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大概是怀孕之后精神状态不太好,总是做噩梦,她说的那些你不要在意,不要放在心上……”
倪妙微连忙说道:“没事,夫人说的对,我只是一个秘书而已。不该管那么多,是我逾越了……”
言语之中难免有些委屈之意,裴锦冽听得出来,却不愿意理会,只道:“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
林乐兮虽然有些不太想回去,却还是乖巧的说道:“嗯,锦冽哥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安然,她怀着身孕,不要跟她吵架……”
一派的关心之意,让裴锦冽听了很是心安,夏安然虽然不够关心他,却还有个林乐兮,作为妹妹的她,对这个哥哥还算关心。
点点头,裴锦冽答应,“嗯,你也照顾好自己。”
林乐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留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当下没有任何犹豫的跟倪妙微离开了。
裴锦冽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去楼上找夏安然,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事实上一个字没有看下去。
脑海里总是在挣扎,不知道自己的心声。
夏安然明显更在意自己,根本不关心他。
事情就这样不冷不热的过下去,夏安然心里没有任何感觉,裴锦冽好几次都想说什么,却还是始终没说。
直到第三天,两人躺在床上,夏安然没有任何感觉的靠着裴锦冽,摸着肚子,神色温柔,“昨天又胎动了,孩子踢我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一定也想出来见我,一定是想我这个妈妈了……”
“嗯。”裴锦冽点点头。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还有些倦意,想要睡觉,夏安然却还在说着些什么。
突然,她坐起了身,疑惑的看着裴锦冽,“你的身体好烫,你怎么了?”
她刚说完,裴锦冽就咳嗽的两声,有些难受的向着外面咳,“给我倒杯水。”
“你,你是生病了?”夏安然有些惊讶,却还是下了床,给他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我可能感冒了。”裴锦冽喝了一杯热水,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夏安然有些担忧,“我去拿感冒药。”
看着夏安然离去,且是为了给自己拿药,裴锦冽心下稍安。
她也没那么不在乎自己不是?
她很快回来了,拿了药过来,又重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裴锦冽吃了药,却发现夏安然还在床下,一怔,“你做什么?下面凉,你也感冒了怎么办?还不上床睡觉?”
夏安然有些犹豫,却还是说道:“你感冒的挺严重的,我担心病毒危害到孩子,我们一起睡觉的话靠的太近了,所以今天我去客房睡。”
说完,不等裴锦冽回复,她便直接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阴霾的裴锦冽。
手中端着的水杯仿佛是个发泄品,裴锦冽一下子给摔碎在地上。
杯子立马四分五裂,不少碎片溅起,他却恍若无觉。
孩子,孩子!她的心里只有孩子!
真是可笑,他都生病了她第一反应关心的还是孩子!甚至害怕他危害到孩子!
他满脸不悦,甚至想把她抓起来捆在床上,看看她还会不会逃!
家里的客房都是现成的,每天被女佣打扫的十分干净,到那就能睡。
换了个新环境,夏安然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因为觉得安全,而更加安心,坐在床上开始跟孩子讲故事,听音乐。
胎教是很重要的,从初期她就知道了。
而且胎动的时候做这些最有成效。
一夜好梦,夏安然这几天算是心情不错,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夏安然本来想问一下裴锦冽昨天感冒的事情,裴锦冽却完全没有理会她,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可是不可能。
这么近的位置怎么可能听不到?
除非他是故意的,不想理她?
可是,为什么?
心中十分疑惑,夏安然却也不是多喜欢贴别人的人,她向来随遇而安。
本以为裴锦冽发泄一下,这事就结束了,谁知道,一连几天,裴锦冽都是跟她冷战的态度。
有时候明明直接就能跟她说话的程度,他非要让女佣过来传话。
起了个大早,夏安然去了健身房,跟几个孕妇朋友说了自己胎动的事,几个朋友要么是新奇,要么是有经验的,大家聊的还算开心,越来越热闹。
胎动一般是18周~20周的事,少数情况发生在此之前。
健身房的孕妇大多是在七个月之前,此后的就几乎没了。
“安然,胎动是一种什么感觉呀?”一个怀孕三月的年轻女人问道。
不等夏安然回答,别的,有过胎动的女人便说道:“我知道,我有过,就跟有虫在爬一样。”
“什么有虫在爬?恶心不恶心?我也胎动过,就是突然之间,针扎一样的痛。”
另一个女人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十分自信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什么针扎一样的痛?不可能的,你说假的……”
两个女人各持意见,几乎是要吵起来了。
夏安然有些无奈,“医生说胎动情况,大家的都不一样,所以大家说的都是对的,没什么错误,我的胎动大概就是能明显的感觉到里面有个小生命在踢我吧……”
她说的满脸幸福,看的周围的人羡慕不已。
“你说的倒是文艺,我当初怀第一胎的时候,折腾死我了,孩子动不动就踢我,每次都要孩子他爹对着肚子好生安慰,才稍稍收敛,我当时想着,这么皮的孩子肯定是男孩吧?一生下来还真是。那个皮的啊……这一胎就不一样了,乖巧的不行,肯定是个女儿……”
知道年龄稍大一点的孕妇,虽然带着些抱怨的说,却还是满脸幸福。另一个孕妇连忙插嘴,“我老公也是,每天都要跟孩子说话,说是不能以后让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俩欺负他一个,你说搞笑不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