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裴锦冽伸出双手,搂住夏安然的腰。
夏安然的身体瞬间僵硬,有些不自然,有些怯意。
裴锦冽察觉到了,才知道刚刚自己的迟疑,自己的疑惑,更是在她本来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插了一刀。
“别哭。”
突然听到一声抽泣,很低微,但裴锦冽听到了,夏安然在哭!
听到他带有心疼的声音,夏安然哭的更凶了。
“为什么不让我哭?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有时候哭并不是多伤心,至少夏安然现在已经感受很多了,
哭只是让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
“不是,对不起,我不知道夏迎春竟然……”裴锦冽道了声歉,一向高傲的男人很是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希望夏安然能原谅自己。
火热的身体几乎是紧贴着夏安然,
“又怎么可能怪你?”夏安然喃喃,“你也是相信了眼前看到的东西,我不怪你。”
裴锦冽有些心疼现在的夏安然,也心疼以前的夏安然,他不知道以前的夏安然都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只知道自己想让她过的更好,不想伤害她,
安慰了夏安然好长时间,两人又是一阵温存,裴锦冽才离开。
夏安然去了浴室,浴缸的水几乎是满的,她脱了衣服之后,几乎是整个把自己泡在水里,然后闭上眼睛,只有头露出水面。
脑海中不断闪过这几天两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两人一起去吃馄饨,一起去买东西,一起学习,一起去公司,总总总总。
那是想起来都觉得幸福的感觉,可……
当今天的情形涌上心头之时,才知道一切都是泡影。
那个男人,会给她幸福,给她浪漫,给她温暖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因为别的女人说的话,而怀疑她。
真是好笑,
是啊,太好笑了。
是什么让她相信那个男人喜欢上甚至爱上了她?
明明只有在林沐瑶面前那个男人才有独有的温柔,她夏安然,一个女佣出身,一无所有,没有半点才华的夏安然算什么?
嘴角含笑,夏安然这一次,彻底对那个男人放弃。
但是该算的帐还是要算!
能在她初中之时就布下局,虽然她怀疑是夏迎春,但她觉得,十有八九就是夏迎春。
之前打她是没受够,想要继续挨打?
然后又知道林沐瑶的事,所以故意告诉了林沐瑶?
真是够可以的啊夏迎春!在家都不安生!
不过,如果没有夏迎春的插足,或许她还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不愿意醒来。
唇角扬起苦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也不过是十几分钟,夏安然是孕妇,不能泡太久的澡,平时她都是洗淋浴,很少才泡澡。
今天也是因为心情差。
收拾一番之后,夏安然直接给夏迎春打了电话。
声音十分冰冷,“夏迎春。”
单单只是叫了夏迎春的名字,夏迎春听了都要炸毛了,“夏安然?谁准许你打我电话的?”
“哦,原来夏家大小姐这么厉害,连电话都不能打。”夏安然冷笑,声音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夏迎春咬牙切齿,1“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叫我?你不过是我们家的女佣罢了。嫁给裴锦冽真把自己当大少奶奶了?”
听她说起这个,夏安然声音更冷了,微微眯起的眸子里尽是寒意。
“夏迎春,我不管怎么说也是夏家的人。,是你的妹妹,我希望你以后做事之前好好掂量一下有些事情该不该做……”
没等夏迎春发飙,她又道:“把xx中学夏姓的人当成我,又污蔑我考试作弊,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等等,这些事情是你告诉林沐瑶的吧?”
夏安然说的十分笃定,夏迎春立时声音大了几个分贝,“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你竟然说是我做的!”
紧接着。,她又冷笑出声,“也是,你这种人有没几个人喜欢,说不定这些是真的呢?毕竟你夏安然本身出是真的下贱的人不是吗?要不然你妈也不会勾引……”
“你给我闭嘴!”夏迎春的话还没说完,夏安然就厉声吼道。
夏迎春又怔了下,随即又道:“我说的难道不对?你是恼羞成怒了吗?我看你根本就是活该!”
夏安然反而冷静了下来,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冷笑了一声,厉声威胁,“我警告你夏迎春,不要做这些无畏的事情,对我没什么伤害之外还会让人怀疑你的智商。锦冽已经知道了一切,他都不相信的事情你做再多有什么用?我甚至可以直接让锦冽对付你,对付夏家。你以后最好行事小心一点,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有时候会不会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夏迎春啊夏迎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劝你最好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可不是好惹的,任你欺凌……”
“你凭什么这么说夏安然?”夏迎春很不甘心,听夏安然的意思是,直接把她定位那个做出这种事的人,可,这些根本与她无关,凭什么要被这样说?
而且你夏安然,凭什么对她夏迎春这么凶?
她。可是夏家的大小姐!
夏安然又是一声冷笑,懒得跟她多说什么,只是冷声回复一句,“好自为之。”便挂了电话。
那边夏迎春得不到回复,整个人气的不轻,立时拨打了电话过来,全是关机。
一拳打在墙上,向来身娇体弱,连手指轻轻划个口子都要尖叫着哭泣的女人。,此刻竟是如此疯癫。
只是发泄了之后,又觉得手指特别疼,还好她力气不大,打的也不是特别痛,但一只手还是有些充血。
她很疑惑夏安然说的那些事,而夏安然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质疑她还警告她?
心中无论如何都气愤不已,夏迎春跑到父亲的书房,“爸!”
正在工作的夏之祥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有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娇惯这个女儿了,这个女儿养成了不少恶习,怪不得没有特别出众的家庭过来向女儿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