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这伙人撤回小竹屋那里,他们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了。这些人穿着整齐,表情严肃,目光冰冷,一看就是专业打手,可不是黑老大这伙闲散团队能比得了的。
黑衣人中为首一人走上前去,指着黑老大,“临初初在哪里?马上把她交出来,否则我保证你们会为自己一时逞强而感到后悔。”
几个绑匪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个女人背后还有靠山,早知道知道的话,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会接下这活。
黑老大先是一通顿首垂足,“各位大哥,这都怪我,没有看好临小姐。这些天我们哥们对她那是当祖宗一样照顾来着。每天让她好吃好睡,我们轮流给她站岗哪。哪知道她今天非说闷得慌,要去河边走走,我想她也来了这么些天了就让她出去转转嘛。就这么着我们哥们一起陪着她在河边散心来着。”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带头的黑衣人怒喝道。
黑老大立刻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哪知道就是刚才,一个蒙着脸的人埋伏在河边我们都没注意。这男女有别,我们不能靠得她太近,怕她不高兴嘛。结果那个蒙面人冲过去一刀刺在临小姐身上,然后将她推进河里,估计她已经死了。”黑老大说到这里悲痛欲绝,就跟自己亲娘死了似的。
随后他立刻又变了脸,“一定是那个雇佣我们的女人!她昨天还打电话给我让我杀了临小姐。临小姐人那么好,我们实在下不了手。她一定是见我们不忍心下手,才又派了人来,把临小姐给害死了。各位大哥,你们要报仇就去找她呀,跟我们兄弟没关系呀。”
黑老大直接把所有的罪过都扣在了顾甜甜身上,他自己却被说成了心慈手软的善人了。带头的黑衣人听他说完面色凝重,“把他们都带走,看楚哥想怎么发落吧。”
楚司沉得到手下人传来的消息后,无力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公司的人都觉得老板有点反常,往常这个时间他都会凶神恶煞般的在各个部门之间游走,给那些开小差的家伙以迎头一击,彰显他的气势。
可今天老板安静的有点不正常。几个路过他办公室的人看他一脸颓然的坐着一动也不动,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大家都在猜测,却没人敢去打扰楚司沉。一些八卦消息灵通的家伙窃窃私语,“听外面谣传说老板他要订婚了,老板这么反常,会不会和这事有关系呀。”
“真的么?咱们老板跟谁订婚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都没听说呢?”
“就是那个顾氏集团的千金顾甜甜呀,那可是个大美女呢!”
楚司沉不知道员工在怎么议论他,他也没心情知道。在办公室坐了一整天,连午餐也没吃。直到快到下班的时候,他才站起身来,打了一个电话。
“楚哥,有什么吩咐?”
“立刻组织人手,给我把临初初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不许停。”楚司沉声音有些发颤。
“是,我马上就去办。”
“还有,对顾家的大力力度太小了,我要把顾家铲平了!”楚司沉咬牙切齿的说。
“明白,我们一定加大力度,楚哥你放心吧。”
挂断了电话,楚司沉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楚司沉视若罔闻。直到那铃声响了三分钟他才把手机拿了起来。
电话是楚霄打来的。
“你又怎么了?”
楚司沉有些不耐烦。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我这有事找你。”
不给楚司沉说其他的机会,楚宵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楚司沉眼中燃起两道愤怒的火。临初初已经出事了,谁也拦不住他心中的火。
他站起身来,心中是一片决然。顾家,敢完全无视他的警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垃圾,楚司沉并没有将之视为对手。他觉得顾家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他们以为能够借助楚霄来牵制楚司沉,这个想法实在是有点天真了。
对于楚霄的做法,楚司沉也感到十分不满。他自觉对楚家已经仁至义尽,能做的从来都没有犹豫过,哪怕是牺牲一些自己的利益,他也没含糊过。如果家族对这样的自己还要打压,那也没什么。现在的楚司沉只是名义上还算做楚家人。在生意上,却早就另立山头,自己做当家人了。
也许正是这一点,让楚家那些老顽固们感到有些不太舒服,他们也有意教训一下楚司沉,让他明白,在楚家他还不是掌门人,做事要收敛一些。
楚司沉讲这些事情关联在一起,就大概明白楚霄找他要说什么了。他坐上车想着楚家的方向驶去,这一次他不准备隐藏任何锋芒。
此时在那条奔腾的河流下游,一处浅滩上,一个人被河水推到了岸边,正仰面躺在细细的河沙上面。这是个年轻的女人,就算满身满脸都是泥,一样掩盖不住她出尘的容貌。
这人正是临初初。也亏她命大,她跳进在河里之后身体虽然没入了水底,却正好被一股有力的暗流卷住,这股暗流正好将她托举到了水面下不深的位置,这才让她得意呼吸,没有被水呛死。
她在水面上浮浮沉沉飘荡了很长时间,在经过这处浅滩时,忽然起了一阵大风,机缘巧合之下,她就被水推上了岸边。
此时的临初初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经过了这一通折腾,她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中。这处浅滩位置很偏,此处又是在山边,现在这个时候基本没什么人。
可偏偏此时就有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这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他身材健硕,留着清爽的板寸,眉目之间满是英气。
他来到临初初的身前,蹲下身子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她气息平稳,只是昏了过去,原本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下来。随后他将临初初抱了起来,转身离开河边,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