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别墅里,裴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垫着下巴,盯着手机心里越想越不奇怪。
霍静秋已经三天没和自己联系过了,这期间无论是电话,短信,还是微信自己都发了一遍,可是全都石沉大海。
好话自己也说了不少,赔礼道歉的话也说了,姿态已经放的够卑微了,更是豪放的直接微信转了一百万给霍静秋,可是到现在霍静秋都没收。
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啊!裴父咬着下嘴唇,不可能啊!,他摇摇头,又给霍静秋发了一条信息。
“你怎么不回消息,孩子还好吗?”
意外的是此次霍静秋居然迅速的回来消息,“我们结束了,裴桦桡。”
裴父看着手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霍静秋的意思难道是……
不行,不可以,裴父站了起来,但是不行,自己不能这样大摇大摆出去,妻子下了命令,不许自己出门口如果自己直接这样走出去会被佣人给抓回来的,自己要想个办法。
他着急的来回踱步,霍静秋怕是心意已决,得抓紧时间过去才行。
“爸,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一脸汗。”夏安然脸色担忧。
见夏安然突然出现裴父起初还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可以将计就计啊!
“唉”他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林父那个疯子刚刚打电话说要和我鱼死网破,我没关系,我怕裴家的脸面没地方放啊!”裴父一脸真诚。
夏安然想了一下,在心里吐槽裴父有这个心是好的,可早干什么去了,但是它也没多想,毕竟林父现在已经疯了,什么事也干不出来。
“那爸你去看看吧,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你妈不让我出去啊!”裴父有些为难。
“没事,妈现在不在家,等她回来我会和她解释的。”
“好。”裴父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安然放心吧,爸虽然不是好丈夫好爸爸,但是裴家的责任我还是要抗的。”他说的义正言辞。
夏安然点点头,嗯了一声,希望父亲这次是真的开窍了吧。
裴父一路跑到车库,刚打开车门启动车子,下一秒就像看见鬼一样愣住了。
裴母脸色苍白,敲了敲车门,“开门。”
“你来干什么。”裴父百般无奈之下摇下了车窗,“我去林家,马上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快开门。”她加大了力气。
裴父只好打开车门让裴母上车。
夏安然在家等着裴母,不曾想裴母没有等来,倒是等来了噩耗。
“什么?车祸。”裴锦冽拿着手机,青筋暴起,手机几乎都快被自己捏变形了。
“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裴锦冽脸色凝重,挂上了电话。
夏安然不明所以,但是看裴锦冽表情也隐隐约约猜的出来可能发生了严重的事情。
“怎么了?”
“妈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我们过去吧。”裴锦冽简短的说完了。
“好。”
两人一路奔到了医院,裴父坐在走廊上,双手捂着头,表情十分痛苦。
“我妈怎么了。”裴锦冽吞了一口吐沫,他太害怕了,害怕听到坏消息。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从抢救室出来,拿着文件抬头寻找着。
裴锦冽立刻举起手,调整好表情,走过去,“我是病人的儿子,请问我母亲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叹了一口气,裴锦冽心跳骤停,激动的抓着医生的手腕,“医生,我妈没事吧。”
“不要激动,这位家属,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医生摇摇头,“病人已经抢救规过来了,但是由于头部受伤严重,加上送来的不及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虽然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许是一天两天,也许是一辈子……”
医生停了一下,特意等裴锦冽消化好,“所以病人家属你们还是先做好准备吧,现在病人已经没事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啊!”裴父满脸惭愧,脸上挂着泪水,看着真是一副悲伤样。
“爸,你先别伤心啊!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和妈在一起啊!还发生了车祸,怎么一回事啊!”夏安然扶着裴父坐下。
“是我的错,你妈妈从外面回来听说林家又找事,气不过,要和我一起去,谁知道路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错,我该拒绝的。”裴父摇摇头,咬着嘴唇,“我真是个废物,怎么受伤的不是我啊!老天爷,你不长眼啊!”裴父指着墙顶,呼吸细弱。
“不要大声喧哗,这里是医院。”小护士喊了一声,明显说的是裴父。
“对不起,我们注意。”裴锦冽一脸惭愧。
裴母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夏安然到底是个女孩子,想到刚刚这会儿裴母还站在自己面前有说有笑的,这一会儿就倒在这了,不禁眼都红了。
“妈,对不起。”夏安然抽抽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裴锦冽打开房门,“妈已经这样了。”
“你回来了啊!”夏安然慌乱的擦了擦脸,裴锦冽肯定比自己还要伤心,现在自己要振作起来,安慰裴锦冽才是,不能让裴锦冽反过来安慰自己。
裴锦冽嗯了一声,直接走到裴母病床前搬了一个椅子坐下。
“怎么样了,查出来怎么回事没有。”
“没有。”裴锦冽目光如炬,看着母亲,“哪里是监控死角,什么也查不到。”
“怎么会这样啊!真是飞来横祸啊!”夏安然鼻子酸酸的,“锦冽,别太难过,妈一定会好起来的,好人有好报,妈会没事的。”
裴锦冽冷哼了一声,表情不屑,“会吗?”
“我会查出来真相的,我会让害妈的人生不如死的。”裴锦冽红着眼睛,眼里好似有团团烈火。
“你的意思是不是意外吗?可是爸不是……”
“他的话你也敢信。”裴锦冽站起来,看了一眼母亲,从容不迫,“一面之词,不听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