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晨和刘妈都觉得这件衣服不怎么样,但是耐不住少帅夫人要穿啊,她们虽然是近身伺候的,但主子就是主子,他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虽然极度不满意,也只能是帮她把衣服穿上。
楚泉灵自己做的梳妆台前化妆,眉毛要画的深一点,这样才显得可恶,脸蛋涂的不必太红,清冷一点为好,这个红唇是十分必要的,就选正红色!
刘妈和小晨站在后边看她化妆,欲言又止,脸色十分难看。
楚泉灵化了大浓妆,又穿了大牡丹旗袍,打开首饰盒,一连往手上带了4个宝石戒指,脖子上挂了串又粗又大的珍珠项链。
临到出门的时候,刘妈终于还是忍不住,抓住楚泉灵说道:
“夫人,您可是好久都没有公然出现在大众面前了,确定要这样出门吗?今天与您同行的还有少帅,这样实在是有失大家风范,更何况少帅不会喜欢您打扮成这个样子的。”
楚泉灵当然知道白殊然不喜欢,刚才她临走的时候照了照镜子,自己都差点吐一地,更何况是白殊然那么一个挑剔的人呢?
可是真没办法,为了配合少帅大人演戏,只能这样做。
毕竟她实在是不知道,今天晚上看戏的时候,白殊然要做什么,她得提前准备好,必要的时候好临场发挥。
天色快暗的时候,一辆福特车停在了小院门前,向子荐开车,白殊然在后座。
楚泉灵听着喇叭的声音出门,二话不说,直接拉开后面的车门就坐了上去。
车上坐着的两位半天都没有说话,向子荐连车都不开了。
“走啊,愣着干嘛?”楚泉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对于今天的装扮十分满意。
向子荐转回头来,十分怪异地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楚泉灵,深吸了口气后又转回头去。
“看来我不用跟你说太多,你这是整装待发了。”白殊然侧着头看她,一副想笑又得兜着的样子。
向子荐倒是不遮不掩,哈哈哈哈地笑了一路。
到了戏院门口,向子荐示意他们俩先下车,他不想跟他们一起进去。
楚泉灵在穿上这件旗袍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豁出去了,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下去,微笑着迎接着周围人各式各样的目光。
很显然,白殊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门口的小二轻车熟路的将他带到了贵宾包厢,并且非常明白少帅大人爱喝什么茶。
白殊然示意楚泉灵坐下,自己则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的一言一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千万要忍住,做戏做到全套。我之前已经做好了铺垫,一会儿会当着你的面收那个小花旦为姨太太,这大概就是咱俩决裂的开始,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砸着他的戏园子都没关系,只是要注意身体,别叫我担心。”
“明白。”
楚泉灵坐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少帅大人入了场,这戏当然要尽快开场,什么场次时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台上的那位看官。
白殊然坐在包厢的正中间,静静的看着台上的小花旦。
楚泉灵坐在他身后,一点看戏的心情都没有,心里只觉得醋意难当,虽然是假的,她也受不了。
她甚至都有点后悔答应他的计划了。
一场唱完,白殊然突然站了起来,大声拍手叫好,不敢抢少帅大人的风头,所以场上一片安静,就只能听见白殊然的声音。
他的声音回荡在戏院的每个角落,这可是真喜欢,真的赞赏的声音。
白殊然叫完了好,拍完了手,直接就从栏杆翻出去,大步流星的从侧面走到了台上,伸手就抓住了小花旦的手!
楚泉灵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但还是觉得血气上涌,心里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
太恶心了,这个场面实在太恶心了,她根本就受不了,完全不能接受!
“少帅!你那是在做什么呀?快点回来!”楚泉灵飞奔到栏杆前面,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这可真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
“你姓什么?叫什么?是否婚配?年龄几何?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做我的二姨奶奶?本少帅可是天天来捧你的场。”白殊然并没有理会那边的楚泉灵,他的眼睛里都是面前的花旦,满眼都是温柔。
“我不同意!”
楚泉灵也从栏杆翻了出来,小跑到台下大声喊起来。“少帅,就像您要找二姨奶奶,也该找好人家的姑娘,找个戏子算是怎么回事?咱们白家好歹也是豪门大户,戏子怎么能入门呢?”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都能入了我白家的门,她为什么不行?你觉得戏子低贱是不是?那你呢?你又高贵到哪里去?成天往百花阁跑,跟妓=女们是好朋友,我看相比起来,你还不如戏子。”白殊然冷哼一声,阴沉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见。
楚泉灵知道,听到这样的话她该大闹了,所以反手就推翻了身旁的桌子,拿起旁边的茶杯,就向台上砸去。
“你儿子死了又不关我的事,他是先天胎里不足,早产才没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要怪就怪你白家人丁不兴旺祖上不积德,生下来的孩子都活不了!你怪我做什么?现如今又要娶个二姨奶奶回来,以为再娶一个,你就能生儿子了吗?我告诉你吧,你再娶十个你的孩子都活不了,因为你白家就不是……”
楚泉灵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大耳光给打的咽了回去。
这一巴掌可真狠,直接让她摔倒在旁边的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今天出门的时候一时激动,刘妈和小晨都没带,现在可倒好,摔倒了连个能扶她的人都没有。
楚泉灵被打的躺在地上很是沮丧,明明知道这是在演戏,但就是觉得心里难过,止不住的大哭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来,以为我不敢打死你吗?”
白殊然站在原地,阴冷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利剑一样,全部扎进了面前人的身上,他的手甚至都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