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愤懑不平,所以不等金薇薇继续问下去,便拉着她回到了屋内,直接将人丢到了顾雷霆面前。
“民女见过顾将军。”
突然被靳长风拖入屋内,金薇薇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在顾雷霆面前,依旧规矩地行礼问候。
只是起身时默默地给靳长风丢去了个白眼。
“这位是?”
虽说顾雷霆表面上看起来也是个三大五粗,豪放不羁的汉子,但各种言语举止也是极为有礼。
见金薇薇被突然拉入屋内,身形不稳,抬手便轻扶了一把,而后看向靳长风明显是叫他给介绍一番。
“这是在下的一位友人,现在京城之中开了几间铺子,生意做得还算不错。”
顾雷霆问起靳长风自然要答,但也只是简略地回答了一番,毕竟此时还不能确定,顾雷霆究竟是敌是友,他也不愿金薇薇冒这个险。
“久闻顾将军是个性情豪放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已被靳长风丢入了屋中,那便也壮着胆子,将顾雷霆细细打量了一番。
“你也是个不同凡响之人,一介女子能在这京城之中做起生意,还做得有模有样,但真找不出第二人来。”
“民女谢顾将军夸奖。”
对于这突然进来的不速之客,顾雷霆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所以纵使是与金薇薇有所接触,也并未直视她。
而在这几句话内,顾雷霆却突然对着金薇薇有了兴趣。
寻常女子可没有金薇薇这般反应和胆量。
于是便抬起头来,细细打量起金薇薇。
但当他看到金薇薇的面容时,心头一动。眼中也染上了些许不可置信,险些便要将手中酒壶打翻,幸亏有靳长风眼疾手快的将酒壶接了过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在靳长风与金薇薇二人见到顾雷霆异常举动后,所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民女贱名如何敢污了将军耳朵。”
对于顾雷霆,金薇薇还是保持着一种保守的态度,毕竟顾雷霆现在与他们还不是盟友关系,更不知道他是否是敌对一方,而且现在她也很确定自己这副身体的亲生父亲竟然就是顾雷霆,所以她也能理解顾雷霆再看到她时会有如此反应。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本将军只是想问问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金薇薇的这一套对于那些位高权重者也算是屡试不爽,不过到了顾雷霆这,反而没了作用,这让金薇薇对顾雷霆的印象好上了几分。
“金薇薇。”
看顾雷霆面露急切之色,金薇薇也不再绕弯子,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果不其然,在顾雷霆脸上看到了一丝失落之意。
毕竟金薇薇并不是她的本名,仅凭名字,又如何能认出呢?
“那你家住何处?家中又有些什么人?你的母亲就叫什么?”
显然顾雷霆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便拉住金薇薇,生怕她跑了一般,又开始问起她母亲的事情。
由此金薇薇已经可以断定,顾雷霆必然与她有所关系,若是她此时说出母亲姓名,必然能与顾雷霆父女相认,只是在如今这朝堂形势之中,难保他们的这层关系不会被顾雷霆或是其他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所以此时竟微微心中有些犹豫。
况且往私人的去想,既然当年母亲带着自己从顾雷霆身边离开,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要自己回来找顾雷霆,那是不是其实原主也并不想找她这个所谓的父亲。
“将军,您太激动了。”
眼看着顾雷霆,将金薇薇的手腕一转出一圈红印,长风不得不出面进行劝慰。
“你让开,这没你的事。”
顾雷霆也是个火爆脾气,尤其是现在,有可能自己的女儿就在面前,他又怎能不激动,又怎能不着急。
而此时身为当事人的金薇薇却还在暗自思衬。
毕竟现在这个局面,皇帝已经从摄政王手中夺权,一步一步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又将顾雷霆和金大虎调回来,想必也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那金大虎就算了,但顾雷霆却是一步必须争夺的好棋。
如今这现状已不算是全然为了季景之,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她自己,比如在朝堂之上的沈澈,若是她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自己的人脉关系的话,早晚会被沈澈一步一步引入,做好的陷阱之中。
所以思来想去,不论如何,顾雷霆都是十分重要的一节。
而她现在又有跟顾雷霆的这一层关系。
金薇薇如此想着,便下定了决心。顾雷霆是一定要争取的,而她现在所想让顾雷霆做的事,就权当是让他为自己亲生女儿做的一些补偿。
“将军,民女不过一介商贾,出身贫寒,请将军念及自身身份,莫要与民女这一个小女子过不去。”
虽然下定决心要利用顾雷霆,但金薇薇并没有立即将自己与顾雷霆的关系说出,反而继续给他放烟雾弹,话说的不明不白,就是要给他留下悬念。
“本将军何时与你过不去了。”
金薇薇这话刚好戳中顾雷霆的性子,他最烦的便是文人们说话的弯弯绕,如今见金薇薇说话也是不明不白,当下心中便起了火气。
“将军,您将一介女子抓得如此之紧,若要传出去,谁不会觉得是您在欺负一个女子呢?”
靳长风看懂了金薇薇心中所想,于是便也给她打起配合来。
这一下倒是让顾雷霆里外不是人,只得悻悻放开薇薇的手,拂袖说了声告辞,便离开了靳长风府上。
看到顾雷霆走后,金薇薇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任由其继续质问下去,只怕她也接不住这份气势。
“你和顾雷霆有什么关系?”
一旁看了全程的靳长风心中也有了一番考量,不过此事在他看来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如你所见。”
对靳长风,金薇薇并没有刻意瞒着,依旧将话说的不明不白。倒不是怕靳长风口不严,而是如此乱局,难免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