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初初的怒吼让宫莫寒愣了一瞬,但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那癫狂的状态,“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临风桦的诡计,也知道你是受害者。但那又如何?我知道的再多,纪安也无法再回到我的生命中,我余生依旧会在痛苦和折磨里度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死所有害她殒命的凶手,只要这样我的心才能稍微安稳。”
宫莫寒说着将匕首提在手中奔着临初初就扑了过去。临初初惊得大叫一声从床上滚了下去,躲过了宫莫寒的袭击。“宫莫寒,你要是真的想给纪安报仇,你应该去找临风桦,他才是罪魁祸首,你就算杀了同样是受害者的我,纪安她在天堂里也不会快乐的!你这样不但不是给她报仇,反而会给她带去更多的仇恨和烦恼,你这么做她会怪你的!”临初初大声的喊叫着,试图唤回宫莫寒的理智。
“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叫纪安的名字!你是最直接导致她死亡的元凶,至于临风桦,我也不可能会放过他的,但那也与你无关了,因为你今天就将死在这里!”
宫莫寒说着再次栖身扑上,一刀刀直取临初初的要害。临初初慌乱的来回躲闪,身上的一副被划破了,皮肤上渗出了殷红的血迹,但她丝毫不觉得痛,在生命安危面前,这些都不重要了。
以宫莫寒的身手,临初初原本是没机会躲闪的。但宫莫寒显然不想让临初初死得这么痛快,他要让她受尽濒临死亡的恐惧,再结果她的姓名。
折腾了半天,宫莫寒也玩够了,他的眼中终于浮现出了虐杀的凶光。他不在迟疑提着匕首快速的冲向正要跑向门口的临初初。
宫莫寒心中十分清楚,今天他原形毕露,如果杀不死临初初,以后再想报仇就会困难重重,所以他必须达到目的。
临初初感觉宫莫寒的速度忽然变得极快,她几乎都快看不清楚他的动作饿了。可她仍然拼命的向门口跑去,因为只有跑出去才会有一线生机。
宫莫寒咆哮着将匕首刺向了已经冲到门口的临初初,就在匕首即将贴上临初初的衣服的危急关头,房间门“咔嚓”一声被大力踹开,一直大手猛的扯住了临初初的手将她带到了外面,宫莫寒的匕首失之毫厘,未能如愿的刺中临初初,却因为他用力过猛一下插在了来人的肩胛之上。
那人闷哼一声抬起一脚直接将宫莫寒踢回了房间里面,他的身上瞬间便被鲜血染红。此时临初初才惊魂未定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她认出救她的人就是楚司沉。
楚司沉闷喝一声将匕首拔出来丢在了地上,随后几步踏入房间和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宫莫寒撕扯着翻滚在了一起。
“楚司沉,你终于还是对临初初动了情,你不配拥有纪安对你的感情,我要杀了你,给纪安报仇!”宫莫寒嘶吼着拼命的挥拳打向楚司沉。
楚司沉一手捂着肩胛,一面躲避这宫莫寒的攻击,“纪安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此生最珍惜的人,她的仇我自己会报,用不着你来管。临初初是我的猎物,只有我可以折磨她,你不许碰她!”楚司沉也激怒,他不断的挥脚,狠狠的踢在宫莫寒的身上。
宫莫寒硬生生的受了几计重脚,却好像没有痛觉一般,依旧保持着狰狞的表情,不断向楚司沉出拳。两个人像两只出了笼子的野兽一般,狂吼着翻滚在一起,不断的在对方身上制造新的伤痕,谁也不肯屈服。
临初初看傻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想到楚司沉为自己挨了一匕首,打得时间长肯定要吃亏的。这么想着她举起了走廊中的一个花盆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房间,瞅准了楚司沉和宫莫寒对抗着互相架着胳膊的机会,将花盆狠狠的砸向了宫莫寒的脑袋。
花盆破碎的瞬间,宫莫寒也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就此昏迷了过去。
一切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看着满屋狼藉中浑身浴血的楚司沉,临初初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楚司沉踉跄的走到临初初身边,一把将她搂紧,直到她安静下来,不再哭闹了才轻轻将她放开。随后探手将地上的宫莫寒扯起来,抗在肩上转身就走。
“楚司沉!”临初初大声的喊着。
楚司沉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你还是赶紧换一个地方躲起来吧,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了。如果下一次你再被我抓到,我一定会为纪安向你复仇,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你生不如死!”
临初初颓然瘫倒在地,冷笑着,“楚司沉,我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你们谁有真正的想过我也是受害者,是临风桦利用我对你的喜欢,才害死了纪安。我真的好恨,我情愿当初从未遇到过你,那样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我也不会受到这么多的折磨。好呀,你们想杀我,现在就可以,何必等到以后,来呀,来杀我呀!”
“所有该付出代价的人,自然会一个个接受惩罚,就连我自己也一样。不过我的惩罚要在所有导致纪安死亡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后才能实施。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公平,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如果你一定要怪,那就怪你自己倒霉,不像纪安那样有这么多肯不顾一切为了她复仇的人吧。”
“你终于说了实话了楚司沉,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在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纪安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在开始的时候就杀死我,非让我一步步的陷入你精巧编制的梦幻里无法拜托,让我对你无法抽离,然后再给我狠狠一击,这样你才有快感是不是!”
临初初放声哭喊着,楚司沉终究还是没有回头。他艰难的一步步走下了楼,临初初就这样一面呼喊着一面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的心瞬间破碎,所有的思念和眷恋终究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