司徒钰转眼向小织看过去,心道顾十一竟然还被这女人瞒在鼓里,看来这女人,还是有利用的价值的,还好他在逃出之前抓住了这女人,果然,他是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了。
想到此,司徒钰便对着小织露出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小织够聪明的话,应该会配合他来演这场戏,不然的话,哪怕是知道真相的顾十一,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小织在心中一阵挣扎,内心里,是非常不情愿再被司徒钰利用,重新回到顾十一的身边的。
但是她若是不这么做,只怕想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行了。
“小姐你误会了,小织被恶人挟持,是司徒大人路见不平救了小织!”
话毕,眼泪又一次如那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那副模样,真是让人我见犹怜,这要是以前的顾十一看了,心中定会自责于自己又让她受伤了吧。
“是吗?那你没事就好!”
话落,顾十一便向着小织走了过去,一把重重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紧接着,一阵痛苦的呼喊从小织的嘴中发了出来。
顾十一忙惊慌失措地放开了小织,一脸的无辜,她绝对不会承认,她一开始就看出了小织胳膊的异样,而她,也是故意去抓她的胳膊的。
“她的胳膊被那恶徒给卸了!”
司徒钰一脸的无奈,这的确不是他做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小织一直这个样子吧!”
顾十一满是心疼,双手在小织的周身不知该往哪放,惊慌之际,不小心踩到了一颗石子,一下子扑倒了小织的身上。
小织看着那倒向自己的顾十一,一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顾十一,她为什么就没死。
她这一来,她就不会好过半分,她天生就是她的克星,有她在,她永远都是一个卑微的下人!
小织的双眼,有一丝狠厉划过,却被时刻注意着她的顾十一看了个彻底。
果然,还是有破绽出现的,只恨她从前,竟然只是个睁眼瞎子。
一声痛苦的惨叫久久地回荡在顾十一的耳边,却让她感觉甚为动听。
“啊,小织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顾十一一脸的惊慌与自责,想要从小织的身上爬起,却不料脚下不稳又扑到了她的身上,如此反复再三,小织已是痛的脸色煞白,真的有立刻杀了顾十一的打算。
但此刻,她双臂无力,动都不能动,又如何去动手,更何况,这旁边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司徒钰。
等到顾十一艰难的从小织的身上真正爬起时,小织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痛苦,已经痛晕了过去。
“现在怎么办?”
顾十一拿眼看着司徒钰,见他始终都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猜测着,他究竟会如何的打算。
司徒钰笑而不语,他全程都看着这主仆二人之间的互动,仔细地观察着顾十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与表情,想要从其中看出丝毫的异样。
结果,没有让他失望,顾十一,果然还是没有恢复记忆,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去郾城。”
司徒钰目光看着东方,四国大会的变故,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做出完全的准备,郾城,有他东山再起的资本。
顾十一眨了下眼睛来掩饰心中的疑惑,但是此刻,呼延别已掉入这深洞中,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他一个人的,而且,他现在是生是死都还是未知数。
“不行,先救了我朋友再说!”
顾十一立刻拒绝,再次走到了那深洞口,满脸的焦急。
“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
司徒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郁了起来,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是大漠国的太子,呼延别。
“我跳下悬崖,是他救了我,带我回了大漠!”
顾十一头也不抬,司徒钰这咄咄逼人的态度,她非常的反感,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又凭什么质问她?
“是吗?放心,他死不了,醒来了自会走出地道!”
司徒钰的语气明显的不相信,但看顾十一的模样,他就是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这地洞的出口,便是四国大会的会场。
“真的?”
顾十一有些兴奋,站起来疑惑地盯着司徒钰,如果他是在说谎,她不介意现在就对他动手。
“绝不骗你!”
司徒钰一脸的认真,顾十一平生最讨厌欺骗,他又怎么会让自己去触犯她的忌讳。
顾十一在盯着司徒钰的眼睛半天之后,终于确信了他没有说谎,点了点头,率先朝着郾城的方向走了过去。
司徒钰耸了耸肩,正欲向顾十一追过去,但脚步走到小织的身边之后迟疑了下,脸上有一丝嫌恶划过,抓起了小织抗在了自己的肩上,向着顾十一追了过去。
那模样,实在是滑稽。
司徒钰因为抗着一个人,再加上他现在的这个身体很弱,虽然这几年他都在用心调理与锻炼,却都是收效甚微。
这不,他还没走多久,甚至连顾十一都还没追上,就已经是气喘如牛走不动了。
顾十一停在远处,看着不远处的画面,脸上划过一丝嘲讽,心中也在计划着,这一路上,她一定不会让这对男女好过。
四国大会的会场因为司徒明下令掘地三尺,此时已是一片狼藉。
“找到了!”
一声激动的呼喊一下子让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皆向着那呼喊的侍卫跑了过去。
一条深不见底的楼梯一下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墙壁上,还被镶嵌着夜明珠用来照明,这地道,定是司徒钰逃遁的暗道无疑了。
地道中,司徒景领着一白一阁的三名精英走在其中,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了过来。
司徒景打了一个停下的手势,众人皆整暇以待地注意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呼延别快速地奔跑在地道中,也幸好他落下的地方是一汪水潭,以至于他仅仅只受了点擦伤之外,并没有受别的伤。
可是谁料,几个明晃晃的闪光在他眼前划过,再睁开眼时,他的脖子已架上了三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