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雅气急败坏的走出裴家,心中愤愤不平:“呵,夏安然那伪善嘴脸看了真是让人想吐,装什么好人,心都黑透了。”
“我当时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个贱人是好人!”霍雅忿忿地踢开了脚边的石头,“那裴锦冽的父亲也是废物,他老婆瞪瞪眼就吓成软脚虾,真是软饭吃惯了。”
天边乌云笼罩,有大雨滂沱之势,霍雅抬头看着天色,觉得老天也在和她作对:“真是晦气,那软饭男没用,这鬼天气也不长眼。”
大雨倾盆而下,没带雨具的霍雅瞬间被湿透,霍雅心中的愤懑却无处发泄,她开始咒骂一切,咒骂这不公的境遇,咒骂那如影随形的贫穷。
天渐渐黑了下来,雨水导致路上滑的厉害,一不留神,霍雅跌倒在地,脚腕疼得厉害,她心中觉得委屈,她坐在这大雨里,脚腕很疼,可没有人能来扶她一把。
霍雅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心中的委屈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眼眶不争气的湿了,她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可是太狼狈了,现在已经很狼狈了,要是哭的话,只会更加狼狈。
想到这里,霍雅咬唇,强迫自己不能哭出来,她手撑着地,想要再次站起来,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裴锦冽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有一女子跌倒在地上,就让司机停车去看看那姑娘,由于天黑而且还下着大雨,裴锦冽看着那模糊身影,也分辨不出那是谁,出于礼貌,便让司机去扶那姑娘起来,关心提醒几句。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打动,霍雅也不例外,当她透过车窗,看见那年轻英俊的男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沦陷了。
车内的男子眼神像是会说话,霍雅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那双令人着迷的眼睛吸引去了,车的内饰显示了主人那令人咋舌的财力,裴锦冽一举一动的贵气让霍雅心旌摇曳。
霍雅努力挽救一番自己的形象之后向司机道谢,借机询问车内男人的名字,得到那男人名字的霍雅满脸笑意,喜气洋洋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霍雅之前觉得那些歌颂爱情的诗人都是在无病呻吟,但是等她真的对一个人一见钟情的时候,她觉得那些诗人说的远远不够,根本不够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裴锦冽。”她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的念,放在自己的心尖上,她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要联络他,却发现自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正懊恼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打开电脑,兴冲冲地输入“裴锦冽”三个字,关于他的信息铺天盖地而来,让霍雅觉得欣喜。
霍雅浏览着那些信息,霍雅渐渐觉得那个明晃晃的“已婚”十分碍眼,妻子“夏安然”更是碍眼,夏安然那贱人怎么配!她怎么配得到这么好的锦冽哥哥!
霍雅在心里妒忌夏安然抢走了她的锦冽哥哥,合上电脑,看见了扶着自己肚子进来的姐姐,霍雅扶着姐姐坐好,想着刚刚看的裴锦冽的信息,对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感情也复杂了起来。
裴锦冽回到家,发现家中的气氛与往日不同,就眉峰微挑,疑惑的看向夏安然,眼睛眨了两下,像是在催促夏安然,让夏安然快些告诉他答案。
夏安然看着好笑,便将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裴锦冽听了对夏安然和自己母亲怼霍雅的全经过之后,摸了摸夏安然的头发,笑着说:“小野猫的爪子很锋利嘛。”
夏安然甩开了裴锦冽的手,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怎么,心疼了?”
裴锦冽笑了笑,重新将夏安然圈回自己身边,温言哄道:“怎么会,我只是觉得你和母亲做的很好,就应该这样硬气,让她怕你,下次她就不敢了。”
“哼。”夏安然噘嘴不满,“下次她要是还敢来,我一定把她打出去。”
“好好好,把她打出去,不让她进来。”裴锦冽拉着夏安然的手,让她坐下,“林家那边林乐兮的父亲已经上当了,他现在……”
裴锦冽冷哼一声:“他对自己被骗这个结果深信不疑,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大发雷霆呢。”
“那就好。”夏安然得意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夏安然搂着裴锦冽的脖子和他腻歪了一阵,突然想起来霍雅到访的时机实在是太凑巧,心生疑窦,裴锦冽看夏安然的神色变来变去,觉得有趣,却也不敢太过火,便将嘴边笑意压下。
裴锦冽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看你脸上表情变来变去的,怎么了,想起什么事情来了?”
夏安然保持着思考的姿势,对裴锦冽说:“锦冽,你有没有觉得霍雅到访的时机太凑巧了,为什么她来的时候,正巧家里只有爸一个人在家呢?”
裴锦冽刚张口打算说些什么,夏安然就截了他的话:“不行,我光这样胡思乱想根本没有结果,我去找方黎,让他帮我调查一下。”
裴锦冽听了这话有些吃味:“方黎,又是方黎,你怎么一有事就想他?不应该多想想你老公我吗?”
夏安然听了好笑:“哟,这是谁家醋坛子翻啦?”夏安然起身,假装四处查探了一下,“哦~原来是我们家锦冽的醋坛翻了啊。”
裴锦冽听见“我们家”这三个字心情略有好转,一听夏安然的调笑又有些生气,他假装恶狠狠的磨了磨牙齿,说:“我看有只小野猫又不听话,想要尝尝‘惩罚’的滋味了。”
夏安然下意识扶了一把自己的腰,而后突然反应过来,给总裁大人顺毛:“好锦冽,我心里肯定只有你啦,这种小事不需要我老公出手,交给方黎就行了,也不能让他闲着不是。”
某总裁扬起下巴:“我的老婆,还需要别人帮忙?”
夏安然抱着吃醋的某总裁好一番安抚,才让裴锦冽决定不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