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顺着刘睿手指的方向，米诗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见刘睿点了点头。她非常的惊讶，“不会吧，她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说着，米诗站了起来，又指了指那个人看着刘睿问道，“你确定是她？她可是我们这次的调查目标啊。”
“调查目标怎么了，调查目标你就能确定一定没有问题吗？”刘睿看着米诗反问道，米诗立马就想反驳他说自己确定。
但是话到了嘴边，她就停住了，一来刘睿不是那种会心口胡说的人，二来她还真的没办法百分之百地确定。
刘睿看了看米诗，微微笑了一下，再次伸手指了指目标人，蔡惜缘的照片，“总之呢，我们还是要再调查的。我想，你们上一次虽然比较详细的调查，但是很多其实并没有深入地调查过。”
看着米诗略微点了点头，刘睿又接着说道，“不过也是，毕竟老板之前给你们的任务也就只是确认她的安全问题而已。”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米诗回过头来看着刘睿问道，她一向都是技术支援人员，只负责技术支持，对这些事并不怎么懂。
这会儿有刘睿在身边，她下意识地就依赖着刘睿，更加没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过她自己也根本就没有感觉到。
刘睿摸着鼠标，把蔡惜缘的照片单独拉了出来，放大，“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有调查，只不过这一次我们要详细深入的调查一下。把她当做一个重要目标，一个敌人来调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分析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好。”米诗点了点头，刚准备坐下来，又停住了，抬头看着刘睿，“那武阳呢？真的就一点都不管了吗？照你说的，武阳那边，恐怕得是有些什么阴谋在了。”
略微得皱了皱眉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刘睿略微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我晚点去见一下老马，毕竟确实像老板说的，武阳这件事上，得看老马的意思了。”
听到刘睿这么说起来，米诗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你去见马扬，武阳可是他的亲孙子，分别了这么多年，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应该都会帮着他才对。”
“你这么直接去……太危险了。万一他要拿你跟老板讲条件怎么办？不行，你不能直接去。”紧张过后的米诗，一脸认真地看着刘睿。
板着脸，眼中却满是担忧之色，刘睿看着她沉默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没事，老马会怎么做，我确实不知道。但是老马的人品，我也确实是相信的。不管怎么样，下黑手，他还不至于。”
刘睿的疏远小心而细微，但是米诗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略微沉默了一下，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过多的劝说。
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的一个邮件提示，冲散了她内心些许的异样。丝毫不介意刘睿的存在，直接打开了那封邮件。
看完邮件，米诗转过身来看向因为避嫌坐在后面椅子上的刘睿，“有武阳的消息了，应该也有算是马扬的态度吧。”
“是吗？”刘睿愣了一下，他走了过来，站着米诗的身旁，那是她的一个联络员发给她的，为了告诉她，马特让他们调查武阳动静的事。
“武阳去找过马扬了？”知道这个消息的刘睿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随即马特就安排了人调查武阳。
米诗接着他的话头说道，“而马特和马扬之间的关系，既是师徒，又是爷孙。而武阳，从小和马特一起长大，马特要那么调查武阳，他自己心里肯定就过不去，更不要说马扬里了。”
说完又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即使不是马扬安排马特去做的，也是经过了马扬的同意的。”
刘睿一边听，一边点了点头，看着米诗停了下来看着自己，他微微笑了一下，“你说的没错，既然他们在调查武阳，那么对于武阳的态度自然也就肯定是有所偏向的了。但是……”
说着，刘睿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同时也像你说的那样，武阳肯定是在筹划着一些什么，而马扬也肯定知道一些什么。看来，我还真的得尽快地去见一见老马了。”
这一次，米诗没有再反对他，因为她也知道，想要尽快得到一些线索，必须得去见一见马扬。
于是刚刚想好的刘睿，都不做什么停留，直接就要来了马扬的地址，直接赶了过去。在路上，还先和马特通了个电话。
电话里，刘睿并没有和马特多说什么，而马特在接了他的电话之后，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陷入了沉思之中。
刚刚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没多久的马扬，不得不再次爬了起来，面见了特地赶来的刘睿。而当刘睿见到他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
“老马……你……”他伸手指了指马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花白而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佝偻的背。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之前还见过在那跳舞的马扬。
马扬对他的惊讶早就有所意料，虚弱的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没事，本来就是个老头子了，这个样子不是很正常嘛。”
他这也一说，刘睿确实皱了皱眉头，从前的马扬可一直都是十分客观的，怎么……随后他微微一睁眼睛，看着他，“因为武阳吗？”
轻轻咳嗽着的马扬一下子停了下来，又虚弱地咳嗽了一下，往后面一靠，没有再说话。但是他这样样子，便是让刘睿确定了，他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武阳。
“其实你应该知道，如果只是在情报传达这件事上出了问题，他顶多算失职，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这样的话，以老板的气量并不会对他怎么样。炒鱿鱼而已，说不定还会帮他安置下来。”
“但是如果……”刘睿眯了眯眼睛，透露出些许寒光，“是有什么蓄谋的话，那么老板同样是眦睚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