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临初初那绝美的脸上。阳光的刺激让她悠悠转醒,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她觉得自己的手搭载了什么东西上。
临初初猛的张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了楚司沉熟睡的脸庞,她被吓了一跳,她完全不知道楚司沉是什么时候睡在她旁边的。
阳光光晕中的楚司沉,显得和平时很不同。那舒展的美貌,英挺的鼻子,还有那线条立体的脸庞,在少了暴君的威压气魄时,显得十分的好看。
临初初很少有机会看到毫无防备的楚司沉的脸,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心跳加速,脸上也羞红了一片,因为她突然很想亲亲这个好看的男人。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楚司沉还是睡着,这才轻轻的把脸靠了上去,将她软软的嘴唇在楚司沉的嘴巴上印了下去。
没想到她才刚下嘴,楚司沉紧闭的眼皮忽然掀开,一股霸道的威压立刻将临初初席卷在风暴的中心。
楚司沉脸上的安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冷莫和严酷的表情。临初初吓了一跳,忙把身子转过去,继续装睡。
她在心里暗怪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居然中了楚司沉的美男计了。
临初初在一种十分尴尬的氛围里,度过了出发前的最后一个清晨。她故作平静的陪着楚司沉吃了早餐,帮他穿好一副,然后拿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下了楼。
楚司沉说还要去公司取点东西,让临初初和他一起坐车去。临初初怕公司的同事再说三道四,十分抵触和楚司沉一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楚司沉才不管临初初怎么想,直接将她的东西丢尽车的背箱,然后直接把她抱起来扔进了后车门里。到了公司,临初初死活不肯下车,楚司沉无可奈何,只好自己上楼取了东西才带着临初初一起去了机场。
顾甜甜和临夏夏早已在那里等着了。见到楚司沉带着临初初一起出现,两个女人都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示,似乎几天前刚刚发生的一幕就从来都不存在过一样。
几个人一起上了飞机,按照开始说好的座次,原本应该是楚司沉和临初初坐在一起,顾甜甜和临夏夏坐在一起的。但顾甜甜却抢先一步坐在了楚司沉的位置边上,占了临初初的位置。
楚司沉看了一眼顾甜甜,脸上漏出了不悦的表情,但也没有说什么。顾甜甜见楚司沉都没说话,就坐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临初初觉得坐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索性就在顾甜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临夏夏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还冲临初初笑了笑。刚坐下来,临初初就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臭了一样。
她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这气味是从临夏夏的身上传过来的,虽然临夏夏身上喷了很多香水,香气很浓,但却无法掩盖住这股臭味。临初初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外挪了挪,也没有太在意。
过了一会儿,飞机起飞了。因为从H市到M国的首都机场要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一时还没有困意的临初初就打算看看书打发时间。
身边的临夏夏似乎很有精神,不时的和临初初东拉西扯,“姐姐,我们很久没有这种机会闲聊了,这让我想起了小小时候,你总带着我到处去玩的事,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多好呀。”
“是么?”临初初想了想,似乎小时候她和临夏夏就不太对付,那时候临夏夏总是纠缠着她,让她带她去玩。稍微惹临夏夏不高兴,她就到处去和长辈们说临初初的坏话,为此临初初没少收到责罚。
如果这就是姐妹情深的体现,那临初初觉得宁愿不要这份感情。她对临夏夏其实也谈不上有多恨,虽然因为临夏夏自己才和施轻迟彻底闹翻了。不过现在一想,与其在施轻迟的阴险狡诈中小心的活着,还不如现在这样过得舒坦。
这样想来,不管临夏夏接近施轻迟是什么目的,她总是是帮着临初初下了与施轻迟分道扬镳的决心,也算帮了她一把。
而且,跟了施轻迟以后,临夏夏其实也挺惨的,说起来,这也算是个苦命的女人,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
对于以前的事,临初初不想计较太多。而且她现在在表面上可还是失忆状态呢,推说记不得从前的事,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临夏夏忽然对临初初态度的转变,也让临初初觉得有些蹊跷。按理说以临夏夏睚眦必报的个性,绝对不可能轻易就原谅她的。但临初初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面子上还是尽量和临夏夏保持着和谐的交流。
两个人有的没的聊了很久,都是些没有任何营养的话。最后临夏夏好像说累了,把头歪在一边就睡着了。
临初初也有些疲倦了,她合上书,正打算也睡一会儿,忽然发现楚司沉冲着她走了过来。
原来顾甜甜在起飞没多久就开始睡着了,她不但睡相丑陋,鼾声还很大,吵得楚司沉无法入睡,到后来顾甜甜居然还靠在了楚司沉的身上。楚司沉实在忍受不了,就一把将顾甜甜推开,来找临初初换位置。
临初初一听是这么回事,心情很不痛快。但在楚司沉的威势下,也不得不起身十分不情愿的和楚司沉换了位置。
楚司沉坐在临初初的位置上,还能闻到她淡淡的体香。他立刻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临初初一面往楚司沉的位置上挪着,一面在心里大骂楚司沉这个一点不讲绅士风度的臭家伙,只顾着自己舒服,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坐在了楚司沉的位置上,顾甜甜鼾声如牛的噪音立即就灌进了临初初的耳朵,她不耐烦的看了看了看这个女人,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有着种睡相,还真是罕见。
临初初努力往里面靠了靠,保持着与顾甜甜的最大距离,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顾甜甜睡觉很不老实,不时还会蹦出几句恶心的梦话,“司沉,不要离开我司沉”,她就这样一面不知道做着什么梦一面把头靠在了临初初的肩膀上。
临初初心里一阵恶寒,苦叹这一路是别想好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