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灵,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我已经在想办法找解药了,现在只要能控制你,不再恶化下去,一切都没事的。”白殊然伸手将面前的楚泉灵抱住,在她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果真的没有解药的话,我会疯吗?”楚泉灵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开口问道。
“不会的,有我在,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全世界的人疯了,你都不会疯!”白殊然咬牙切齿的将这句话说出来,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顿时就变得铁青。
楚泉灵点点头,她伸出手去摸白殊然的头发,发现他这几日憔悴了很多。“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忙,但是在这个时候我还在拖累你。”
白殊然听着她说的话,霎时间红了眼眶,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他摸着她脸的手,居然有了一丝颤抖。“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你当初从来没有见过我,或者你一直把我当做是你的仇人,你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我现在一想起来之前,我对你所做的那一切,就觉得心痛的要命。可是时间不能够重来,你为我受的苦受的累现如今已经够了。够了从此以后,让我来补偿你,让我来保护你。在这个乱世我们谁都不要提亏欠,只要我们活着一日,就要把手紧紧的抓在一起,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忘掉那些恩恩怨怨,现在起你什么都不用想,你只要知道你的背后还有我就够了。”
楚泉灵从来没听过白殊然讲这么深情的话,她不知不觉中就泪流满面,反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点了点头。
吴品梅是从窗户跳着跑走的,他们发现的时间也不长,预计她跑不了多远。
白殊然开着车带楚泉灵在沁州城里绕圈,先是大的街道,然后就是小的巷子,每一个可能存在的角落都不放过,可是忙忙碌碌一整天下来,吴品梅就像是人间失踪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晚上楚泉灵回了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翻来,一闭上眼全是吴品梅的样子,做个梦也是当年百花阁的盛况。
实在是叫她难以忘怀,难以入睡。
终于在辗转反侧了好几个小时以后,楚泉灵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摸着就是一头的汗。
“你放心,咱们的人都没有休息,他们还在外面找着呢,就连王七都没有回来,吴品梅再神通广大,她也不会这么快就跳出沁州去,一定会找到的。或许醒来就找到了。”白殊然坐起身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深沉而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楚泉灵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透支了,可是现如今吴品梅的事情如梗在喉,她根本就放心不下来。
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地开口。“我想见剪刀店老板的儿子,现在就要见。”
白殊然没有拒绝她,穿上衣服套了大衣就出去了,大概是向着外面吩咐了什么,过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把钥匙。
“我知道这口气你咽不下去,换作是我我也咽不下去,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有我在你身后,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白殊然抖了抖手里的钥匙。“我找了几个亲信陪你,今天这几个人是死是活,外头的人都不会知道,你什么都不用管,只做你想做的事。”
楚泉灵此时此刻已经换好了一身的黑衣,她今天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从这个剪刀店老板的儿子的嘴里问出这个剪刀店老板的下落,无论他逃到天涯还是海角,她都得把他抓回来,以死谢罪。
大半夜的提审,整个房间里空旷又清冷。
白殊然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自己搬了椅子坐到后面的黑暗里去了,就当做此人不存在,但是楚泉灵知道,他的手里一直握着一把枪,只要她有丝毫的危险,这把枪的子弹就会准确的打入伤害他那个人的身体里。
楚泉灵搬了椅子,坐在正中间,她的手里拿着一只苹果。
他们很快就把犯人提审了上来,绑在木头架子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你们放过我吧,难道说我爹做什么就必须告诉我吗?他可是我爹呀,我虽然是儿子,但是我又不能问。你们逼我也是没有用的,我爹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你们找他,我还想找他呢,他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家产怎么分?这剪刀店我叔叔也要一半,这不是明摆着要抢家产吗?可是现如今我爹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架子上的人一抬眼就大喊起来。
楚泉灵什么话都还没说,对面的人就嚷嚷成这个样子,整个审讯室里都回荡着他的怒吼声。
“把他叔叔带上来。”楚泉灵向后一招手。
很快,就有两个人拖着一个病怏怏的人进来,他们都不要把他绑起来,直接往地上一放,这个人就咳的喘不上气来,好像分分钟就要撒手人寰。
“你叔叔这个模样,和你抢什么家产?而且据我所知,你叔叔天生有顽疾,并无后代,他跟你抢家产做什么?”楚泉灵抬眼看了看地上的人,苟延残喘四个字用在他身上,真是再贴合不过了。
很明显面前人说的是假话。
“他虽然是个废人,但也不能说他就没有这样的坏心眼儿啊!而且这和你要问我的话有什么关系?家产这些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虽然是少帅府邸,但也无权过问别人的家事吧!”架子上人又吼吼起来。
楚泉灵皱着眉头向旁边挥挥手,很快,这个胡乱叫喊的男人嘴里就被塞了一大块抹布。
“你说你的叔叔跟你争家产,我把你的叔叔叫来了,他根本就是个废人,完全不可能跟你争家产。由此可见,你嘴里没有一句是真实的话。那么你说你根本不知道你爹在哪里,这句话十有八九也是假的,你不用在这跟我绕圈圈。别以为喊一喊你叔叔的名号,我就忘了我之前问的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