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抱着几个月大的时瑶,没有再嫁人。秦老爷子一直默默守着时瑶长大,在她懂事以后,带回了秦家。
秦家人对时瑶排斥,秦老爷子知道,所以后来时瑶拒绝再靠近秦家,秦老爷子也没有勉强。
他亏欠林婉,也亏欠林婉的女儿。他不想再愧对时瑶,所以他把秦家大部分的遗产都留给了时瑶。
然而现在他迷茫了,他对时瑶的弥补,引起了秦家其他人的嫉妒。那一些如豺狼般狠毒的人,竟然敢对时瑶动手!
秦老爷子疲惫的闭上眼,他有时候很自私的什么也不想管,只想静静的在梦里和林婉见面,把年少时的欢喜,再说上一遍。
……
尤泽洗完澡以后出来,发现时瑶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尤泽在时瑶额上落下一吻,长臂环着她安静的躺下。
有时候不需要想那么多,和眼前的人在一起,就是最简单的幸福。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时瑶下意识的往尤泽怀里缩了缩。习惯了一个人睡觉的她,居然格外迷恋尤泽的怀抱。
第二天一大早,时瑶就被手机铃声吵了起来。睁开眼看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尤泽不在房间,应该是去上班了,时瑶接通电话。
“喂,悠悠……”
“瑶瑶,你快看群消息!”
时瑶打开微信群,消息一条一条的蹦出来。
“什么!今天考试!”
时瑶揉揉眼睛,经理通知大家下午准备考试,有心竞选乘务长的人要特别好好准备准备。后面还特别注明了这次考试将以网上参考的形式,考试内容由CEO亲自出题,即使有事不在公司也可以进行考试。
“没事的,你也可以考试!瑶瑶加油,我相信你,好好准备噢!”
一定又是尤泽想的主意,即使秦家已经在网上澄清过这一切都是秦雯有意为之,时瑶和钟意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是在公司同事看来,时瑶依然有内幕,时瑶的能力尤泽是清楚的,如果不是近段时间时瑶遇到的麻烦太多,她一定依然保持着最优秀的记录。
加上之前季曼晴在公司做的事情,尤泽也有心将公司的员工整治一番。
“你也是哦悠悠。”
时瑶叽叽喳喳的和许悠悠说了一大堆,许悠悠浅浅的笑着不说话。
“上班时间就是用来聊天的?”
钟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许悠悠身后,旁边还站着尤泽,许悠悠飞快的跟时瑶说了再见挂了电话,无比紧张的和尤泽道歉。
“对不起尤总……我会注意的……”
说完瞪了钟意一眼,匆匆离开,钟意无所谓的靠在墙上,尤泽一脸懵圈的看着许悠悠落荒而逃的背影,狠狠的打了钟意一拳。
“干嘛!”钟意不乐意的撇了撇嘴。
“我老婆要是知道你这么欺负她的小姐妹,你说我该帮谁呢?”
在家里吃着零食看着电视的时瑶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放下手机时瑶回忆着许悠悠说的最后两句话。
敢欺负她的悠悠?等尤泽回家以后一定在好好给他上一课!
尤泽打了个寒颤,似乎已经想到了时瑶发飙的模样。
“呵,我欺负她?”
钟意冷冷的盯着许悠悠消失的方向,昨天还在医院里,今天就来上班,甚至把医生开的大部分药都退了回去。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缺钱!
许悠悠跑到卫生间,累的气喘吁吁,小腹传来不适,许悠悠连忙蹲在地上。
她本来想昨天晚上直接狠狠心把孩子做掉,可是医生告诉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太过虚弱,流产可能会影响到她的生命,甚至会剥夺她以后当妈妈的权利!
许妈妈还在等着她照顾,钟意给她的钱很多,但是许悠悠一直格外节省,所以才会营养不良。
没有办法,她只能服用一些最基本的药物来稳定胎儿。许妈妈那边她已经联系了一个护工,短期之内她可能没有办法去照顾妈妈。
许悠悠蹲在地上,头靠在墙面上,愣愣的发呆。
时瑶鼓起精神,心情万分紧张,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努力当上乘务长!
……
下午的考试进行的很顺利,尤泽看着时瑶提交的答案很是满意,小丫头远比他想象的要优秀的多。
许悠悠去医院又买了些药,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去看一看时瑶。
许悠悠来到时瑶所住的单元楼下,还没上楼,就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时瑶家的门没有关,许悠悠犹豫了两下还是踏了进去,小小的客厅地方不大,却站满了人。
时母怒气冲冲的站在窗户边,一脸戒备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秦邵刚夫妻俩还有宋美荣,肆无忌惮的坐在沙发上,滔滔不绝的咒骂着时瑶。
“你赶紧让你那个倒霉女儿撤销对雯雯的控告!”
秦二夫人蛮不讲理的大喊大叫,许悠悠听的一脸懵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默默打开了录音键。
警察带走秦雯之后,秦家人第二天就想去把秦雯带出来。可是让他们惊讶的是警察局面对秦家人的暗示,居然一点都不通融,甚至都不让他们有机会看见秦雯。秦邵刚回去祈求老爷子,老爷子却摆手不管,任秦雯自生自灭。老爷子已经放弃了秦雯,他们又不敢去找时瑶和尤泽,只能来找时母发泄一下。
时母年轻的时候懦弱善良,任人侮辱欺负都不知道怎么还手,秦家人以为时母依然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任人宰割,却不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打击和磨练,时母已经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绵羊!
“你女儿绑架我女儿,害我女儿受伤,还想不负责任?没门!她就活该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啪”的一声,宋美荣一巴掌打在时母脸上。时母是宋美荣心头的一根刺,当年她生下秦冉没有多久,就发现秦邵峰和时母不清不白,即使明明知秦邵峰的德行,她还是把所有的怨气放在时母身上。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