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之来到苏静晚的门前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吵闹声。
“不要拉着我,让我去死。”苏静晚的声音传出来。接着又传出下人们的惊呼和全解。
季景之有些不耐烦,让下人进去通报,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就能听到苏静晚的哭泣声。
苏静晚看到季景之走到了房间里,一下子扑了过去,扑进了季景之的怀里,下人们都不敢作声。
“世子爷,我本是良家女子,怎想竟被那金薇薇陷害侮辱,以后我可怎么出去见人。”说着又大哭起来。
季景之想让苏静晚松开自己,闪了闪身子,没有躲开,苏静晚还是紧紧地抱着,哭诉着。季景之微微恼怒,一把将苏静晚推开,不好在这档口说出什么话来,没有言语。
旁边的福管家听到有人哭闹也赶了过来,正看到刚才的那幕,心知少爷不喜欢这人,这苏静晚却是硬要往身上贴,心中后悔没有早早的找到合适的人家将她嫁出去。
苏静晚又要凑到季景之身边,边说:“世子爷一定要为我做主,好好惩罚那金薇薇。”
福管家年纪大了,看人自是清明,刚才在下人那里了解了个大概,,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于是对着苏静晚问道:“苏小姐先不要哭,要是苏小姐受了什么委屈,不光是少爷,老爷也会为小姐主持公道。”
苏静晚明白福管家说给自己听的意思是不让跟季景之哭诉,心中愤恨,脸上却是一副委屈样子。
苏静晚点点头,用手帕不断地擦眼泪。不好再向季景之的身上蹭。
福管家转头又向季景之说:“少爷,我想问问苏小姐的事情经过,好去调查此事,还小姐一个公道。”季景之点头赞同。
福管家看向苏静晚,眼神充满轻蔑说:“还请苏小姐如实说来。老身想问苏小姐为什么会跑到那么偏僻的小巷去呢?”
苏静晚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当时只想要陷害金薇薇,根本没想到会被质问。
“我,我去那边买点东西。”苏静晚愣了一会,硬着头皮说。
季景之一听看向苏静晚,刚才光想着金薇薇说的话,竟然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想到。
福管家一听冷着脸说:“那一片都是穷人区,根本没有卖东西的,不知道苏小姐在那要买什么,苏小姐一定在说谎吧!”
苏静晚哑口无言,当时确实没有想得这么周全,还以为能瞒过季景之,没想到这么容易被识破。
季景之看到苏静晚的神情明显慌乱起来,甚至有点口不择言:“我,我,我,不,是金薇薇,金薇薇她,她把我。。。。。。”
“住嘴,不要说了!”季景之大声呵斥着,“福管家,上次我让你找的好人家,为何迟迟没有消息,赶紧给苏静晚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赶紧找到好人家嫁了!”说着生气的离开。
苏静晚想要申辩,可是却无话可说,自己确实把事情给搞砸了。下人们看苏静晚的眼光也变成了鄙视,纷纷离开了苏静晚的厢房。
苏静晚摊在地上,欲哭无泪,感觉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季景之在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季景之出了别院,步子一步快似一步,只想赶紧去到金薇薇的眼前。下人们见世子眼神冰冷,步子飞快,追都追不上,却一下子又停了下来,差点撞到世子的身上。
“你们不用跟着了,我自己去。”说着留下下人面面相觑。
金薇薇坐在房间里,想少有这样闲暇的时间来思考人生,还真是该感谢苏静晚和季景之呢!金薇薇把自己都逗笑了。
又想着这些年的经历,真是九死一生,惊心动魄,从没有一天平静的度过。幸好日子是越过越好,无论财力和势力都不断地强大,现在自己已经有能力去建造医院了,愿望都要实现了。
可是穿越过来后,最幸福的却不是现在,是和季景之在一起的日子。那时两人真心相爱,即使生活困境,但是确实温馨幸福。现在自己每天都忙忙碌碌,空虚却总是环绕着自己。穿越过来的意义是什么呢?金薇薇有些迷茫了。
金薇薇想不管什么时候,爱都是人们追求的目标,可是现在自己的爱没有了。
季景之快速的走到门前,想赶紧走到金薇薇面前,但是在门前的时候又迟疑了,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但是他还是进去了,却没听到金薇薇的动静。
看了看,金薇薇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上,表情感伤。季景之进来都没有发现。季景之从没见过这样的金薇薇。仿佛金薇薇每次面对自己都像是穿上了厚厚的盔甲,总是对自己怒目相视,唯恐气势上胜不过自己。
季景之做到了金薇薇的身边,金薇薇察觉到了,只是慢慢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季景之也没有什么表情,又陷入到了沉思里。
季景之不愿打扰到这样安静地氛围,轻声说:“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了事情原委。”
金薇薇并没有回头,但是季景之知道她在听着。
“一开始我就怀疑你是我的不对,但是因为苏静晚当时身处险境,所以没多考虑就怀疑了你。我也没有想到苏静晚竟然会这样做,毕竟她是我的恩人,我并不能惩罚她。”金薇薇依旧没有说话。
“我已经给她准备了嫁妆,找到好人家就可以出嫁。”季景之觉得自己有点低声下气的样子,就差正式的给金薇薇赔礼道歉,金薇薇依旧没有转头,也没有说话。
季景之想起刚才回府前,金薇薇喊出的话想向她求证,但是又怕打扰到这平静的气愤。
于是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季景之想了解金薇薇,把以前忘掉的金薇薇找回来。
金薇薇没想到俩人还有机会这样安静地说话,认真的回答道:“我在想怎么回到以前的世界。”
是啊,以前的世界自己是那么的自由,那么的快乐,为什么来到了这里,明明拥有了值得留下的人,最后却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