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年见岑凛荣的神情有些难看,连忙拉着他的手问道:“学长,怎么了?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我没事。”
岑凛荣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他的心里感受到的屈辱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
许流年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的脑海里依旧一直回想着那个温热的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莫名其妙的加速起来。
她只想要按耐住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忘掉那丢人的一幕。
一时间,病房里只有沉默的气息。
“学长……”
许流年缓缓开口,抬眸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男人,她伸出了手,摸了摸岑凛荣的头发,轻笑,“学长,想来你也累了吧,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岑凛荣明白,许流年这是在安慰自己,可是他还是感受到了打击,看着自己这打了石膏的四肢,突然觉得无力。
就在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许流年有些吃惊,李依依见状连忙去开门,只见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岑先生,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岑凛荣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医生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猜不出能有什么好消息,他抬眸问道:“什么事?”
最近事情太多了,已经让他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了,更何况因为陆简清的出现,他只觉得自己的计划又一次的被打断了。
那医生拿起了诊断书,笑道:“岑先生,之前我们已经帮您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眼下您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拆石膏了。”
许流年闻言心中欢喜,一脸欣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岑凛荣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的确,算算日子的话,打石膏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拆掉了。
“太好了学长,这样的话,你很快就可以康复了。”
许流年真心为他欢喜,毕竟岑凛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受了伤,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眼下如果学长真的可以好起来,那的确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因为这个好消息,岑凛荣也一扫而空了先前的阴霾,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缓和了许多,面带笑意的看着许流年。
那李依依见状,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开腔道:“流年,话说刚才你没事吧,就是那个陆先生,喂你喝药的时候。”
当时李依依的心里简直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她都已经握紧了拳头,不过眼下这正是一个羞辱岑凛荣和许流年的好机会。
许流年闻言心中一惊,可是看着李依依一脸委屈的表情,她只当是眼前这个姑娘的无心之举,她抿了抿嘴唇,轻笑道:“没事。”
岑凛荣显然有些憋不住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初他和许流年在一起的时候,陆简清就趁机霸占了他的心上人!
一想到这些,岑凛荣只觉得羞耻,刚才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重新回到了原点,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流年,我出去一下,你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岑凛荣甚至都没有回头,径直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流年的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她想要开口叫住那个杵着拐杖的男人,可是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
毕竟她的确是一次又一次地再伤害学长的心啊。
李依依见岑凛荣走了,心中得意,眼下会护着许流年的只有两个男人,一个岑凛荣一个陆简清,那凌寞棋眼下正被凌禹辰死死的盯着,根本抽不开身。
只要她可以从中作梗,让这两个男人都对许流年那个女人失望透顶然后死心,那她的计划就可以完美的达成了。
一想到这里,李依依便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许流年现在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乱乱的。
“流年,你没事吧,你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
那李依依见许流年的脸色不太好,连忙询问,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她可是要立刻去叫护士来的,否则这两个男人就不会放过自己了。
许流年的脸色有些苍白,无力的摇了摇头,“没关系,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月儿,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病房里呆着。”
李依依闻言自然是乐意,连忙离开了病房,四下张望着并没有什么人,她便悄悄离开了。
眼下,李依依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毕竟她还没有去给那个人汇报情况。
许流年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竟然多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男人有着让她深爱和痛苦的眉眼,陆简清皱了皱眉头,冷哼道:“为什么我不能来?”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只觉得好像越发的消瘦了,未免有些心疼。
一时间,陆简清竟然有些失神,他默默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揉了揉许流年的碎发。
“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许流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个熟悉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门口,一切都仿佛像是梦一般。
此时李依依正好打完电话回来,看见陆简清从病房里出来,偷偷拍了一张照片,随后躲在了角落里,等到那个男人彻底没有了影子之后她才敢进去。
只是李依依的心中充满了嫉妒的情绪,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放不下许流年那个女人!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愤怒地推开了病房的门,许流年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怒火,连忙问道:“月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看上去不太开心呢?”
“没什么,流年,你好好休息吧,话说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李依依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像是要套出什么话来一般,许流年此时心中一惊,慌忙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个人来过,兴许是我在做梦吧。”
其实只有许流年自己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