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孙如媚听了这话之后,原本欣喜的脸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糊涂啊,即便你与太子有情,可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有了孩子!皇家,是绝不允未来的太子妃妇德缺失的啊!”
孙如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顿时让顾莫雪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这也让她本是骤然变得惊慌失措了起来,的确,她现在不能有孩子,皇家是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未婚先孕的太子妃的!
母女俩似乎是想到了一块,彼此心领神会地交换了下眼神,这个孩子,不能要!
子夜时分,苍梧院书房,顾明鸿对着一张画像面色哀痛,不停地喃喃自语:“婉儿,婉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
只见那画中,一个身穿月白锦衣,容貌倾国,气质宛如九天玄女的少女正站在一树花丛之中,面带浅笑,露出一股无限的温柔之意。
顾明鸿看着画像的少女,神情迷恋,继而伸出一只手在画像上细细摩挲了起来,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是他的珍宝,让他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渐渐的,顾明鸿的眼睛开始泛红,眼神也越来越阴沉狠厉,放在画像的手已是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恨不得将那画中的少女撕个粉碎,可是他却没有。
顾明鸿舔了舔嘴唇,露出一股诡异的笑容,看着少女的眼神再次变得迷恋起来。
“婉儿,十一长大了!”
得司徒景的关照,这是顾十一自入冬以来,感觉最温暖的一晚,也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尽管她是任重而道远,但顾十一却深刻明白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而且,她的身体也会很快的恢复。
司徒景不仅为她改善了居住生活条件,还为她准备了很多衣服及很多名贵药材,而有了这些药材,再加上她自己的医术,相信最多不超过三天,她的身体将会恢复,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所以顾十一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之后,便在小织的掩护下,通过后门偷偷地离开了相府。
她这段时间虽然除了凤凰节之外一直是足不出户,却也做了不少事,甚至这些事就连小织都不知道。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大夏国的都城,简称夏都,而夏都有一个名为千星阁的帮会,专门以买卖消息为生,不管是皇室辛秘,还是江湖秘闻,还是经年旧事,只要你能开得起价,就没有他们探查不到的消息。
而她想要知道她母亲宁婉儿的一切资料,找千星阁就对了。
顾十一一身男装走在大街上寻找着千星阁的位置,却又在一路上听到了很多消息,而这些,都是与她有关。
“可惜了,可惜了,可惜顾十一堂堂第一才女却要嫁给夙王,真可谓是红颜薄命啊!”
“你不要命了,这话要是被夙王听见,你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哎,你是不知道,当我听说顾十一才色双绝时心里不知道该有多堵,现在又听说她要嫁给,哎,别提了别提了。”
……
顾十一心中甚是疑惑,怎么现在都不说她是草包废物了?
这才发现声音的来源是在城中的公告栏上,那里,她被赐婚于夙王的皇榜也被贴在了上面,只听人群中是各种惋惜与同情,甚至还有人说要为顾十一请命,请求皇上能将赐婚的圣旨给收回。
顾十一的眼睛也陡然地亮了起来,她倒不是因为众人说要为她请命,而是皇榜的下面,还贴着一张民间发布的告示,发布告示的人正好是千星阁。
原来千星阁的阁主患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并公示若有能人可以将阁主的病,千星阁愿奉其为二阁主,享受阁主的一切特权。
看告示的时间,已经有整整半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千星阁阁主的怪病还没有被治好。
千星阁虽然是一个地下帮会,但它的江湖影响却是第一,其财力更是足以与大夏国的国库相媲美,里面的奇人异事更是数不胜数,能够成为这样一个帮会的老大,是除了皇帝梦之外,多少人都梦寐以求之事。
但是,虽然这张告示的奖励异常的诱人,却没有人敢轻易前去,以至于告示在被张贴了半年之久还未被揭下来,只因最下面还说了,若是无法将阁主成功医治,就得留下揭榜人的双手双脚,意在告诫世人,阁主的病,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医治的,他们需要真正的能人,真正的世外高人。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顾十一可惜之际,一身黑色男装的顾十一奋力地挤进人群,轻轻地将千星阁的告示给揭了下来,本是喧闹的人群,因为顾十一的这一举动,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睁大着嘴巴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揭下了告示,顿时,人群犹如被烧开的水,沸腾了。
“那个少年是谁,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王大少,你见过没有?”
一个身着红色华丽锦缎长袍的青年男人直用他手中的折扇不断地戳着那个被称作王大少的白色刻丝锦袍的清秀男人,一脸的兴奋与好奇。
千星阁的告示被贴了半年不是没有被揭下过,因为他们给出的酬劳实在是太过诱人,所以揭榜的人是数不胜数,然而却在每一个揭榜的人被砍断双手双脚之后,这告示,就如同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再也没有被揭下来过。
那些本是打着撞运气没有实力的人不敢接,那些有真正实力的人就更是不敢接了,如今却有这么一个瘦弱的少年揭下了告示,这个少年,要不就是脑袋被驴踢了傻了准备直接去送死,就是他有着治好千星阁阁主的本事,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任何人会不好奇,甚至是包括白一阁。
“是啊是啊,王大少,这夏都就没你不认识没你没见过的人了,快说说,他是谁,他是谁?”
另一个同样一身骚包华服的男人也同样一脸好奇地盯着王大少,眼中的热切已出卖了他心中的急不可耐。
“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