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琳皱眉看向门口的余雨,满眼的不耐烦,怎么哪都有余雨?
“余雨,你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吗?你妈怎么教你的?”
“我妈教不教我,关你什么事?你家教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高明!”难得余雨嘴上占了先机,她十分得意。
柯宸懒得听两个女人吵架,起身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余霏搬进柯家庄园已经有一周多了,顾翌约她出来吃饭。
因为下午听到柯宸的话,余霏整个人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她应和着,“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会打车过去。”
从书房里出来,柯宸上楼去找余霏。
余霏听到门响,兀自穿着衣服,根本没有回头看。她知道,进来的人柯宸。
“要出去?”柯宸走进来,从身后抱住了余霏。
余霏用了很大的劲,才没有推开柯宸。转身的时候,她已经笑颜如花,“宸,朋友约我出去吃饭,可以吗?”
“我能说不可以吗?”在余霏面前,柯宸脸上带着少有的温柔,“逗你的,去吧。”
余霏回头,在柯宸脸颊上亲了一口。
柯宸指指自己的另外一侧,“还有这边。”
余霏含笑,又亲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柯宸叫住她,“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余霏拿起自己的包,离开了卧室。
下楼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现在十分清楚。
明明两个人都在演戏,自己怎么就做不到行云流水般的自然?
谭琳在厨房里指挥着厨娘做饭,回头看到余霏往外面走,顾不得摘下围裙,追了过去,“余霏,你等等!”
余霏回头,露出温婉的笑容,“谭小姐有事?”
谭琳温柔一笑,拍了拍手上的蔬菜叶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我想提醒余小姐,最好有自知之明。”
“谭小姐指什么?”余霏握紧了手里的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谭琳像是一个法官,审视着余霏,“你费尽心思住进来,和余雨都是一样的货色,关于这一点,你最好明白!”
“现在的柯家庄园就像是个旅馆,只要柯宸愿意,任何女人都可以住进来。”余霏脸上的笑容渐渐被放大,谭琳所说的,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知道你还住进来?你这样放低姿态,和妹妹共侍一夫,这是要效仿娥皇女英?呵呵,余家的大小姐也不过如此。”
余霏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被她激怒,“对,我的确是放低姿态住了进来,和妹妹共侍一夫又如何?谭小姐这么厉害,却一直从未曾搬进来,说起来真是够可惜的。”
“你……你……”谭琳指着余霏,一时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余霏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余霏轻轻将她的手指放下,“谭小姐,不必着急,只要你耐心等待,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柯家庄园会是你的。”
谭琳伸出手,一巴掌挥了过去。
好在余霏动作快,躲了过去。
“谭小姐,说不过就打人,这样可不好哦。”余霏对她笑笑,拿着包走了。
走出柯家庄园,余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步伐有些不稳。
看到谭琳,她总是带着几分颤抖和害怕。刚刚的针锋相对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中式餐馆里,雕梁画柱,复古的桌椅板凳,每张桌子之间,都用一个山水画屏风遮挡着。
身穿古装的店小二拿着菜单,端着饭菜,在大厅里穿梭着。
余霏来到餐厅,被服务员带到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也是一派古色古香的样子,墙上挂着几幅古画。中,是一个枣红色雕花大圆桌,和六把太师椅,桌上铺了一层美人图的桌布,十分典雅的样子。
“霏儿,快坐。”顾翌起身,扶着余霏坐下,“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余霏点点头,复古的餐厅的确很新颖,只是她提不起兴致。
坐定后,顾翌吩咐服务员上菜。
余霏看着桌上的饭菜,丝毫没有胃口。
顾翌看到她忧心忡忡,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大麦茶递过去,“喝点水,暖暖身子。”
余霏接过杯子,放在手心里。陶瓷杯的温度传来,她的手没那么凉了。过了一会,她端着茶杯抿了一小口,“翌,你找我来是有事?”
顾翌轻笑,帮余霏夹菜,“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谭琳,余雨,一个个都是大麻烦,她有些应接不暇。
“好了,别紧张,我逗你玩的。”顾翌收敛了笑容,轻声问:“在柯家庄园是不是过得不好?如果你不想住在那里的话,就回来吧。”
既然已经迈开脚步,怎么能轻易退缩?余霏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我在柯家庄园挺好的。”
顾翌知道余霏的性子,所以刚刚才会那么说,他指着桌上的饭菜,“快吃点东西,这些饭菜不喜欢的话,我们再点。”
“不用了,这些挺好的。”余霏拿着筷子,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
“霏儿,最近柯氏在和英达公司谈合作,你知道吗?”顾翌吃着饭,不动声色的问着。
顾翌的话,把余霏从之前的事情拉回现实,她放下筷子,“对,我听说了。”
前几天,她还帮柯宸打印了一份资料,就是有关英达公司的。当时她看了几眼,觉得用处不大就没有留底。
“和英达公司的合作,对柯氏意义重大。”
“哦……”余霏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
“如果可以的话,你多留心下,有重要的信息,记得和我说。”顾翌说完,觉得自己太过公式化,又说:“当然了,前提是你安然无恙,不被发现。”
余霏默默点了点头,“好,我会尽力。”
“除了公司,柯宸的书房,你最好也好好找找。我听说,柯宸经常会把重要的文件带回家里书房的保险柜。”
“这样吗?”余霏看向顾翌,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顾翌呵呵一笑,摸了摸后脑勺,像是一个羞涩的大男孩,“这些都是我听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