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还没做什么,但是自己给裴锦冽下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夏迎春有些心虚,这也导致了她此次与夏安然对线的失败。
夏迎春争执不过夏安然,围观的人又渐渐变多,夏迎春自觉丢不起这个脸,干脆推开夏安然,跑走了。
夏安然气势汹汹地冲到裴锦冽身边,作势要兴师问罪,实际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仔细将裴锦冽检查了一遍,看见裴锦冽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我走了。”夏安然翻脸不认人,也不带上裴锦冽,就要走出酒店。
“安然……”低沉的嗓音响起,夏安然感觉自己脊椎都酥了,赶忙回头,“你你你,你瞎叫什么!”
裴锦冽握着夏安然的手,眼神说不出的期盼:“安然……我好难受……”
夏安然看着裴锦冽红透的脸颊,又想起裴锦冽高的不正常的体温,恨不得捶死刚刚觉得裴锦冽没事的自己,人都这样了,怎么会觉得没事!
“你这是……发烧了?你等我去给你找酒精。”夏安然想把手从裴锦冽手里抽出来,却被他攥得更紧。
“安然……”裴锦冽牵着夏安然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感觉很热?发烧不应该感觉冷吗?夏安然狐疑的看着裴锦冽,也就是说他这样显然不是因为发烧这种原因了,种种原因分析过去,再联想一下酒店……夏安然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夏安然抿抿唇,然后心情复杂的问:“裴锦冽,你是不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或者说……夏迎春喂你吃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让她喂我……我只是喝了一杯咖啡……”裴锦冽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安然……”
这绝对是假话了,他在喝下那杯咖啡的时候就确信夏迎春对那杯咖啡动了手脚,明知道咖啡加料了还要喝,可见这家伙绝对是居心不良。
夏安然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裴锦冽,而后毫不客气的掀了裴锦冽身上的被子。
果然是……
夏安然有些无话可说,翻来覆去还是这一招,不知道是夏迎春脑子不够用只有这一种方法吸引男人,还是夏家药库存太多,所以能用就用呢。
“你肯定知道夏迎春给你下药的事情了。”夏安然笃定地说。
“我不知道……”裴锦冽决定耍赖到底,马还有失蹄呢,他就不能犯错误了?
看见裴锦冽那丝毫没有悔改的态度,夏安然觉得自己要被气到爆炸,这次夏迎春喂他的药,他乖乖喝了,是不是下次夏迎春喂他毒药,他也敢喝?
“你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了。”夏安然怒极反笑,“要说你裴锦冽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是肯定不信的,你一定是早就看出来她要给你下药,对吧?”
“既然这样的话。”夏安然一把甩开了裴锦冽的手,“请你自己解决一下‘你难受’这个问题吧,在下就不奉陪了。”说完就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夏迎春此次对线输了,心中必然不甘,可是已经输了,还要再跑回去受那女人羞辱吗?要是让她就这样咽下这口气,那她以后还怎么在夏安然面前立威?
夏迎春干脆去找高萍萍,在高萍萍面前好一阵添油加醋,高萍萍听完,感觉自己跟鲁迅看祥林嫂一个看法“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这丫头……”高萍萍表情复杂地起身,“虽说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差不多也行,我去一趟裴家。”
木倾音看着杀上门来对着自己一通乱咬的高萍萍,内心很是茫然。正巧夏安然回来了,夏安然走到木倾音身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听到夏迎春给自己儿子下药,木倾音当场暴怒,反驳高萍萍污蔑。
“我污蔑?哈,我还以为堂堂裴家,还是个要脸的家族,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高萍萍哂笑。
“高萍萍,说出去的话可是泼出去的水!我问你,你说我们家锦冽对夏迎春行了不轨之事,那么证据呢?空口白牙在这里胡说八道,看来夏家的素养也不过如此。”木倾音反唇相讥。
高萍萍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想敲诈裴锦冽,让他有理说不清,借机娶夏迎春罢了,一听木倾音要证据,底气一下子不足了起来。
“你,你给我等着!等你那宝贝儿子回来了我们再算账!”嘴上叫嚣的厉害,却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裴家。
裴锦冽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夏安然,发现夏安然还在生气吃醋,心里暗暗得意。
“老婆大人,我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嘛。”裴锦冽马上给自家老婆顺毛。
“我看你跟夏迎春郎情妾意也挺好,还管我做什么。”夏安然白了裴锦冽一眼。
“好老婆,我的心里只有你。天地可鉴!我跟那夏迎春,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啦。”裴锦冽赶忙表明立场。
木倾音猝不及防看见裴锦冽再安抚夏安然,本想回避,但是想到下午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锦冽,你今天的事还是太鲁莽了。”
“啊,你是说夏迎春下药吧?其实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裴锦冽不以为意。
此话简直就是引燃了木倾音的爆点:“裴锦冽!你就这么自信?万一夏迎春给你喝的不是春药,是其他什么药物呢!你就不怕她给你下毒?”
“她有那个胆子么,而且现在她对我可是情根深种,哪里舍得伤害我?”裴锦冽浑不在意的耸耸肩。
“裴锦冽。”木倾音神情严肃,“你这样对夏迎春不设防,当心她倒打一耙,给你来个措手不及。”
“哈啊?”裴锦冽不以为然,“就她?倒打一耙?现在那女人应该还在做我娶她进门的白日梦吧?还伤害我?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