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韵在‘疯’了半个月之后,不知道是听谁的话,渐渐安静了下来,也开始配合着医生的治疗。
在这期间,风声与季沐风秘密约谈过一次,风声拿出了一份文件,但并没有直接给季沐风,而是说道,“整个事件我已经调查清楚,的确如你所说,冷夜伤我女儿,我不会善罢甘休,我会把我的人借给你,”说到这点了点文件,“这是我的授权书。”
季沐风想过风家会出手相帮,但是没想到是直接授权,正要接过细看的时候,风声压住了文件,说道,“我只有唯一的要求”
风声身子前倾,“我要你答应我,会一辈子照顾我的女儿,哪怕你有了爱人也不得另娶,你,能做到吗?”
季沐风收回手,捏成一个拳头放在膝盖上,说道“您想替清韵找个好归宿我能理解,但是我季氏家大业大,也不可能让别人来继承吧。”
这话说得倒是云淡风轻,但是风声听了却面上涨红,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
但是又想到风清韵的情况不得不忍气吞声,“好,我允许你有一个孩子,不过孩子生下之后,必须由清韵抚养。”
季沐风笑着答应了。
这边姬如雪的学习进度却很快,完全扭转了公司上下对她的看法,由最初的不屑也转变为了尊敬。
“雪姐,我肚子好痛,可能是吃坏东西了,我想请两天假可以吗?”在季沐风不在的时间里,公司的事情也渐渐的转到了姬如雪的手上。
姬如雪正在电脑上写着报告,看了看请假的人,她一手捂着肚子,嘴唇苍白,额头也在发着冷汗,的确是一副生病了的样子。
姬如雪点点头,“可以,记得走请假流程,销假之后把病历单交上去。”
看着那个女生还不走,眼神示意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磨磨蹭蹭的不肯开口说话,看见姬如雪有了几分不耐,连忙说道,“雪姐,我今下午要去见一个客户,但是我去不了....其他人也实在忙不过来。”
姬如雪明白了她想说什么,直接了当的说,“把资料拿过来,我替你去。”
那个女生连声说着,“谢谢雪姐。”一边出了办公室,就在她出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变了,拿出一部手机,给一个代号F的人发消息,“搞定。”
那边也很快有消息回复了过来,“尾款我已经打到你的账上。”
姬如雪忙完了手头上的事,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了,刚好合适,收拾了东西,拿起文件,就去了和客户约定好的地方。
这个茶餐厅的地方有些偏远,里面装的是厚厚的遮光窗帘,桌上摆了一盏朦胧的灯,姬如雪皱了皱眉,心想回去之后一定要通报这个人,选的谈事情的地方一点都不合乎规范。
姬如雪坐下之后,合作方也很快就到了,是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一番寒暄之后,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王老板提出的报价在我方看来有一些虚高,我认为有一些可以商榷的空间......”姬如雪提出要求之后,看见这位王老板并没有听进去的样子,有些不悦。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一样,王老板伸出手握住姬如雪的皓腕,笑呵呵的说道,“姬小姐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就是了,我哪里舍得拒绝姬小姐呢?”
角落里灯光一闪,这一下姬如雪总算知道了对方想做什么,她抽出手,站起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表情有一些变幻莫测,“王老板如果认为这份文件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王老板本来被姬如雪的语气给吓着了,但是想起幕后人的只是与威胁,再加上姬如雪的样貌,直接伸手在她的身上滑动,“不知道季氏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不如跟了我,我一个月给你三万。”
姬如雪忍无可忍提着他的领子反手将他摔在地上,用膝盖顶着他的胸口,微微用力
“你身后的人没有告诉你吗?我,姬如雪,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这个男人终于知道怕了,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不住地求饶,“姬小姐我错了,我真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我给您赔礼,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
姬如雪只是用手肘,狠狠的撞击他的胸口,让他一下子就闭气晕了过去。
姬如雪上前几步,一把扯开了帘子,帘子后面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矮小男人,怀里还抱着一部相机,姬如雪把这个男人反剪着手制住了,抢过他的相机一看,“你倒是比那个王老板忠心,照片倒是全发出去了。”
取出内存卡,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把相机砸的稀烂,用电线把他们捆住,坐在他们面前,拨出了一个电话。
“七号,有人要害我。”
七号很快就赶了过来,看见现场的样子,先担忧的问道,“如雪,你没事吧”
姬如雪摇了摇头,有些兴奋的说道,“七号你看!我制服他们的手法好不好?看这个绳结还是你私下教我的呢。”
七号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弹了她一个脑崩儿,问道,“如雪,你想怎么处置他们。”姬如雪笑了,“这些都是风清韵派来的人,听说她还在养病,你帮我把他们废掉手脚扔到她的门口好不好,就当是给她即将出院送的礼物咯。”
七号自然是应承了下来,这种手段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是有些不解。
“你……为什么不让季少来处理这件事。”
姬如雪说道,“他有着他的想法,虽然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对他来说,只有他自己的利益最重要,即使我有些依恋于他,我也不会把自己置于被动的境地。”
七号想象不出姬如雪是经历了什么,才让最初那个懵懂的小姑娘变成现在这样,像是披了一身盔甲。
他长期在外奔波执行任务,沉默寡言,面对姬如雪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是嘱咐她让她自己小心,就带着那两个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