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公墓,一个男人捧着一束白菊站在一个墓碑面前。
很久之后,男人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放下那束白菊就离开了。
而那块墓碑上清晰的雕刻着慕楠的名字。
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是第二天季沐风就收到了慕廖的一条短信。
信里只是简单的说了些话,然后告诉季沐风他要离开了。
本来季沐风就没有限制过他的去留,所以这些事情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因为只有姬希冉,姬如雪几人看过那个男人的样貌,所以在两人修养期间不断的有警方过来询问。
也是在这期间,季沐风知道了有关七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
在姬如雪身体有些起色的时候,季沐风就接到了来自A国季思远的电话。
“喂,哥。我和萧筱准备回国了!”
“你们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那就好。”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两句,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前段时间,季沐风就派人去A国找季思远看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女生居然会A国王室,而还是他们下一任的继承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最后到底怎么做了,但是他们能回国,季沐风还是很开心。
一直以来,他努力的壮大季氏就是不想让季思远,季沐瑶还有姬如雪他们有太大的压力,让他们能够开心自在的生活。
只是这次季思远回来,他可能就要离职了。
通过姬希冉的事情,季沐风发现或许他真的是错了,最起码从七年前的那件事开始他就错了。
这样的他,不足以做一个领导者,因为一个领导者要有足够的理智,而他的理智在遇到姬如雪的时候就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所以,趁着这次季思远回来,他还能接着萧筱身份的缘由顺理成章的将位置留给季思远。
而他则要和姬如雪一起去游山玩水了。
之前从中心医院回到家里的时候,季沐瑶告诉他是姬如雪让她打电话通知的警方,派的直升机,只是之后没多久姬如雪就又昏迷了过去。
后来的医生找到季沐风私下里和他说,姬如雪的情况并不是特别的乐观,尽管她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但是旧伤到底是留下来了。
或许到了晚年这些旧伤留下来的后遗症就会迸发。
“那她到底会怎样?”
季沐风看着医生语气中略显焦急地问道。
“或许会忘记一切,重新变成一个孩童一般的人。”
“是吗?今天的话,你要守口如瓶,我不想让其他人特别是姬如雪知道这件事。”
季沐风看着医生冷静的说着有些威胁性质的话。
“这些我都明白,季总可以放心。”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季沐风才决定要放弃自己现在的职业,准备将一切都交给季思远来打理。
他想在姬如雪还记着自己的时候,和她一起度过幸福美满的每一天,至于小葡萄,小果果还有小希希他们几个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里。
所以等到季思远和萧筱下飞机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不仅仅是季沐风还有成群的记者,以及一个已经准备好的仪式。
在季思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已经继承了季氏集团的一切,成为了他们新一任的总裁。
而季沐风也开始带着姬如雪在世界各地开始他们的旅行。
偶尔姬如雪也会问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将一切都交给季思远,明明他们可以一点一点的交接的。
每当这个时候,季沐风都是笑而不语。
他没有告诉姬如雪他在害怕,他害怕有一天早上自己睁开眼要叫身旁的起床时,迎接自己的是一双陌生的眼神。
他害怕他们之间所有好的不好的,开心的,难过的事情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因为她不知道,忘记了他可以一点一点的讲给她听,他可以用自己的呵护保护好她。
而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季思远从季沐风的手里接过了公司,尽管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太适应,到后来上手了之后也就熟悉了。
再加上季沐风之前一直将公司打理的很好,所以季思远根本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而萧筱他也让她过上了她想要的自由的生活。
偶尔他们也会一起去一些地方游玩,他们会拍很多的照片,留下纪念。
后来他们收到季沐瑶和林君泽的结婚邀请函的时候,也赶了过去。
季思远看着自己这个从小体弱的妹妹,喜欢用强势伪装着自己的小女孩儿,穿过红色的地毯,走向教堂的中央,和她的新郎一同宣誓着他们的誓词。
季沐瑶现在教堂的神父面前,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林君泽,眼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只是那个时候的还不知道,自己的刻意而为,却成了他心中再也抹不去美。
如今的他们一同站在神父面前,宣誓着成为彼此的一生,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看着台下的姬希冉,季沐瑶笑的很开心。
这一刻,她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美满的一刻了。
她最好最好的朋友亲手为她打扮,她带着她亲自给自己设计的钻戒,和婚纱站在她的面前,接受着她的祝福。
季思远也顺着季沐瑶的目光看到了姬希冉,此时的她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撑起一切的大小姐了,她身边的男人把她照顾的很好,所以她才会越来越像他们初识时的那般纯真。
回到京都,季思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远方眺望着。
从前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哥总喜欢看着远方,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这是怀念,是思考也是展望。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欧暖阳,那个曾经为了姬希冉不顾一切的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记得欧暖阳走的那天,他们聊了很多,他知道他的心里一直以来都很不好受,不过还好最后他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