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风琴无在付了医药费以后,问了一句。
护士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现在还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再过个一两天应该就会醒过来了。”
“好的,谢谢了,她在哪个病房,我能去看看吗?”
“左拐第四间,病人需要休息,您小心一点就行了。”
风琴无点了点头,慢慢的朝着护士刚才说的病房走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是个单人间,看来医院的动作挺快的,自己刚刚才说了想要把病人换到单人间,这边就已经换好了,风琴无的步子很轻,若不是可以去听,根本就听不到,站在割断的地方,远远的看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病床上的人,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
不过病床旁边的仪器显示,看起来一切正常,风琴无也就松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风清韵看着天花板,她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让自己落的今天的下场,她想不通,这么多年,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难道只是换了这么一个后果吗?
“清韵,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水果,你想要吃一点吗?”风琴无挤出一个笑脸,仿佛刚才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风清韵看了风琴无一眼,仅仅是一眼,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风琴无也不恼,将水果放在床头上,就在床边坐了下来:“刚刚我去看了一下你撞的那个人,没什么大碍,只是那你最近要乖一点,爸妈肯定会说你的,你可别犟,你也知道,父亲的脾气......”
“知道了。”风清韵不耐烦的打断了风琴无的话。
风琴无看着风清韵,眼神黯淡了一下,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站起来:“你好好休息,待会家里的阿姨应该就过来了,军区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病房里面只剩下风清韵,风清韵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重了?毕竟,这种时候,他是唯一一个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啊,可是,可是风琴无,你不是也知道,你不在我的心里吗?而且,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终究还是兄妹啊。
相比医院的冷清,季宅里面就很热闹了,姬如雪在季沐风为她准备的大大的试衣间里面,不亦乐乎,季沐风靠在门边,嘴边一直挂着弧度,看着姬如雪一件一件的比着衣服,脸上藏都藏不住的开心。
“如雪,我先出去了,你快些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嗯。”姬如雪用力的点了点头。
季沐风刚刚出门,脚下就踢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低头一看,顾暖阳躺在地板上,幽怨的看着季沐风。
“季沐风,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啊,一大早就把我喊过来,结果我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还不让你家的人放我进来,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啊,一个小时啊!”顾暖阳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的抱住了季沐风的腿。
“这就不说了,我到现在都没有吃早饭,你居然还有心情陪着那个丫头选衣服,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季沐风嫌弃的扯出自己的脚:“医药房有葡萄糖,你可以去划两瓶来喝,我不收你的钱。”说完还抖了抖自己的裤脚,好像上面沾了多少的灰尘一样。
“你!”顾暖阳捂住胸口,做吐血状,正在这个时候,“咔擦”一声门开了,姬如雪狐疑的看着躺在门口的顾暖阳,然后望了望季沐风。
季沐风走过去,搂住姬如雪的肩膀,直接绕过了顾暖阳:“别管他,他觉得我家地板有点脏,以身拖地,东街一家甜点店,除了新品,我带你去尝尝,好不好?”季沐风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眼神里面盖不住的宠溺。
顾暖阳看着季沐风宠溺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这两兄弟,怪不得是兄弟,竟然连眼光都是一样的,只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因为姬如雪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行了。
“季思远!”季沐风喊了一声。
季思远“噔噔噔”的就从楼上跑了下来,穿着一身小西装,还颇有些正式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比站在姬如雪身边的季沐风,更配姬如雪一点,果然季沐风在看到季思远衣着的一瞬间,眼神闪了闪。
“如雪,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换一身衣服。”说完季沐风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的走开了。
“诶?”季思远这才看见还躺在地上的顾暖阳,“顾大哥,你这是?”
顾暖阳讪讪的笑了笑,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事,没事,这不刚才摔了一跤,我寻思着累了,就躺一会,挺好的,你家地板挺软的。”
“哦,那你要不再多躺躺?”季思远也不揭穿,倒是开起了顾暖阳的玩笑。
顾暖阳眉头一皱,故作生气的模样:“你今天不上课吗?还是翘课回来陪如雪的?你哥哥知道吗?”
“什么呀,我们放假了啊,顾大哥你是不是活糊涂了?”
顾暖阳一拍脑门:“哎呀,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姬如雪才没有在意这两个人的谈话,她只是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季沐风刚刚离开的方向,简直可以说是望眼欲穿。
终于季沐风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还是笔挺的西装,只不过换了一条小波点的领带,这领带一般人驾驭不了,季沐风戴着,倒是多了几分俏皮的气息,最主要的是,跟姬如雪的波点连衣裙,遥相呼应啊。
顾暖阳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季沐风吗?不是说季沐风不近女色吗?不是说季沐风永远都是理智冷静的吗?怎么,怎么会是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像个热恋中的中二青年的人啊。
神啊,谁来救救他啊,这样的季沐风,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啊!
“还不走?”季沐风回头看了一眼顾暖阳,又是望天又是捶地的,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