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远回答不出来,便是诬陷的了,那么多人在这里,王海不会废了自己的名声,就算惩处不了成远,也会把小富贵儿放出来。
“大人,您看,这成远拿不出什么证据,竟然还要告我相公,那必定是诬告,还请大人做主。”
金薇薇见好就收,反正左右都要得罪成远,不如彻底得罪透了,再想其他的。
“本县宣布,成远证据不足,小富贵儿的嫌疑纯属子虚乌有,无罪释放。”
王海放人丝毫没有压力,说来还是他赚了,人是金薇薇得罪的,只救了一个小富贵儿,倒是他,赚了民心。
见王海没有惩处成远的意思,便知道这是王海最大的让步。
“民妇谢过大人,大人如此清正濂德,真是临水县百姓的福音。”
金薇薇趁机又拍了王海的马屁,俗话说得好嘛,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王海脸上的笑意深了几许,看来,这个金薇薇很懂事。
“大人,就这么把人放了?您连调查都不调查?”
成远不愿意了,直接起来了,旁边的衙役眼快的把他给拍下去了。
不等王海发话,金薇薇又道:“若是成公子依旧怀疑我相公,大人,民妇请求大人搜查民妇的店铺,不过三日的功夫,民妇即便是想要藏赃物,也会留下一些踪迹。”
“对,大人,去搜查金薇薇的店铺,为了保证证据的确凿性,本公子派人前去。”
成远冷哼一声,若是这样,他有的是办法来栽赃陷害金薇薇。
金薇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蠢货!知县已经说了要放小富贵儿,会在这个档口反悔吗?
“放肆!”
一声惊堂木落下,王海的脸色铁青,这个成远还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没有确凿的证据,竟然还想要本县去搜人家的家里,念你初犯,便不处罚了,金家娘子,待会儿便领了你的相公离去吧。”
“是,谢大人!”
到了此刻,金薇薇的心才算真的放下来,道谢也真诚了许多。
…………
“小富贵儿!噗,哈哈哈哈……”
见到小富贵儿之前她准备煽情一把的,结果在见到那张乌漆嘛黑的脸时,她忍不住笑了。
他不会是那炒菜的锅灰底抹在了脸上吧?
小富贵儿眼底微微有些讶异,似乎没想到金薇薇那么快就把他救出来。
低头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这个女人……很厉害。
“呵,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打情骂俏,也不害臊!”
一瞧见金薇薇拉着小富贵儿,成远就来气,盯着小富贵儿的脸看了半天,尽管美人的脸抹了灰,可还是很好看。
他一定要把这人搞到!
“不比成公子。”
金薇薇淡淡一笑,瞥了成远一眼,拉着小富贵儿的手走了。
“她什么意思!”
反应了半天,成远睁眼,成功的把肥肉给撑皱了。
姚顺子连忙安抚成远:“公子别气,她就是一个小蚂蚱,公子若是想收拾她,不是挺容易的吗?”
“哼!”
成远甩了袍子,转身离开,总有一天,他要这女人看着他与美人翻云覆雨。
……
“东家,你真厉害,就这样把富贵哥救回来了。”
陶小庆一早就守在了县衙门外,干净的脸上满是高兴。
他还以为东家的方法会出问题,害他担心了许久。
“我这也是赌的,幸运罢了。”
金薇薇拍拍胸口,整个人还是有些后怕,万一没有成功,她也搭进去了。
“很厉害。”
一直不出声的小富贵儿开口了,声音轻柔低沉的好听,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宠溺。
金薇薇顿住,抬头看他,还是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脸上抹了点灰。
“你干嘛往自己脸上抹锅灰?”
小富贵儿沉默了,不说话,金薇薇也板正了脸色,不再问了。
她隐隐觉得,小富贵儿有事情瞒着她,甚至,还在躲避官府……
“小庆,这两天麻烦你了,这是一点银钱,你拿去补贴家用吧。”
人家辛苦了两天,她总得表示一下的。
陶小庆有些受宠若惊,钱虽然不多,可是在别家干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不不,东家,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这钱我不能要。”
“最近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是跟着我干的,总不能让你吃亏,东家我虽然没有多少钱,可是这点钱也算能拿得出手,你要是觉得拿的亏,就把这钱当成奖金,干活的时候卖力些,让我赚回来不就好了?”
人心是必要的,作为一个东家,她必须让人看见跟着她是有盼头的,这人心才能稳的下来。
陶小庆推辞不掉,还是接了下来,心中却更加坚定了跟着金薇薇的心。
“你啊,快去洗把脸吧。”
转头,瞧着小富贵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楞的跟木头桩子似的,明明是跟美好的画面,偏偏那张脸让金薇薇不忍直视。
小富贵儿点头。
没多大会儿,后院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金薇薇眼皮一跳,连忙跑到后院。
便见小富贵儿倒在地上,面色苍白,不省人事。
“小富贵儿!”
“富贵哥!”
金薇薇连忙跑到小富贵儿的旁边,托起他的脑袋,手放在鼻子下面,见还有鼻息松了一口气。
“快去找大夫!”
金薇薇脸色发白,人她才救出来,可别出了什么事。
等待的过程中,小富贵儿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冒出一层薄汗,金薇薇看的着急,在房间走了一圈又一圈。
哎!
她怎么忘了?
金薇薇猛然顿住,默默念了一句,空间的门便出现。
上次她那些得了羊瘟的羊就是进了这空间才好的,这空间能治羊,肯定也能治小富贵儿。
金薇薇进了空间揪了一把草,拿出来给小富贵儿喂了下去。
很快便瞧见小富贵儿的脸色不似刚才那么白,金薇薇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管用的。
……
他又梦见了那个女人,那女人拼命让他走,自己却死在一种衙役的刀下,鲜血染红了黄褐色的泥土,血液不停地流淌,一路延伸到他的面前,仿佛那些闪着冷光的刀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