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厉宅走出来后,白月兮回头看了看,清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绝。
她终于获得了自由。
酆都到奉城的路上,白月兮头倚着车窗,眼前充满了回忆,那些跟厉封爵有说有笑的场面,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上面的裂痕让她渐渐的回忆不起来当时的心情。
快到家时,陈颖打来了电话,说是买了酒,两个人要通宵喝个一夜。
白月兮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没过多久她刚到家,陈颖就开门走了进来,晃了晃手里一大包的酒。
“庆祝你又回归单身!”
“好啊,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以后你要带我出去玩啊,最近我感觉闷死了。”白月兮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不是吧,你这个纯洁小白兔居然会觉得闷?你该不会是被离婚刺激到了吧?”陈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一个易拉罐递给她。
仰头一饮而尽,白月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又不是没有离过婚,也不是小孩子了,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就好,来的时候我还准备好,让你大哭一场呢,肩膀上还垫了姨妈巾,我怕你把我身上也哭湿了。”
她仰头喝了一口酒,余光瞥见白月兮的表情,十分的平静,而且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感觉一点儿也不伤心。
“你也太恶心了吧,居然把那东西放在肩膀上,还不如把我的眼泪浇在你身上。”白月兮开心的笑着。
“即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还是有洁癖的!”陈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她,“你真的一点也不伤心吗?”
勾了勾嘴角,白月兮又打开了一个易拉罐,“不伤心,当初被凌云骗时比现在惨多了不是吗?”
“是啊,所以我担心你挺不过来嘛,不过现在看你这样我就放心,天涯何处无芳草,改天姐们带你去钓几个好看的帅哥,好好的犒劳一下你饥渴难耐的身体。”
知道她爱开玩笑,白月兮亮晶晶的眸子弯了弯,“陈颖,谢谢你在我最难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一点儿也不后悔五年前做出的选择,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当然是你最好的朋友了!”陈颖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然后狐疑的看着她,“五年前?你做出了什么选择啊?”
微微勾了勾嘴角,白月兮搂着她的肩膀,“没事,继续喝酒啊。”
人家最难堪的时候,往往会把自己关起来,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受伤的一面,因为那样的弱小或许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可是,她见过陈颖最难熬的时光,而陈颖陪她度过了最难过的日子。
酒确实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喝了一夜,也许第二天又是全新的一个自己。
“哐哐哐……”
被巨大的敲门声吵醒,白月兮扶着发痛的脑袋坐起来,看着满地狼藉,被扔了一地的易拉罐,这才想起来,昨天夜里跟陈颖喝到了天亮。
她好像记得陈颖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难道又回来了?
她看了一下手机,刚刚五点,陈颖是四点走的,应该是回来拿东西的吧。
揉着发痛的脖子,脚下的易拉罐儿被踢的老远,发出哐当的响声,她晕乎乎的把门打开,“你是不是忘记……”
抬头一看,以前的人不是陈颖,而是厉封爵。
“你喝酒了?”他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白月兮觉得自己肯定在做梦,厉封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两个已经分道扬镳了,后面桌子上放着的那张卡,就是两人决裂的证明。
她不确定的揉了揉眼,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就是厉封爵。
他睨了他一眼,抬脚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白月兮傻傻的站在门口,大脑里一片空白。
冷冷的扫了地上一眼,大厅里满地狼藉,厉封爵漆黑的双眸落在了白月兮身上。
“你该不会是被我抛弃了之后,突然发现爱上我了,所以借酒买醉?若是这样,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把你留在身边。”
勉为其难的把她留在身边?
呵,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他们之间除了利用便是施舍。
步履蹒跚的走上前,白月兮悠闲的躺在沙发里,不以为意的笑道,“你怎么一定觉得我是在难过?而不是在庆祝?”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打开了一个易拉罐,轻抿了一口,感受到酒精在喉咙里之间的辛辣感,露出满足的表情。
“没了那所谓的结婚证,我不需要遵守什么三从四德,酒吧和牛郎还有那个初恋男友,都可以随意的选,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
厉封爵原本平静的眸子瞬间变得阴寒,他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气,突然冲上前来,把白月兮压在了身下。
“既然你这么饥渴难耐,不如我今天就好好的满足满足你!”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白月兮咬了咬下唇,忽然莞尔一笑,“你根本就满足不了我,跟那些男人相比,你是最差的!”
明显的可以感觉得到他眼中阴寒之气更甚,他的吻如狂风暴雨一般落了下来,白月兮用力的推着他,“你疯了?我们两个人已经离婚了!”
“别在这里装清高了,放心,我睡完会给钱的!”他修长的手指牢牢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两个手臂固定在头顶,大腿顶在她的腿中间,白月兮根本就动弹不得。
直到他狠狠的冲刺进来,白月兮痛得冷汗直流,这才后悔了刚才说的话。
惹怒了厉封爵,就像是惹怒了一头巨兽,他阴鸷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白月兮的身子本就弱,刚刚大病一场,再加上昨天夜里喝了太多酒,现在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最后只能躺在沙发上,任由厉封爵在她身上驰骋。
她发出痛苦的声音,厉封爵就像没听见一样,脸上面无表情,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