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薇薇有些感动的看着这一套首饰,这幅首饰是那么的熟悉。
曾经,自己和他去集市上闲逛,看到了这套首饰,本来是想买的,却不想,被别的事情给耽搁了去。
等着自己后来去买,却发现,写首饰已经被买走了。她便一直都没有得到这套首饰。
没想到,这事,居然被他记下来了。
这套精致的首饰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和那套首饰不一样的地方,可见,季景之已然将这事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
金薇薇抚摸着这套首饰,泣不成声。
珍珠翡翠见状,连忙安抚着,取了柔软的手帕,为金薇薇擦拭那眼脚的泪珠。
成玉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金薇薇的这幅样子,很想将金薇薇拥入怀里。却碍于规矩,不得不在旁边看着,不能做出任何的逾越之举。
成玉眯起眼睛,低下头颅,努力掩饰住眼底和脸上的落寞之色,他紧了紧拳头,发誓要永远守护金薇薇。
许是成玉的反应过于强烈,许是墨八心细如发,很快,成玉就发现了端倪,看到了成玉的不对劲。
见成玉一直看着金薇薇,墨八心里警钟大作。他知道自己主子的王妃竟然有了情敌,这事可要赶紧告诉主子,多多留意啊。人家大过年的跑来找王妃过年了,主子还在京城里待着呢,这距离上可就差了一大截啊。
想到这里,墨八看成玉的眼神都不怎么好了。毕竟,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一个“危险人物”。
成玉看了看墨八,自然是感受到了墨八的敌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打算解释什么,便打算回去了。
至于金薇薇,她倒是只顾着相思,没注意到墨八看向成玉的那“深情”的眼神。
成玉想了想,拱手说道:“多谢薇薇盛情款待,成玉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就先走了。”
金薇薇听言,挥了挥爪子,道:“好啊,那成玉哥哥去处理事情吧。”
神经大条的金薇薇似乎并没有留意道成玉的这幅神色。
成玉见状,有些哭笑不得,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
墨八看着自己主子的情敌终于走了,稍稍放松了一些。
金薇薇抬起眼来,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壮硕的男人——墨八。
“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不明白了,墨八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平日里不都是暗中保护自己的吗?
“主子他不放心您自己一个人在邺城,所以便派我前来保护。”
墨八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回着。
金薇薇听言,美眸里闪过了一抹惊异之色,她倒是没有想到,季景之竟然让墨八跑到明面上来保护自己了。
毕竟,以前的时候,都是墨八在暗处偷偷的保护着她的。季景之对于墨八的事情从来都是只字不提,自己本来是无从知晓的,只是依稀的看到地上不属于自己的影子,虽说那影子消失的很快,但她还是可以确定那就是墨八。
睹物思人,见了墨八,金薇薇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她那千思万想不得见的小富贵儿,忍不住潸然泪下。
不过,她可不是一个爱哭哭啼啼的主,泪水刚落,她就拿袖子擦拭了一番。
唉,哭是没用的,大猪蹄子又不会回来见自己。
墨八见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家主子和王妃还真的是够苦的,聚少离多,整日里就这样互相想念着,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都不知道。
墨八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了主子书案上那厚厚一摞的书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两个人可以开诚布公的在一起就好了。
一时间,空气中竟弥漫着有些尴尬的氛围。
金薇薇见状,率先打破了这种氛围。
金薇薇强颜欢笑,故作嬉皮笑脸的样子,拍了拍墨八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墨八见了肩膀上的那只肉爪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王妃。”
“兄弟,能告诉我你家主子的近况呗?那个小皇帝有没有欺负他?”
金薇薇有些担心季景之,不知道季景之可否安好。毕竟,整日里她都看不到季景之,只能凭书信里的只言片语,来分析季景之过的是否好。
而且,就凭自家小富贵儿的性子,给自己来个报喜不报忧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她还是要好好的问问清楚的,要不然,自家小富贵儿被人给欺负了,她还蒙在鼓里,这不是蠢了吗?
墨八知道金薇薇心里不放心,便事无巨细的,将季景之这段日子里经历的事情全部说了一个遍。
金薇薇听的忍不住嗞嗞称奇,这朝堂之上的事还真的是热闹的很,党羽之争也是够激烈的啊。
金薇薇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让墨八有了一种同道中人相见恨晚的感觉。
墨八越说情绪越激动,竟情不自禁的将一些季景之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说给金薇薇听的话语,也给说了出来。
“这几日,小皇帝倒是有了新动作,他为主子赐婚了……”
墨八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见金薇薇脸上那瞬间僵硬了的笑容,才发现自己一时间激动,竟然将这事也给抖搂了出去。
真是该死,主子知道后,怕是自己少不了要挨顿板子了。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话过脑子呢?
墨八看着金薇薇有些忧郁的样子,恨不得甩自己一记耳光。多嘴多舌,这下好了吧,多说多错,看这事怎么圆回去。
“赐婚,小皇帝为他赐婚了……那我该怎么办?”
金薇薇听了墨八的话之后,就如同没了魂一般,目光呆滞,不知道看向了哪里。她喃喃自语着,语气里充满了绝望。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她的小富贵儿分享给别人一半。
一直以来,她的观念告诉她,要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这个爱情观从来没有过任何更改。而季景之也算是不错,只喜欢自己,对于别的女子,他从来没有多看过一眼。
可谁知,这小皇帝居然从中作梗,为季景之赐婚了,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