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薇薇整好,翡翠的早膳恰好做好,与季景之两人吃好早膳后才去的金氏食货行。
金薇薇特地吩咐人去买了两挂鞭炮,店铺门前围了大批的百姓,那是金薇薇开业之前仿照前世的店门开业做了传单宣传,所以人才会那么多。
“今日是金氏食货行开业,里面卖肉类和香肠还有米面粮食,今儿刚刚开业,所以里面的东西比原来的价格降三成,二楼还未开业,等会儿我会让人抬牌子出来的,关心大家来瞧瞧。”
众人拥着金薇薇到了中间,今儿是开业,金薇薇穿的略微喜庆了些,原本庸俗的水红色穿在金薇薇的身上倒是显得有些淡雅和小家碧玉,若是细看,就会发现金薇薇的这身衣服的布料来自京城的霓裳阁,就连绣花,也是十几年前京城时兴的样子。
这件衣裳是季景之硬要她换上的,她原本想要穿的是一件正红色的襦裙,显气势,偏偏季景之就要她穿这个。
外面百姓一听店里的商货比别家的便宜就兴奋了,肉和米面粮食都是老百姓需要的东西,能不兴奋吗?
珍珠差使两个店铺里的长工点了鞭炮,便想上去护住自家夫人,谁知季景之已经先她一步把人搂在怀里护上了。
鞭炮响完了金薇薇红着脸推开季景之,这人现在是越来越不顾及了。
剪了彩才算是真的完,季景之带着金薇薇率先钻进商铺直奔二楼,身后跟着大批百姓,可算是人头攒动。
登上二楼,金薇薇转身,便瞧见一副热闹的景象,与外面的街市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看着高兴,金薇薇的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扩大,手被握了握,金薇薇回头,疑惑的瞧着季景之:“怎么了?”
“薇薇,去京城开,如何?”
他的女人很喜欢做生意,可他总要回京城的。
“店铺啊?可以啊,不过现在不行,我那点钱,到了京城,怕是买个铺面的钱都没有。”
寸土寸金的地儿啊!
没有钱敢混?
季景之蹙眉:“我给你。”
她要的,他都能给。
“如果什么都要你给的话,那有什么意思?”
金薇薇仔细的想了想,拒绝了,他是皇室,容易也不容易。
她算是掉进了蜜罐,碰上季景之这么一个傻子,这历史上的王公贵族娶的老婆哪个不是贵女和大臣之女什么的?
但凡是平凡出身的,怕是个侧妃都不够,就算到了高位,下场也不好,卫子夫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她总得自己变强了,免得哪天有人想要找景之的麻烦找到她的头上,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吧?
换个位置想,有景之帮她,什么事都容易很多,可是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生而为人,重要的不就是过程吗?
季景之鼻间重重的呼出一声,握着金薇薇的手捏紧,想了想京城的破事,她还是不回京城比较安全。
“好。”
她要在这儿,他就陪着。
“话说那么久了,你都不回去,摄…父亲不会担心吗?”
金薇薇迟钝了一下,还是换了个词,想必她远在京城的未来公公早已知道了她的存在。
季景之一怔,随即展颜,仿若惊艳了时光,美不胜收。
见他那么开心,金薇薇勾起嘴角,懒懒的倚在栏杆边,问:“人家都这么叫了,相公什么时候把人家迎进门?”
季景之上前,圈住金薇薇,两人不过咫尺,温热的气息吐纳间互相都能感受到。
两人靠着柱子,季景之大半的身子都隐藏在柱子后面,金薇薇一羞,她终于理解季景之为什么拉她来这里了,方便干坏事呗。
“随时都可。”
暧昧的吐出一句,荡漾着春色的眼角拉开,勾得金薇薇咽了烟口水,不行了…不行了…她不能再看,再看要犯罪的。
修长的手指嵌住她养的越发莹润的下巴,极快的在上面亲了一下,道:“只是我的女人还没玩够。”
“才不是玩,万一将来皇帝看你们不顺眼了,抄家怎么办?到时候,就得我养你了。”
说着,投入某人的怀抱,不用看,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脸跟猴屁股似的,太羞人了,她是个现代人啊……对这种事情怎么能羞涩呢……
季景之干涩的滑动了一下喉咙,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薇薇,胳膊已经好了。”
耳边是轻声的提醒,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语气,金薇薇却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好了……就好了嘛。”
金薇薇咬着唇,前两日她担心季景之的胳膊只是表面好,里面没好,所以硬是让季景之多养了两日。
“那,那个,陪我买庄子。”
躲不过季景之灼热的目光,金薇薇干脆不躲,直直看向他,殊不知,这一看,险些让季景之把持不住自己。
此刻的金薇薇,面带桃花,杏眼带水,粉珠似的的唇上下相碰,含羞带怯的样子像是邀请他做某些事情。
“好,今日,早些回去罢。”
收回目光,攒着金薇薇的手紧了两分。
“为什么?”
捂了捂脸的金薇薇还未反应过来。
“嗯,饿了。”
“那等会儿去吃点啊。”
“现在不吃。”
“那好,我随身带了点糕点,你要是饿了就告诉我。”
“……嗯。”
……
寻到邺城的人牙行时,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金薇薇被饿的两眼晕花,来一个不熟悉的城市,还真是…麻烦!
随身带的糕点被她吃完,吃完她才想起来身旁的男人也饿,而且是从食货行就开始饿了。
“相公,我们寻个地方吃饭吧。”
那点糕点也没填饱她的肚子,身旁的男人肯定也饿的不行了,还是吃点饭再去牙行的好。
“好。”
季景之眼里有些心疼,方才他便见薇薇没有力气了。
牙行的旁边吃的也多,大多是小摊子,是给牙行的人卖吃的。
金薇薇拉着季景之来到一个馄饨摊,季景之蹙眉盯着人家乌漆嘛黑的灶台看。
“换个地方。”
“别嘛,你别看人家灶台黑,你府里的灶台肯定也一样黑,做东西干净就行了,你看人家夫妻两个多朴实,是不是?”
打量了一下那对老夫妻,风吹日晒几十年,两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沧桑,头发却都是梳的一丝不苟的,身上的衣服虽旧,却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