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金薇薇随便象征性的吃了点晚膳。疑问充斥在内心,金薇薇感到食不下咽,只等着有机会去摄政王府问个清楚。
夜色降临,街上的喧闹声渐渐消失,一轮圆月挂在树梢,安静极了。金薇薇没有告诉其他人,只带着翡翠和红苕悄悄的去了摄政王府。
到了摄政王府门口,金薇薇让红苕警惕的看着四周,确定无人跟踪,告诉了门卫的名字,赶紧进入了摄政王府。
当门卫前来禀报,季景之和季常淮正坐在厅堂上商量对策,听到金薇薇来了,季景之一下子在椅子上站了起来,让下人快快有请。
季常淮看着季景之使了一下眼色,提醒他刚才晚膳前教给他的方法不要忘记了,季景之点头回应。
金薇薇进到正厅看到季常淮和季景之都在,猜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进宫的事情,便没有再解释。对着季常淮行了简单的礼,没有看季景之,于是直入主题,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季景之心中微微失落。
“今天我进宫见到了容少戈,感觉贩盐这件事一定与容家有关。上午沈澈也来到了我的府上,说是要和我合作,被我拒绝了。
今天来就是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阴谋,和容家有什么联系。相信王爷一定知道其中内情。”
季景之听了金薇薇的话,没想到沈澈竟然这么快的动作,大概自己离开了金府,他就去了,心中想着更要好好保护金薇薇。
季常淮表情严肃,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这件事牵扯众多。皱着眉头梳理着其中关系,季景之站起来给金薇薇说着所知道的事情。
原来三年前,那时候贩盐的事情是赵家在做,当时容家就已经是皇商,生意兴隆,富可敌国。后来容家想要获取更多想要获取更多利益,于是将赵家扳倒,接手了贩盐的事情。
后来容家的一个女儿召入宫中,但是没过多久就死了,贩盐的事也跟着抛了出去,不再接手,交给了皇家处理。
金薇薇听得云里雾里,内心疑惑丛生,疑惑的看着季景之。“为什么?容家千方百计得到贩盐的资格怎么说抛就抛了?”
季景之接着向下解释,金薇薇听着越来越复杂。
三年前,赵家被容家扳倒的时候有着冤屈,之前贩盐的事是赵家一手操办,里面的内情赵家清清楚楚,于是在赵家老爷含恨而终之时,将上面有着贩盐的贪污的账本给了一名高官。而高官得到账本,看到竟有这么多的油水可赚,于是也参与其中为自己谋利。
但是这位高官生性狡诈,看着赵家落得的可怜下场,知道要是不想些法子,自己也要落得他的悲惨下场,而且贪污的事情有人已经获得了消息,怕是不就就要传入皇上的耳朵。
于是便想着将贪污的事情嫁祸到容家的身上,自己独善其身。
而当初容家家大业大,国库又面临着亏空,皇上想要拉拢容家,也是用了现在的手段,就是召了一名容家宗族的女子进宫。事情总是这么凑巧。那女子在宫中也算是八面玲珑,在宫中混的也算是安稳讨喜。
有一日在宫中游玩正好碰到了那位手握账本的高官的女儿,两人越聊越投机,却互相不知道对方详细的身份。那高管女儿单纯活泼,无意中提到了父亲手中的账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容家女子便又假装好奇,骗来了更多的消息。
原来这位高官想要将这贪污的罪责全部都嫁祸到容家身上。女子听了消息赶紧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容家。
容家得了消息才知道贩盐的水这么深,这份钱是要拿着性命来赚的,于是不得不扔掉这份肥肉。而高官知道了是那名女子告的状,坏了自己的好事,于是趁机将那女子杀了。容家更是忌讳贩盐之事。
金薇薇听了感叹真是一出大戏,尔虞我诈,不惜别人的生命,真是残酷的利益和政治争斗。自己又被牵扯其中,只怕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又听季景之接着说着。到了现在,管理贩盐的事情的官员还是那高官,同时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还想着能够结合这位高官来对付摄政王。
而如果这位官员贪污被弹劾,皇上手中的大牌就没有了,所以即使皇上知道这位官员贪污的事情,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总有人会发现,等到事情告发只时,皇上不想解决怕是会被所有的人议论,落下昏君的名号,于是正想要找个商人参与到贩盐的事情中来,其实就是为了将罪名都怪到这人身上,当个替罪羊。这样皇上就保留了这位高官,同时又留下了为人清正的美名。
而这个人最终选中了金薇薇,金薇薇接手后肯定有许多的污糟事,稍有不慎,就会落得贪污的罪名。
金薇薇听后瘫倒在椅子上,一开始只想着贩盐是给皇家做事,前面贩盐的商人多是没有什么好结果。还以为自己时刻注意谨慎还好,没想到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冤大头,即使做的再好也是逃不过当替罪羊的命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是不能再逃出这个泥淖了。金薇薇想着,所有救自己的法子都没有用,这可如何是好。
金薇薇面临的困境季常淮和季景之刚才就已经商量过对策,可是思来想去就没有一点办法。金薇薇已经被任命了,这个决定是怎么也不可能被改变了。已经做到了这个座位上,只差被扣上一顶帽子了。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季常淮想起刚才金薇薇说沈澈去了她府上,于是疑惑的问道:“金丫头,这沈澈为何要去你府上?”
金薇薇回答:“他一开始就是把贩盐的消息告诉我,后来说要与我合作,我自是不同意,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季常淮听了也没有什么有用信息,于是又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