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若释也知道,皇帝一直都没有给自己跟纳兰承释选妃,无非,也是在等着这位洛府的小姐年满十八岁,所以,在外人眼里,无论是四王爷纳兰承释,还是他这位太子爷,只要接触洛惊鸿,只怕,都被人误会的。
“是不是,你也会误会,我接触鸿儿的目的,跟我那个四弟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天,纳兰若释喝醉了,原本也没有喝了多少,可纳兰若释就是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有人说,酒后吐真言,洛月夜看着这样的一个太子爷,是洛月夜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纳兰若释,洛惊鸿到底是在纳兰若释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的时候走了出来。
“鸿儿,我一直的不希望你能够跟太子殿下有着过多的接触,所以,我并没有看好你们二人,但是今天,我突然有些可怜我们这位太子殿下了,你看看他,醉成了这样,却还是叫着你的名字,鸿儿,你说,他是为什么?”
洛惊鸿不知道,这是洛月夜第一次希望洛惊鸿跟纳兰若释在一起,纵然洛月夜也知道,纳兰若释是天机国的帝都太子爷,是将来有可能的皇帝,可洛月夜这也是第一次的觉得,洛惊鸿跟纳兰若释在一起,纳兰若释会好好地珍惜保护洛惊鸿。
“哥,你知道的,我不想跟公子若有别的关系,我就这一颗心,已经给了别人,哥,你先回去吧,公子若交给我了。”洛惊鸿走过去,跟纳兰若释坐在一起,接过了洛月夜那没有喝完的酒,仰头喝了一口。
“好好想想吧,鸿儿,还有七个月,你就十八岁了,到时候,陛下赐婚,你拒绝不了。”洛月夜是为了洛惊鸿以后长久考虑,何况,纳兰若释到底也不差,各方面,都过了洛月夜这一关。
洛惊鸿懂得洛月夜临走离开说的话,是为了她考虑,她其实什么都明白,纳兰若释喝多了,靠在了她身上,甚至她都没有叫醒纳兰若释,只能把自己的披风给了纳兰若释披上。
“纳兰若释,呵呵,你可知道,我不叫洛惊鸿,我叫林南,我不属于这里,也不想在这里呆着,可是,来到这里是一个意外,遇到你,也是一个意外,遇到风华,我想是我的幸福,我不是不懂,那颗心,已经给了风华,我不想牵扯到朝政,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洛惊鸿只有在纳兰若释喝醉了,什么都听不见的时候,才会跟纳兰若释说,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她也不想跟纳兰若释解释,有些事情,不解释,就会成为一个谜,一直的迷下去。
那天一直到后半夜,洛月夜来的时候,纳兰若释还靠在洛惊鸿的身边睡着,洛惊鸿就那么的,把披风盖在了纳兰若释的身上,夜里到底是凉,洛月夜吩咐了下人将纳兰若释扶了下去,自己留下来了。
“鸿儿,你若是不在乎他,为什么留下来陪着他,这大半夜的,你可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守着,还在这个男人喝醉酒了之后,这个女人清醒的情况下守着,鸿儿,你说这是怎样的感情?”
洛月夜是在开导洛惊鸿,这个问题,洛惊鸿的确是没有考虑过,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才会如此的下定结论,洛惊鸿在洛月夜问完之后,愣住了,没错,她从不曾这样考虑过。
从初见欧阳风华开始,洛惊鸿的一颗心,都在欧阳风华的身上,尽管从最初开始,到现在陪伴在洛惊鸿身上,保护洛惊鸿的,都是纳兰若释,可洛惊鸿也看不见。
“父亲,您怎么会来了?”洛月夜也就是特意为洛惊鸿设下的这一场局,纳兰若释喝醉了,洛月夜也想看到自己的妹妹是怎样的一种反应,可这是私下的事情,却不曾想,洛海天也出现了。
“今天,陛下喧我进宫了,商量的事情,是一件关系到我们洛府的大事。”洛海天身后的下人,端着一个锦绣盒子,洛海天当着洛惊鸿的面,打开了,递给了洛惊鸿。
洛惊鸿打开了那个锦绣盒子,里面摆放的,是当初纳兰若释在初见自己的那天,命人送来的合欢铃,和一纸婚书,洛惊鸿有些颤抖的手,打开了这婚书,上面的字,让洛惊鸿有些头昏。
“洛氏之女,德才兼备,深的朕心,故而,洛氏与天家太子,一堂缔约,良缘永结,看此桃花灼灼,宜室宜家,东宫之母悬空,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当洛惊鸿拿着那一纸婚书的时候,整个的人都是蒙的,这算什么?赐婚吗?洛惊鸿看着洛海天,一双大眼睛,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她从没有想过,事情会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的让她不知所措。
洛惊鸿拿着那一纸婚书,上面盖着的,是天机国的宝印,那是谁也抵赖不了的,洛惊鸿蹲在地上,洛月夜有些心疼的,过去想要扶起洛惊鸿,却被洛惊鸿推开了,自己站了起来,转身拿着这一纸婚纸,问着自己的父亲洛海天。
“父亲,为什么是我?我还不到适婚之龄,父亲,所以,这纸婚书,是不是女儿可以退了?”洛惊鸿天真的想要退了这一纸婚书,她不想嫁,不是不想嫁给纳兰若释,她是不想嫁给太子,成为联姻政治的牺牲品。
“鸿儿,你以为,陛下下的旨意,是你可以说退婚就能退婚的?再说了,嫁给太子,将来,皇后就是你的,洛府的女儿,注定是要当皇后的。”从洛海天说出的话,仿佛是刀子那般,一针一阵的,扎在了洛惊鸿的心上。
到底,洛海天看中的,还是那个太子妃的位子而已,并非是她这个女儿啊,洛惊鸿将那婚书放在了锦盒里,淡淡的说道,“到底,在父亲的心中,是皇后只能出在洛府是吗?比起洛府,我的幸福,并不值得拿出来说事?父亲,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