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果果被这个恶毒地男人强行地推进了自己的小黑屋里,他对待这个仅仅只有六岁的小女孩儿是如此的狠毒,夏天就不说了,穿的本身就少,还又破又脏。冬天,都是捂得厚厚的大棉袄,而小果果只有单薄的一件的破毛衣,冻得瑟瑟发抖,只能一天之内待在小黑屋里。
“给她盛这么多干嘛?一个小女孩儿家吃这么多,不如把这些给我吃了算了!”这是她的父亲常常对果果她妈说的一句话。
因此,不用想,为什么果果这么瘦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父亲!
然而,这个女人尽管多想维护她的女儿,多想保护果果,也只能一句话也不说,她不能说,说了只能给果果带来最大的伤害。
还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冰雪交加的夜晚,果果被冻得发高烧发的厉害,浑身发颤,也不发出一点声音,小脸蛋冻得紫青紫青的,一双小手冻得红肿,这个女人很是担心,每次只是默默地流眼泪。
“咱们赶紧带果果去医院看看病啊!她发烧发的不行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这个女人抱着果果在小黑屋里,脸色苍白,额头两边的发丝随着从用茅草做成的窗户缝儿里进来的冷风在脸颊前飘荡。
她苦苦哀求着。
“要去你自己去呗,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跑出去!”冷漠的男人只是狠狠地撂下了这一句话。嘴里叼着烟,从嘴里呼出去的烟味就像是孩子她妈的灵魂围绕在这个男人身边,苦苦乞求他救救孩子吧。
女人没有任何的办法。
两个务农来到城里,本身就顾不上穿,只要有点吃的给肚子里填点东西就算满足了,更别说去医院里看病了,这可得花多少钱!家里所有的钱都是男人保管着,他是一家之主,女人不敢与他抗衡。
一到夏天,必定能看到女人身上的伤痕,那么,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男人。有了果果之后,女人为了维护孩子,保护她的周全,身上的疤痕更是不断地加深。
二话没说,女人给男人下跪了。
“求求你了,给我点钱吧,不然这样下去,孩子会没命的。求你了……”她拽着男人的裤脚,没想到却被男人一脚踹过去,为了保护果果不受伤害,她的胳膊肘又狠狠地擦掉了一层皮。
女人含泪跑出去。
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方式弄来的钱,她一定不会让孩子冻着,一定不会让孩子发烧致死。
她偷……
病好了,又被男人狠狠地毒打了一顿。
一年又一年,三个人就这样过着,“如果你敢报警,我就把孩子掐死。”男人总是拿果果来要挟女人。
她畏畏缩缩,熬到了现在。
本身果果才应该是过得如此幸福的小公主,果果才应该是在温暖的怀抱下成长的小花朵,可阴差阳错地,命运不好,被弄丢了,从小过着如此恶劣的生活,不是她的错,是命运。
没有人知道中年妇女的苦。
也可以说这个女人的存在是幸运的,不然果果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
只听到“啪”的一声,女人脸上的巴掌印,立马肿了起来。
女人侧着身子,头歪在了另一边,捂着那肿的通红的脸蛋,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嘴角的疤痕是常常出现的,毕竟她常常挨巴掌。
“都说了不要叫你瞎整,你还非得爱来这套!被发现了,你说怎么办吧!”这个男人一脸不耐烦地对女人呵斥,好像把他自己所有不顺心的事儿都发泄在了女人身上。
“没什么事儿吧,我见到我的孩子过得好就好。”女人颤颤抖抖地说出了一句话,句句不离孩子,不管是小希希,还是小果果。
“滚一边儿去!要你有何用!”男人恨不得把女人整死,他没有能力养起这个家,没有办法做家庭的顶梁柱,他就只会发泄情绪。
女人走了,她跟小果果睡一间屋子里。
“对不起,果果,妈妈对不起你,你本应该是公主般的生活,对不起……”女人痛苦,她哭出了声音,她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小果果,她甚至有点想把孩子换过来,即使是自己的孩子受苦,也不能让这样家庭的孩子受苦,她的良心不安,会遭到谴责。她现在只能想办法换回自己的孩子,毕竟自己的孩子本身就该过苦日子。
一个缠绵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小木门外,树木消瘦的立在路旁,枝上连只鸟也没有。灰色的树木,灰色的房屋,都静静地立在灰黄色的天下,从这一片灰色望过去,看见那荒寒的西山。
今天是要下大雨了。
这个男人望着门外的西山,脑子中突然有一个坏的想法。
不好的想法,“如果我拿这个孩子去要挟他们,不是应该能要到很多钱?那我的后半生不就是可以衣食无忧了?拿到钱之后不把孩子给他们,继续给他们索要,不然我就掐死这个死孩子,白吃白喝我六年,难道我不应该有点补偿?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好?”这个男人自己的喃喃自语道。
真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他把女人从房屋里拉起来,“去,去给我查到季沐风的电话!就是我们亲生女儿他爸妈的电话,任何一个都可以!赶紧给我去!”他拽着女人的后背的衣领。
“你,你要他们电话干嘛?”女人胆怯地说着。
“你管这么多干嘛!赶紧滚出去要电话!”男人踢了女人一脚,就像是玩物一样。
女人似乎猜透了男人心里的想法,她似乎知道男人是想做什么事儿。但是要求他把自己的孩子无条件的换回来,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女人千方百计地找到了季沐风的电话号码,偷偷地把孩子换了回来,岂不是也可以,只不过这个女人以后的生活只会更苦,她到底该怎么办?
最后的理性告诉她,她一定要换回自己的孩子,无条件的换回,六年了,不能在这样没有良心的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