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言未了,便见麦穗儿捂着肚子从路旁的树丛里窜出来喝喊着:“张哥!骨子兄弟,麦穗儿肚子突然疼起来;本想拦辆车进城可是这里哪儿有车呀!你们不是回城里吗?捎上我吧……”
麦穗儿的戏演得不赖,我坐在后座上没有动弹;把脑袋从车窗里面伸出去像麦穗儿那边看去。
麦穗儿按着肚子弯着腰做痛苦状时,胸前那双半满便就亮亮地从V字型的胸部暴露出来了。
男人看见女人那双饱满的蜜蜜恐怕没有一个人不动心的吧!更何况我是个二十三岁的青冈木小伙子。
我的身子顿时火烧火燎,那根不听话的擎天立柱立即雄壮起来;可我现在坐的地方是后座无人看见,也就不去理它。
张指挥看见麦穗儿痛苦成这个样子,早就一脚刹车把欧蓝德小汽车停下来跳到地上迎着麦穗儿而去。
张指挥到了麦穗儿跟前掺扶着她惊诧不已道:“麦穗儿姑娘肚子疼?咋回事?能不能坚持到城里?”
我见张指挥满脸焦虑,捂着嘴偷偷窃笑;何叶回头瞥了我一眼。
何叶见张指挥把车停下来迎接麦穗儿,脸上的颜色顿时变了;听见我窃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麦穗儿见张指挥扶住她问东问西,把手往小车这边指指道:“现在好像好一些,我们坐进车里再说吧!”
张指挥见得,连扶带搂地把麦穗儿弄到小车跟前;拉开车门让她坐在后座上和我待在一起。
何叶见张指挥把麦穗儿扶进车里来了,瞥了一眼麦穗儿怨怼道:“装,真能装逼;你们都是装逼贼!”
麦穗儿见何叶出言不逊,“嗨”了一声道:“何姑娘是不是过分呢!哪个是装逼贼你把话讲明白!”
何叶冷笑一声:“谁是装逼贼自己心中清楚,还要本姑娘来讲?”
麦穗儿反唇为讥道:“你肚子没有疼过是不是?该不是叫人搞得再不会疼了吧!”
麦穗儿也太夯口,你听这话说得?甭说何叶,就是我也受不了啊!
什么叫人搞得肚子再不会疼了吧?好恶毒啊!
被人搞得肚子不会再疼那不就把卵巢给搞掉了?女人没了卵巢不等于男人没有卵蛋成了阴阳人?
卵巢是雌性动物的生殖器官,卵巢的功能是产生卵以及类固醇激素的器官。
看来麦穗儿也不是平地卧的兔,也有杀气腾腾的一面!
对了,昨天夜里她来到派出所审讯室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气;不就说明她不好惹吗?
还有司马林搞了她的菊花给一百元她不答应,喊来表弟袋鼠和蚂蚱进行械斗;惹了一河滩官司,可是她今日来到拘留所却摆平了!
麦穗儿和何叶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灯。
何叶听麦穗儿骂出“该不是叫人搞得再不会疼了吧”的话,沉着冷静应答道:“我是让人搞得肚子不会再疼了,那是因为人家搞了我的屁眼把结肠给捣烂啦!”
我的娘,何叶更是粗口!这不是毒舌某星吗?咋说出如此搡眼的话?
麦穗儿被司马林搞过屁眼,那是她把司马林诱惑到蒙娜丽莎按摩店后,司马林这厮进了人家姑娘的后门还赖着不给钱才发生了后面的打架事件。
从这个层面讲麦穗儿应该是受害者;可是何叶这骚逼竟拿刀子捅麦穗儿的伤疤?真不是个东西!
两个人都不是东西!这是我最后总结出来的系统语言。
我义愤填膺地思索着,何叶竟然对张指挥开了火:“张大头不要把叶子当傻瓜,你们此前约定好的事情只欺哄叶子一个人!”
我心理一怔,寻思何叶之所以这样说,可能是从刚才我的啼笑中看出端倪。
我这个人真是个贱!好好的攻守同盟被一声啼笑露出了尾巴!
何叶蹙眉瞪眼接上前面的话嗔怒道:“张指挥,看你这猪头熊脑的模样;今晚不请我吃大闸蟹,叶子和你没完!”
何叶竟然用这样一句话做了总结语,真是高人呀!
何叶是高人我早就知道,我在厕所偷窥时她后;她对我的软硬兼施中已经领教过,而在北5街8号胡同108号别墅内何叶对我一会硬一会儿软,威逼我和她签订了“卖身契”;我更看出她女子豪杰的气质。
何叶看人下菜,见风放鸽,喜怒无常,冰火两重天的性格是无时不有时时有,无处不在处处在。
何叶总能把自己冰火两重天的性格发挥到极致,分寸也把握得恰到好处,十分精准。
这时候何叶把张指挥骂了个狗血喷头,张指挥却逮不住她的任何把柄予以反击;竟然笑声呵呵道:“么问题,大闸蟹算个甚?何叶姑娘就是品尝满汉全席张某今晚上也不拒绝!”
你看看,这就是高手洒脱自如的结果;卖了你你还得心甘情愿地帮她数钱。
我不得不佩服何叶的旷达和男子汉大丈夫的敢恨敢爱敢怨敢骂的凤辣子性格,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啊!
麦穗儿见何叶把张指挥揶揄得无地自容,往我跟前挪挪身子飞了一个眉眼笑了笑。
意思是说:麦穗儿完全按照骨子兄弟的主意做了,怎么样?戏演得还不错吧!
我瞄了麦穗儿一眼嘻嘻哈哈,故意说道:“麦穗儿姑娘原来肚子疼啊!要不我们回拘留所让里面的医生给你瞧瞧!”
“不了不了!”麦穗儿扬扬手臂道:“刚才疼的人缓不过气儿,这一阵子过去咧!”
张指挥听麦穗儿如此讲,干咳几声嘻嘻笑道:“我们还以为麦穗儿姑娘不跟我们的车回去了呢!因此下了楼在院子里四处寻找,没想到你肚子疼躲这儿来咧!”
麦穗儿灿然一笑,发起新一轮的进攻,道:“麦穗儿之所以躲到这里来一个是肚子疼,二来是害怕人家何姑娘不让我坐车!可后来一想怕啥?何姑娘是女的麦穗儿也是女的谁怕谁?见你们的车开出来,就义无反顾地跑过来了!”
何叶听麦穗儿话中有话,冷哼一声道:“说话听声,锣鼓听音;麦穗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车是张大头的,我有什么资格不让你坐?”
何叶又呼叫张指挥一声张大头,我就感到十分滑稽;看看张指挥的脑袋发现这家伙的头还真大,叫他张大头并不冤枉。
怪不得田芳一见张指挥就张大头张大头的叫,她一定发现张指挥的头大似斗才即兴发挥的;看来何叶是步了田芳的后尘?
我正遐思,麦穗儿又说话了:“张指挥大哥,这趟回城去的车费麦穗儿来出!”
“凭什么啊!你的票子大咋的?”何叶不屑一顾地嗤嗤鼻子冷笑起来:“这辆车本小姐来回全包啦!哪有马槽里多个驴嘴的烂事情!”
我见两个女人舌枪唇剑互不相让,把身子站起来在何叶肩膀拍了拍;又把麦穗儿按坐后座上说:“你俩少说点好不好,现在是和谐社会,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一顿,不无滑稽道:“何叶跟麦穗儿身边现在都有一个男人,也算平分秋色;还有什么好叫骂的!”
麦穗儿不吭声了,何叶却把脑袋转过来盯了我一眼道:“美死你咧!我们前面说的话你应该记着才是!”
我看着何叶咄咄逼人的眼神摊摊手臂尴尬地笑着说:“叶子这是为何?我可没有违背你的意志呀!”
我说这话时麦穗儿在一旁拽我一把,我坐回后座上了;瞥了麦穗儿一眼见她似乎很兴奋。
我向麦穗儿笑了笑寻思何叶前面说的“不许对小妖精起意”的话现在又老话重提真是莫名其妙。
我坐在座位上心中怨怼何叶:小浪逼你真是九头雉鸡精,吃的乞丐的粮管的市长的事?我对麦穗儿起不起意那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在心中诅骂着何叶,把眼睛往麦穗儿的身上看去,只见她那那性感的小衣衫下面那双夺人眼球的蜜蜜几乎要迸跳出来。
麦穗儿似乎意识到我在看她,便就故意把V型胸口向我这边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