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楚司沉根本就没打算把手机还给她,如果将手机给了她,明天怎么逼迫她就范,聪明如他,不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的。
“不好意思,现在手机还不能给你,我说过我要提好几个条件,这只是其中一条。”
得意洋洋的挑着眉头,就是气她,故意气她,最好将她气得吐血。
临初初无语了,知道自己今天栽到他的手上,是定然尸骨无存了,想到这里,内心顿时一片灰暗。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坏事?老天爷为什么老是想惩罚她,难不成看她受的罪还不够多吗,再变本加厉的再给一点。
“说吧,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最好一次性说完,我不想和你继续啰嗦下去。”
咬了咬牙,临初初迫使自己坚持了下去,是福不是祸,是祸闯,不过眼下这一关无论如何也要走过去的,毕竟证据掌握在人的手里,不乖乖就范,还能怎么办?
“行啊,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话来,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条件不多,就五个,你看着办吧,第一条,明天你做到之后,我会把第二条再说出来,至于其余的三条,不好意思,暂时我还没想到,等日后想到的话,我会向你亲自兑现。”
大仇得报楚司沉兴奋极了,高兴的真想仰天狂呼,看着某人的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红,心里那一个爽啊,不是一个字,两个字就能形容得了。
“还五个条件,我的天哪,你还真以为你是谁了呢?我是不是,不给你点颜色你就开启染房来了,今天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话一说完,临初初再也不管不顾,猛的扑了上去,努力的要抢回自己的手机,无论如何也要在做这最后殊死一搏,成不成功就看老天爷愿不愿意帮助了。
银牙紧咬着,黑黑的眼睛使劲的怒瞪着,因为生气而导致浑身发抖。
楚司沉一个不防,顿时被临初初冲了上去,身体顿时倾向了一边,头磕向了玻璃。
一阵刺痛传来,楚司沉连忙抱紧头颅,却发现某人如无尾熊一样稳稳的挂在他的身上,双手努力的抢夺手机,那模样显得甚是凶狠。
顾不得疼痛,楚司沉快速的将手机藏在身低,这个家伙总会出其不意的做出惊人之举,居然不顾一切趴在他的身上,和他争夺。
“你给我起来,你快点给我起来,把手机给我,我告诉你,如果不把手机给我的话,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下去的,就这样死死地压着你,什么时候答应我才什么时候下来。”
临初初恶狠狠的威胁着他,她还就不相信了,自己这一百斤的重量挂在他的身上,难道就一点都不难受?
她想象的难受,和楚司沉身上的难受,自然不在一个境界,一个柔软无骨的身躯趴在他的怀中,使劲的扭动,你说他一个正常男人该如何承受?
一股淡淡的体香飘在空中,长长的发丝低垂在他的脸上,漂亮的双眸怒火腾腾的盯着他,红红的嘴唇,因为生气更加烈焰如火,楚司沉只觉得身子一硬,喉咙发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的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切,我当然知道,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之后立马放开你。”
不明状况的临初初还洋洋得意,想也没想的直接喷口而出,却未发现某人的声音居然变得暗哑起来。
“既然你知道,那好我就成全你。”
话一说完,楚司沉身子猛的一翻,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黝黑的眼眸变得愈加深沉,如一潭幽波,将临初初的影子紧紧的倒映在其中。
临初初纵然是再迟钝,面对这个情景,也是反应了过来,这个家伙到底想干嘛,脸色顿时涨红,不顾一切的开始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今。”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惩罚惩罚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强词夺理,咄咄逼人。”
看着临初初惊慌的模样,楚司沉无奈的一笑,难不成自己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坏人吗。
纵然欲火难耐,但还是被他控制住了,故意惩罚似的在她嘴唇上轻轻地烙下一吻。
出乎意料之外的柔软,让楚司沉愣住,让他痴迷,忍不住的再一亲芳泽,辗转反侧。
要不是因为突然吃痛,差点就深陷其中,临初初咬了他,此时此刻那一双黑黑的眼睛满是泪水,包含委屈。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估计现在楚司沉早就被她杀死了,她真的是做梦没想到楚司沉这个男人居然又再一次的亲吻了她,
五年之后,临初初曾经幻想过无数个场面,也幻想过和他重逢,但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再进一步的发展,哪怕是肢体上的轻触,哪怕是轻轻的一吻,都已是她心中出不去的阴影,和精神上的一种魔障。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接触,对于这个吻,临初初居然感觉不到一丝陌生,那种熟悉的感觉,霎那间,又将她紧紧包围。
临初初害怕了,她怯懦了,此时此刻,她退缩了,现在她只想立即从车里出去,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继续停留。
这个空间可以使人窒息,让人害怕去面对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滴了下来,楚司沉眉头一蹙,轻轻的抹去她的泪珠,入手的灼热似乎烫伤了他,手下一滞,顿时一僵。
“对不起,刚刚冒犯你了,我现在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鬼使神差,楚司沉居然破天荒的向她道歉了,这个道歉让临初初手足无措,让楚司沉也不敢和她直视。
时隔经年再相见,临初初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破天荒的对她说了对不起,这可是从来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坚硬如他,刚强如铁,哪怕是到最后一刻,无法挽留,他也从未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今日到底,自己是何德,何能,迫使他破了戒。
苦涩的摇了摇头,现在的自己,对于失去记忆的他来说,算得上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为自己而掉泪,也为五年前自己所受的委屈而心酸,终究是敌不过时间的摧残,这个男人早已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不轻易说出口的话,现在居然也愿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