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琳退后了几步,心中甚是得意。
余雨盯着她看,这个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二人离开半小时后,女佣听到了湖边传来救命声。
女佣急的满头大汗,急忙跑过来通报,“少爷,不好了,谭小姐掉进湖里了。”
段清风似乎比柯宸还要着急,站起来,“宸,怎么办?”
柯宸坐在座位上,继续吃着饭后水果,“你着急什么?”
刚刚两人离开后,王凤也离开了。现在她出现在门口,难以掩饰内心的高兴。
小雨真是长大了,推谭琳落水这件事,干得不错。
谭琳毕竟是谭家的人,张叔生怕出事,“少爷,我带人去救谭小姐吧?”
段清风也说:“宸,人命关天。”
柯宸放下手里的水果,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谭琳身边不是有余雨吗?她出了事,余雨也脱不了干系。”
王凤走了出来,为女儿打抱不平,“女婿,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们小雨是个善良的孩子,谭琳落水,和她肯定没关系。”
柯宸瞥了她一眼,冷漠说:“哼!你倒是肯定的很!”
“我……我也是猜的。”王凤闭了嘴,讪讪的躲进了房间里。
张叔靠近柯宸,“少爷,让我去救人吧?如果谭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没法和谭家交代。”
柯宸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再过十分钟去。”
段清风的下巴都要掉了,抬高声音说,“宸,你是恶魔吗?人家落水了,你让救援人员十分以后过去?”
“你想去救人,”柯宸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衬衫,“我不拦着。”
段清风尴尬的笑着,不停的摆手,“算了,我只是一个大夫,不是一个救生员。”
张叔盯着客厅里的落地钟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时间一到,他急忙带人赶往湖边。
段清风有一颗看热闹的心,见张叔离开,他拉着柯宸往外面走,“走,我们也去看看。”
“你放心,死不了人。”柯宸被段清风推着往外走,他的书房电脑里有湖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看不看无所谓。
“死不了人?”段清风慢慢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柯宸但笑不语,继续往前走。
段清风跟在柯宸身后,不住的打听八卦消息。
深秋的湖水冰凉刺骨,能够让落水的人迅速麻木。
跳下去的那一刻,谭琳就后悔了,早知道湖水这么冰凉,她就选个别的苦肉计了。
之前余雨站在湖边,看着在湖水中挣扎的人,心中十分解气。
落水的谭琳并没有求助,她会游泳,这点水难不住她。充其量就是冷,冷得她骨头都发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大声呼喊着。
张叔带着五六个人赶来,大家扑通扑通往水里跳,都想救出这个谭大小姐。
大家争先恐后,你推我赶,余雨被晾在了一边。
谭琳张开双臂,在冰冷的湖水里挣扎着。
柯宸和段清风像个旁观者,站在湖边的树下,看着湖面上挣扎的人。
段清风忍着笑,“宸,经你刚刚那么一说,我发现这个谭琳还真是装的挺像的。”
“嗯。”柯宸那深邃的眸光中,闪动着冷光。
谭琳,这就是住进来的下场。
好半天,人终于被救了上来。
谭琳的衣服和头发都湿透了,冰凉的湖水接触到空气,一种冰锥的刺感让她忍不住频频打喷嚏。
身上裹着厚重毛巾的她,似乎有些站不稳,只能被人搀扶着。
看到柯宸,谭琳任由人扶着来到了他身边,“宸……好冷……”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谭琳倒在了柯宸的身上。
柯宸没有伸手去扶,也没有推开她。
借着柯宸身上的温度,谭琳喘息了一会,抽噎起来。
段清风和柯宸对视一眼,“谭小姐,你还好吧?”
谭琳紧紧趴在柯宸的怀里,冰凉的脸上,妆容早就没了,她有些狼狈,嘤嘤呜呜的哭着,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呜呜……都是余雨,是她推我下去的。”
晚饭下药的事情,谭琳猜到了七七八八,不过她没证据,所以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在一边看热闹的余雨大步来到谭琳身边,推了她一把,“谭琳,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推你下去了?”
谭琳躲在柯宸怀里,惊恐极了,“宸,我好害怕……”
余雨看不惯她惺惺作态的嘴脸,恨不得给她一巴掌,“谭小姐,你演技真好。”
柯宸冷眼看过去,“余雨,够了。”
余雨咬唇看着柯宸,声音高了几分,“宸,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这个女人下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宸,她骗人的,你想想……”谭琳仰着小脸,声音颤抖而可怜,“谁会自己跳下水?”
谭琳矫揉做作的样子,令余雨作呕。她指着谭琳,急切的为自己辩解,“就是你,你自己跳下去的!”
谭琳哭了起来,“宸,余雨推我下水,还倒打一耙,你不能留她在这里了。”
余雨了然,哈哈笑了,“你整了这出苦肉计,原来是想赶我离开!哼,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住嘴!”柯宸说着,搂紧了谭琳,“琳琳,你怀有身孕,又落了水,回去让清风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不,她不要!
谭琳神色恍惚了几秒钟,赶忙说:“不必不必!我没事的,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柯宸貌似十分关心,“那怎么行?检查是一定要检查的,是吧清风?”
段清风忙不迭的点头,“那是,谭小姐放心,我的医术很好的。”
……
那晚,顾翌亲了余霏以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余霏醒来,看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男士衣服。她知道,这是顾翌的。
晚上,柯家庄园鸡犬不宁,余霏这边刚刚忙完回去。
余霏开门进去,刚要关门,一只纤细的,涂着五颜六色指甲的手指,挡住了门板。
大晚上,门缝里突然出现一只手,吓得她连连退了好几步。
很快,门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是况栎伶,她身穿黑色紧身连衣裙,厚厚的粉底,妖艳的妆容,整个人像个妖精一般。
挺了挺胸,她踢开伴掩的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