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回到刚刚墨八待的地方,却什么人都没有看见。
元宝面色沉了沉,此人给他的感觉很是熟悉……
逃出许远的墨八拍拍胸口,还好他跑得快,不然就被发现了,不是他怕打架,而是他一打架就会暴露,世子还让他好好守在金薇薇的身边呢,他目前还不能让人发现。
金薇薇等了半天,终于见到元宝,一时,好奇,随口问了句:“东西找到了吗?”
元宝点头,一双看不清情绪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金薇薇,看的金薇薇心里直发毛,这元宝抽的又是什么风?
“主子身边还有别的人守着?”
“啊?”
金薇薇被元宝弄的有点懵,看着他皱着的眉奇怪的道:“我的身边没有人啊?!就,就你们几个,怎么了?”
这眼神也太可怕了点。
元宝点点头,面色冷了下来,金薇薇连忙放下车帘,她的身边怎么尽是一些看不懂的男人?
还如此可怕!
既然身边没有人守着,那么那个人……
……
这边的小富贵儿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京城。
几人装扮了一番从暗道里进入了摄政王府。
“在这里等着。”
小富贵儿低声吩咐了句,跟着的墨风等人立住脚步,待在了原地。
跟着记忆中的路线,小富贵儿寻到摄政王经常办公的书房。
抬手就要敲房门,里面却率先传出一道沧桑沉闷的声音:“既然回来了,就进来。”
闻声,小富贵儿推门而入。
“见过父亲。”
小富贵儿抬眸看着似是苍老许多的摄政王,眉微微一蹙,撩开袍子便跪下了。
“起来,如今你回来了,父亲也就放心了,许多事情我也没有什么顾及了。”
摄政王季常淮看着小富贵儿是一脸的欣慰,伸手将人扶起来,眉宇间的忧愁都要散了些。
“父亲,孩儿还要回临水县。”
“嗯?”
季常淮疑惑的看着小富贵儿,面前的儿子皱着眉头,眸子里装着担忧和紧张。
他还未见过儿子这样为谁担忧过,也没想过儿子会如此干脆的拒绝他。
想到墨风墨八带回来的消息,摄政王深邃的眸子眯了眯:“有心上人了?”
“……是。”
小富贵儿顿了一会儿,眼前浮现临走时,金薇薇那委屈的小脸,嘴角忍不住一勾。
见状,摄政王心情极其复杂,听墨风带回来的消息说,那丫头是乡下出来的,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这京城许多的闺秀,你就没有看上的?”
摄政王试探的说道,这孩子从他的母亲去世以后,话就变得越发的少了,在其他的事情上他都可以干预,可是这件事情上,他是不敢了。
“咳咳……”
季常淮的脸色有着可疑的晕红,在儿子十六七的时候,他曾经想过在儿子的后院塞人,谁知道被儿子当做刺客给杀了,后来知道是他塞的人以后,竟独自去了他母亲的祠堂呆了一夜。
后来他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反对他!
以至于后来,两父子在这个话题上,都是极其敏感,毕竟当年,儿子的母亲是因为他而死的。
“她与她们不一样,我们拜过堂了。”
季常淮抽抽嘴角,差点没忍住抽上去,到底还是理智霸占了他的暴躁因子。
“这高堂都没见过,怎么算呢?”
“我们……圆房了。”
似乎是做了什么极大的决定,小富贵儿一脸坚定的看着季常淮,那眼睛里的神色要多认真就多认真。
季常淮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坐在椅子上缓了半天,胸口的气闷才算散了些。
“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改天带进门给个名分吧。”
“我要娶她为正妻。”
“不行!”
“……”
小富贵儿抿唇不语,父子两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
“你,你娶个村妇,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你母亲如此温雅的人,她一直盼望着你能有一个温柔的妻子……”
季常淮急了,看信里的内容来说,那女子也不漂亮,他儿子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看上的!
“墨八与你如此说的?”
闻言,季常淮一愣,他好像暴露了什么。
“她很好,很漂亮,也是孩儿此生唯一的妻。”
小富贵儿脸色冷了下来,狭长的眼角微微下扬,季常淮又是一怔,儿子这是生气了,当真是与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心中叹口气,季常淮正了正脸色,道:“此事不急,现在有一事,比较急。”
闻言,小富贵儿亦是正了脸色,两人周身都泛着冷意,显然是想到一起去了。
“刺杀你的人是邺城知府公孙敏之,而他现在也在追查你的下落,为父准备动他…”
“不可。”
季常淮才说完,小富贵儿想也不想便拒绝了,道:“徐子麒在临水县,临水县如今乱作一片。”
“你的意思是……想搅进临水县这趟浑水?”
季常淮皱眉,临水县的水,深着呢,运输过去的款粮,他都是让人专门盯着的,就怕有人劫道。
“父亲,那粮,让他们劫。”
知道季常淮做的准备,小富贵儿直白的说道,这话出来半天,季常淮才明白过来,儿子这是想把临水县的那帮人一网打尽。
“如此,你的心上人,不会有危险?”
据他所知,那金薇薇可是与王海有合作,若是王海出了事,金薇薇肯定会被牵连。
“我会护着她。”
闻言,季常淮心里一阵泛酸,他如今是真想看看那金薇薇是何方神圣,能把他儿子迷成这样。
“准备待多久?”
说了半天,季常淮问出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问题。
“马上走。”
“……”
季常淮手中的茶盏差点没忍住扔出去,有了媳妇忘了爹的混小子!
“也好,如今这摄政王府也有人盯着,与那临水县没甚区别,走吧走吧。”
越看越心烦!
小富贵儿扶手行礼,转身连头都没转。
季常淮心里那个难过,错开眼瞧见书房里那一幅美人画像,叹口气道:“雅儿,这孩子脾气和你一模一样,也不知那女孩子是怎么样的,但愿,儿子的选择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