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果然好耳力,不错,这的确是弟弟根据十四婶当日所弹奏的钢琴乐曲,所衍生出来的。”
司徒钰优雅地收回笛子,对着五皇子一抱手,退回了自己的位子,对于五皇子的还欲追问采取了无视。
“老六啊,那你这不就是……”
“好了,接下来该谁了?”
大皇子听司徒钰这么说,再次地一脸的不屑,刚准备出言讽刺之际,又被司徒明给打断了,他现在只觉得,这个大儿子是不是吃错药了脑子抽疯,如此没有一点的眼色。
司徒钰如老僧坐定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而他也不担心其他兄弟对他的发难,因为,自有人帮他解决,司徒明要用他,就必然不会让他有所为难。
接下来的内容,司徒钰已无心去听,他现在满心所想的,就是顾十一。
这个女人,真的胆肥了啊,竟然敢用炸弹和他一起同归于尽,她以为到了这个世界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吗?
做梦!
“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十一正在马车中靠着车厢假装闭目养神,其实满脑子都是那在清宴殿的司徒钰,一想到他和自己同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顾十一就感觉到一阵如芒背刺。
司徒景突然的问候,也让她忍不住地吓了一跳。
“好多了,我对玉兰花过敏!”
顾十一这话也是事实,刚刚的大殿上,的确又一股似微可查的玉兰花花香,似乎是从司徒钰进入大殿开始的,还好她做得比较远,不然的话,就真的会起疹子了。
现在,她却是庆幸,能用这么个理由,来敷衍住司徒景。
“要不要紧,还对什么过敏,一起说出来!”
一说到这个,司徒景一脸的紧张,过敏严重的,有时是会死人的,他,就是对此深有体会。
“没有了,景,只有这个,让你担心了!”
顾十一一脸的歉意,她并不是故意欺骗他,司徒钰那个人有多可怕她是知道的,她不想他因此受到任何伤害。
既然司徒钰穿过来这么久都没有对她有任何行动,而看他对司徒明那谄媚的样子,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对他眼前的富贵与权势动了心呢?
还有,这个世界的顾十一,一直都是存在的,她除了在与上官仙月的比赛中用了一个类似于现代钢琴的乐器之外,并没有作出任何暴露出她穿越者身份的事,所以,司徒钰是否确信她是现代的顾十一还不一定了。
所以今后,她必须越发地谨小慎微,不出一丝插漏。
而且,她甚至还有一丝庆幸司徒钰能够穿来了,当初就那样让他死了真的是太便宜他了,既然他来了,那么,她定会再次向他报仇,让他知道,生不如死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下次,一有不舒服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司徒景一脸的担心,全然没有注意到顾十一眼下的黯然。
“嗯,知道了!”
顾十一靠在司徒景的胸口,她其实一点也不想骗他。
“那么,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吗?”
司徒景小心地执起顾十一那断了的手指,一脸的愠色,竟然这么不相信他这个相公的能力,简直就是该死。
“你小心点,痛!”
直到司徒景提醒,顾十一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向她袭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还知道痛,掰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了,顾十一,你真的是女人吗?”
司徒景一边数落的顾十一,一边趁着她头偏过去的空档,一下子接好了她的手指,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从车厢中传了出来,直让车夫与紧跟着的侍卫与暗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原来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啊!
接下来的日子,顾十一都尽量地以一个合格的古代人为目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倒也相安无事地到了元宵节。
整个王府,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成为了这夏都的一大盛景,也因着这个,夙王府在元宵节这天,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六殿下来了,让王爷招待就是了,找本王妃做什么?”
正厅里,顾十一一脸的不耐烦,司徒钰竟然这个时候来王府,还指名道姓的要见她?
笑话,她怎么可能会让他见到!
“可是王妃,王爷现在不在府内啊!”
管家一脸的无奈,王爷不在,能够当家做主的就只有王妃了。
“绿竹,更衣!”
顾十一心中咯噔一下,司徒景现在不在家,看来司徒钰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一定是有预谋的。
也罢,那现在她就去会会他,看他究竟是想做什么,也好打消他对她的疑虑。
今日的顾十一,终于以一身王妃该有的日常打扮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再一次地让人眼前一亮,顾十一这通身的气派,似乎是与生俱来就有的,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心生畏惧。
“不知六殿下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顾十一一进入正院的花厅,便非常客套而又疏离地与司徒钰打着招呼。
“十一儿!”
司徒钰唇角含笑,眼角含情,喊着顾十一的时候,柔情无限。
“六殿下请慎言,本王妃的闺名,不是你能叫的!”
顾十一在上首坐下,一脸的愠色,其实内心则是一片震动,她有多久,没有听到他这么亲昵地叫她了,不过,现在听着的感觉,竟然是越来越恶心。
“十四婶见谅,是钰唐突了!”
司徒钰的神情在顾十一一脸的冷漠下,稍微愣了下,但也很快便恢复了如常。
“六殿下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顾十一一脸的不耐烦,放在袖子中的手,也早已紧紧地被她握成拳,几乎嵌进肉中。
“是这样的,今日是元宵节,父皇有一批花灯要送给十四叔,特谴钰来送!”
司徒钰仍旧一脸轻笑,看着顾十一的神情温柔,让顾十一感觉很不自在。
“那就多谢六殿下了!”
说完,顾十一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意思就死司徒钰该走了。
可是,为何入口的是白开水,王府待客,可从没有上白开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