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林妈，有些胆小的已经害怕的躲到了后面。
“我没害你的孩子，怀的不好还不是因为你整天不吃饭，我们都是过来人，知道不吃饭孩子肯定不会保住。我已经尽力在照顾你了，怎么这事你都要推到我身上来呢？”
林妈马上为自己申辩，说完还向四周围看了看，示意周围的人为她也申辩几句。
楚泉灵坐在那看着她的表情和动作，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她向着被迫站在那儿看这一场戏的下人们都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不用在这儿看着了。这样一个肮脏的人也没什么好看的，大家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不想在屋子里呆着，就到院子里去坐坐，各位忍了这么久，今天我会给你们讨回公道的。”
下人们一听楚泉灵让走，二话不说纷纷挤出门去，他们可不想在这看这一幅场面，搞不好就被迁怒了不说，这个林妈实在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看看吧。”
楚泉灵挥手示意林妈可以转头瞧一瞧。“你还指望这些人给你说话呢？你耀武扬威的那几天，他们都恨不得杀了你，早就有人告诉我了，给我洗衣服床单被罩的那几块香皂，就是你亲自买回来给了洗衣房的，你说的是花香，其实这些红香皂全部都是红花断做的！”
楚泉灵的话音刚落，黎佩就把握在手里的那块香皂扔到地上。
“我不知道，这香皂是我从外面买的，是洗衣房的那些小姑娘们跟我说原来用的西洋香皂不够香，这我才出去买的，都是店家推荐我的，我怎么知道……”
林妈低头看着地上的香皂，眼中霎时便流露出一丝慌张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被遮掩下去了。
这一切，刚好被楚泉灵看的真真切切。
她向着那边的机枪手挥了挥手，伸手一指说道。“腿，别叫她死了。”
于是很快，大宅内就出现了枪声，林妈鬼哭狼嚎的声音随之传来，在外面院子里无所事事的人们全部转头看向那扇关着的大门，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你现在有话要跟我说了吗？没有的话，我再帮你。你身上地方这么大，我总能找到能让你开口的地方，你自己可好好想想。”
“我就偷了点东西，想回去看看我的家人，什么香皂我不知道！”
林妈发了疯的在吼，眼中似乎要喷出血来，她拖着那条被打穿了的腿向前爬了两步，抬眼直直地看向了楚泉灵。“我知道你怕你保不住孩子，北野先生会怪罪。所以就想拉着我做垫背，说我害了你的孩子，这样你就可以全身而退，你这样陷害我真的不怕报应吗？为你自己积德，也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吗？”
楚泉灵根本不会害怕这些恶毒的话，从她进帅府到现在，诅咒她死，诅咒她生生世世不得超生的人多了去了，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在恶毒的诅咒她也受过，林妈说这些话当然不会威胁到她，甚至在她心里都泛不起一丝的波澜。
她伸出手，指向了林妈，沉沉的说了一句。“胳膊。”
于是又一阵枪响，林妈的胳膊上顿时就泛起了一朵好看的大血花。
楚泉灵看着她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再一次问道：“你现在有话跟我说吗？”
林妈一连中了两枪，外加上年龄大了，身体早就不行了，这两枪相当于要了她的命。不死却拼命的疼着，很快她就再也没体力叫出声了。
“你的背后有人指使，你进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之后那些奇怪的事情，其实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你的狂妄自大让所有人都不愿意帮你，就算我在这对你动了私刑，大概也没有人会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人会说出去害了北野先生的名声，我们不怕。也就是说今天我在这一枪一枪的打死你，外面的人只会觉得痛快。而你死了以后，背后指使你的那个人会更高兴，因为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楚泉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林妈，她淡淡的笑着，是真的美丽。
等到楚泉灵说完这些话，一直躺在地上哀嚎的林妈突然闭了嘴，她死死的咬牙承受着身上的痛苦，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开口说道：
“是楚云。”
听到这位终于要招了，黎佩走到那边去，摁下了早就准备好的录音机。
“我是楚云娘家的人，当时跟着她一起来了上元，后来我的丈夫和孩子也都来了，我就不在楚家伺候她，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上个月她突然来找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要我来这里帮她办事，本来我是不想来的，可是我儿子娶媳妇要钱，我不得不答应她。说好了把你的孩子弄掉，我就可以走，至于你活不活着，这就要看你的命数、……”
林妈蜷缩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完了。
“那你为什么要跑？”坐在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看着情势的白殊然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当时我来的时候，楚云跟我说你们夫妻并不和睦，我下手也很方便，因为北野先生几乎不回家。那个香皂也是楚云给我的。”
林妈死死的抓着腿上的伤口，看起来特别疼，她现在既不哭也不尖叫，已经平静的接受了事实。“当时她说一个礼拜就会见效，我最多十天就能从北野府离开。可是来了以后，我发现北野先生对我挺好的，这个家里也没有总管一类的人，我心里就想，如果能在北野府工作，当个管家，比给楚云当奸细要好，所以我慢慢的就减少了药量，让二小姐的孩子没有那么快掉下来，楚云也就奈何不了我。”
“你难道就不动脑子想想，我平白无故维护你一个老妈子干什么，居然还想留下来做我北野府的管家，简直就是做梦。”
白殊然冷哼一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没有自知之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