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姐看着我沉默了,我见茜姐不说话就问:“姐,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嘛?”
茜姐用手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小男人,只是你想的太简单了。”
我急忙道:“姐,爱情本来就是简单的,你爱我,我爱你,只关你我,不关其他。”
茜姐叹口气问我:“小男人,那我俩去哪呢?”
我说:“姐,随便去哪啊,中国这么大,总归有我俩落脚的地方。”
茜姐还是摇了摇头:“小男人,不行,我要是走了,兰姨怎么办,孤儿院怎么办,那是养育我的地方,我放不下。”
“我……”我张开嘴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确我想得太简单了,我太自私了,只顾自己,没顾茜姐的感受。而且我恨自己一无所有,恨自己没有能力,我连我爸的医疗费都是向茜姐姐的,我有什么能力带茜姐远走高飞?我有什么资格许给茜姐一个美好的未来?
现实的残酷狠狠地碾压着我,压得我不能呼吸。
我紧紧地抱住了茜姐,茜姐也抱住了,她的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她说:“小男人,姐不怕过苦日子,姐以前什么苦都吃过,不怕。和你在一起,就算吃土姐也愿意,可是姐真不能走。他知道姐和孤儿院的关系,姐要是走了,他肯定会找孤儿院麻烦的,可能会关掉孤儿院,让兰姨坐牢!”
听茜姐这么说,我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姐,孤儿院不是国家政府资助的嘛,他难道还有权利关掉孤儿院?兰姨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他凭什么让兰姨坐牢?”
茜姐说:“小男人,你经历的少,没和他们那种层次的人接触过,对于平常人来说一个月几千工资就很欣慰了,而几千块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就是一口漱口水而已,你是无法想象他们的能量有多大,朋友圈有多广。”
茜姐的话让我沉默了,我和他们是两个平行线上的人,没有交集点,可能我们一辈子辛苦赚到的钱,只是他们一晚上在夜店的花销。华哥只是酒吧的老板,我都见识过他的手腕,让小黑哥把人打成那样,还一点事都没有,更何况那些有钱的大佬富豪呢?
我感到深深的无奈,无能为力,真得无能为力。
刚开始我们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与众不同的,年轻的时候喜欢畅谈自己的梦想,握紧拳头就以为能抓住整个世界,其实松开手除了自己,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也什么都不是。
我们能看见的远方有很多,但那段路程,我们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我们就像TM一只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看似前途一片光明,但却又找不到出路,最终会在不断碰壁中被拍死。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问茜姐:“姐,那他对你好吗?”
茜姐点了点头:“他对我挺好的,我的服装设计公司就是他出资给开的。还有小男人,我开始的时候是骗你的,这房子不是我朋友的,是他给我买的,而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让我乖乖听他的话。”
我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说:“姐,那我明天还是搬走吧。”
茜姐说:“小男人,不搬好不好,虽然这房子是他出钱,但户口本上写得是姐的名字,你听姐的话,乖乖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我就问茜姐,这房子既然是他买的,如果有一天他过来,发现我在这里怎么办?茜姐摇了摇头说不会的,说他肯定不会过来的。我问为什么肯定不会过来,毕竟北京的一套很贵很贵,一般人几辈子都买不起,既然是他出钱买的,或许哪天兴致来了,就过来看看呢?
茜姐说:“因为他不在乎这套房子。”
茜姐的话,让我无话可说。
茜姐看着我的眼睛说:“小男人,以后我俩还像以前一样,行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姐,我听你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只知道我很爱很爱茜姐,整个心里都是她,爱得不管不顾,忘掉其他一切因素。
我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剑客,耍着一套虚张声势的剑法,自认为天下无敌,而那个魔女走了过来,只是轻轻一个手指,就化解了我所有的攻势,让我一败涂地。
茜姐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小男人,去床上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抱起了茜姐,向卧室走去,茜姐脚上的一双红色高跟鞋在途中慢慢掉落,一个掉在客厅里,一个掉在卧室门口。
我把茜姐放在床上,看着她那双白皙的脚丫有些红肿,我有些心疼地用手轻轻地揉着,问:“姐,你在楼下等我多久了,连脚腕都等得有些红肿了。”
茜姐看着我微笑地说:“没等多久。”
“姐,疼不?”
“不疼。只要小男人不离开姐就好,只要小男人还在姐身边,姐做什么都愿意。”
“姐,对不起,今晚我害你担心了。”
茜姐靠近我,抱住了我:“小男人,别说对不起,是姐对不起你。”
接吻,舌缠。
解掉纽扣,露出迷人的锁骨,慢慢地抚摸着茜姐的肌肤,很柔,很滑。
茜姐在上,我在下。
她仰起头,脱掉上衣,头发散落,垂在腰间。
接触,融合,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十指交叉,气息在缠.绵。
最后茜姐缓缓弯下腰,两个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心脏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那一夜,除了茜姐我忘掉了所有。
那一夜,我放掉了世上所有的枷锁,只想和茜姐永远走下去。
那一夜,我想到了一首诗。
把世人丢弃的女子悉心捡起,
百般宠溺,不是作贱我自己,
而是我懂得珍惜,
她与其她的女子并无差异,
我又有什么理由剥夺她被爱的权利?
我所要的不是处.子之癖,而是结发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