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处在昏迷中的男警察悠悠醒来。
他甩了甩脑袋,虚弱的说:“哪来的音乐声?”
“走!先找到其他人再说!”
我扛着男警察直接冲了出去,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了太多,顺着走廊挨个踹门。只要鹰钩鼻三人没死,那么肯定躲在二楼某个房间里,有了另外三个人帮忙,足以多支撑十几二十分钟。
这些时间内,只要破了鬼打墙我们就可以出去。一旦除了平安医院,说不定血手印就消失了。
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二楼的走廊很长,在我暴力踹了十几个门后,终于遇到个硬茬,竟然一脚没踹开。一脚踹不开就用两脚,本来就破烂的房门,被我两脚踹得四分五裂。
病房内同样有两张铁制推床,一张横拦在门口,另一张打翻在地置放在墙角,甚至还在那瑟瑟发抖。
我冲进去将推床一扯,三个抱头缩尾的人立刻尖叫起来。
“别叫了,赶快跟我们离开这!”
相比于女记者三人的惊慌失措,我的冷静与自信一下.体现了出来,经历过这么多事,果然要比普通人心理素质强上太多。
“原来是你们!怎么样,僵尸离开了吗?”眼镜男哆嗦着嘴皮子问。
这话听得我直翻白眼,我们几个在外面经历生死差点挂掉,他们三个倒好,门一锁,捂着双耳不管不问外面的事。
我也懒得废话,示意他们赶快跟上。
背着男警察一路冲到楼梯口,我问他开始倒数了没有。
他脸色发白,瞪大着眼,机械般点点头:“数了,已经数到七了。”
再试一次!
我一咬牙,背着男警察就往楼下跑,情况不容乐观,下楼后我依旧还是在二楼,鬼打墙还在。
眼看着男警察扛不住,我立刻将女记者的手抓了过来,等血手印转移后,我问黄小蛮:“这鬼打墙你能破吗?”
“我来试试!”
黄小蛮拿着紫符就下了楼,可过了几个呼吸后,她突然出现在二楼楼道口,我甚至没看清她从哪过来的。
“这只鬼太厉害,没有四爷帮忙,我也破不了她的鬼打墙!”黄小蛮摇摇头。
“楼下走不通,我们就往楼上走,碰碰运气!”
我背着男警察直往楼上冲,示意身后人赶快跟上。原本都已经做好遇到鬼打墙的准备了,可意外的是,我们一群人很顺利的到了三楼,没有一丝阻碍。
三楼的走廊依旧潮湿阴暗,那长长的走廊,手电筒的光线都照不到尽头。
和二楼不同的是,三楼所有病房门都紧闭着,放眼望去,只剩下一条阴暗发霉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
三楼往四楼的楼梯被铁门封住了,上不去,也就是说三楼已经到了头。
虽然三楼表面看上去很安静,没有一丝响动,但我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一楼的僵尸已经难以对付,二楼又出现个厉害的鬼,按照这种情况换算下去,三楼是不是也隐藏着什么东西?
而且远比一楼二楼更加恐怖,如果是这样,那麻烦就大了。
我打着手电筒,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二楼肯定不能下去,小女孩正等着我们,现在只能在三楼上找生机。事实上,在二楼的时候,我就想过破窗而逃。
不过这种行为太冒险,以小女孩的手段,杀我轻而易举,却故意和我玩游戏,如果破窗而逃肯定会激怒她,到时候能不能跑出医院都是问题。
况且还有黄小蛮他们在这,我的体质可以承受跳楼,他们不一定招架得住。
除非万不得已,要不然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所有人都躲在我身后猫着腰前进。这个时候女记者已经开始捂耳朵,想来是听到了音乐声。走着走着,手电筒的光突然闪烁起来。
不光是我,所有人都一样,手中电筒的光忽明忽暗的。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们几个变得更加不安。
“怎么回事?手电筒……”
眼镜男话没说完,所有人的手电筒“兹兹”几声,同时熄灭。
一瞬间,整个走廊都陷入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大家别乱跑!”
我话音刚落,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声音急速变远,好像有什么人被拖走了一样。
一瞬间,尖叫声和惊慌声便响了起来,很显然,突如其来的惨叫把所有人都吓住了。
我不敢迟疑,将男警察放下来后,第一时间摸出了一把蜡烛,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当蜡烛火光徐徐升起的那刻,我似乎看到两侧墙壁上有黑影闪过。
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然消失了。
“大家都没事吧?”
我将点燃的蜡烛,一根根送了出去。直到点燃第六根蜡烛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手持蜡烛,在每个人身前扫过,火光下,所有人都脸带惊慌,也就黄小蛮能保持镇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包括我在内,六个人,一个不少!
可问题是,如果我们当中没减员,那刚才的惨叫声又是谁发出来的?
我刚才听得很清楚,就在我身后,而且还是个男音!
如果我们当中有人被拖走了,那岂不是说,有个不是人的东西混在我们当中?
想到这里,我手心都开始冒汗。
刚才的惨叫是男音,我又一直背着男警察,很显然,混在我们中间的东西,只可能是鹰钩鼻和眼镜男。我目光盯着眼镜男和鹰钩鼻,想从他们脸上看出点什么,很遗憾,什么也没发现,他们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到,一时间大家都下意识的远离了身边人。只不过所有人表情都很怪异,有的看我,有的看女记者和黄小蛮,所有人的目标似乎都不一样。
“你们有听出是谁的叫声吗?”我皱着眉头。
“我……我听到是你在惨叫。”女记者指了指我,颤抖着身子离得更远了。
她的指正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人耳都可以听声变位,我刚才走在最前面,而惨叫是在最后面,女记者又站在中间位置,难道她那声音前后都分不清楚?
“不!不是他!我听到是女人的声音!”眼镜男突然说了一句。
女人?
这话就更加让我奇怪了,难道一个前后不分,一个男女不分吗?莫非,刚才被拖走的时眼镜男,所以他才故意说女人,转移注意力?
正想着,鹰钩鼻也补充了一句:“我听到的也是女人的惨叫,就在她们两个之间!”
“你胡说什么,我明明听到的是男音!”女记者不服的回了一句。
这一刻,所有人都想撇清关系,在指认别人的同时,相信自己听到的是正确的。
正常来讲,只要耳朵没什么大问题,男音女音,辨前辨后都能轻松做到。既然大家听到的声音都不一样,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们被某个东西蒙蔽了视听。
刚才的惨叫声,我不敢确定是不是真实存在,我也不敢确定我们当中,是不是真有东西混了进来。
惨叫声如果是虚假的还好办,如果是真的,只能说明我们当中有古怪,而且还隐藏得很好,懂得蒙蔽视听,让我们猜不出到底是谁遭了毒手。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这种东西就好比眼中钉肉中刺,一刻不除都难以安心。
到底是谁呢?
我眯着眼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很快我就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以验证的法子。
只要一试,就能得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