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年挂断了电话,望着安静的房间,陷入了沉默,她的心中对岑凛荣充满了愧疚,正好到了饭点,楼下传来香味,她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房间。
“知道下来了?”
陆简清凛冽的声音传来,他冷冷地撇了一眼许流年,坐到餐桌上安静的用起餐来。
许流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才房间里竟然迷糊到连陆简清回来了都没有发现,她抿了抿嘴唇,没有理会,默默拿起了碗筷。
陆简清见状皱了皱眉头,冷哼道:“以后你哪里也不准去了,就在家里,听到了没有?”
“凭什么?”
许流年不甘心,这样的命令陆简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他凭什么把自己关在别墅里,这是赤裸裸的囚禁!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忍不住地握紧了,直到指甲掐进了肉里她才感觉到了疼痛。
陆简清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对上她倔强的视线,他轻笑道:“就因为我是陆简清,你不能违抗我的任何命令!”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抵挡的霸道,许流年咬了咬嘴唇,咬牙切齿道:“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我还会向以前一样任由你的摆布么?”
她狠狠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饭也没有吃完就离开了餐桌,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陆简清的眼眸沉了沉。
不得不说,最近许流年的态度变了很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他真的不愿意失去眼前的女人,只好这样的方式了……
许流年回到房间后就盯着她和许雅然的照片发呆,如果陆简清真的要对付她,那她肯定逃不过手掌心,眼下,她也不甘心被囚禁却又无可奈何。
许流年叹了口气,她只能够暂时妥协,找个机会逃出去,她受不了一直活在陆简清的掌控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流年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的睡去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明了。
睡梦中,总觉得好像有谁来过,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她只当是自己睡的迷糊,产生了错觉。
许流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便起身去洗漱了,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估摸着那陆简清应该早就已经离开了。
心头打了一个机灵,鬼使神差下,许流年竟然默默向着大门走去,当她伸出手准备握住门把手的时候,保姆阿姨却从背后阻止了她。
“许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保姆阿姨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严肃,许流年打了个机灵,她挑了挑眉问道:“哦?为什么我不可以开门?”
“陆先生已经在这个家里设下了许多摄像头,您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看的到。”
保姆阿姨自从上次放走了许流年,早就已经提高了警惕,更何况这一次陆简清是下了命令,允许她透露他在家中装了针孔摄像头的事情。
果然,此时在办公室里本该一心工作的陆简清却一直盯着电脑的屏幕,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中许流年的一举一动。
见保姆这么说,许流年心中着实一惊,她万万没想到陆简清为了监视自己竟然还在这个别墅装了摄像头!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不知道?
保姆见许流年的脸色不太好,连忙关切地问道:“许小姐,怎么了?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没什么,我出去有事一趟,你让我出去。”
许流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保姆,既然保姆是和陆简清一伙的,那她也没有必要和保姆客客气气了。
保姆闻言自然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她连忙摇头摆着手道:“许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让我去做。实在不行,陆先生会帮您的……”
她的脑海里一直记着一道命令,陆简清说过,不管许流年用什么样的借口和方式想要离开,没有他的允许都不可以。
否则,后果自负。
保姆自然不敢违逆陆简清的意思,她一脸坚定地看着眼前的许流年,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感觉。
许流年叹了口气,轻笑道:“呵,好啊,很好!你们就等着在这个家里替我收尸吧!”
她就不相信,如果自己以死相逼,那陆简清还会坐视不管么?
保姆听许流年这个口气,心中有些不安,看着许流年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得房间,她连忙拨通了陆简清地电话,一脸担忧的问道:“陆先生,许小姐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好,我知道了。”
陆简清挂断了电话,皱了皱眉头,此时他正在开会,接到保姆的电话显然已经没有了心思,他叹了口气:“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了,散会。”
不顾董事们的反对,他毅然做出决定,迈着长腿快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电话看着屏幕前许流年的一举一动。
他将监控调到了许流年的房间,他这两天才刚刚在房间里装好了微型摄像头,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然而他在房间的四处搜索,并没有许流年的身影,看着床上放着的换洗衣物,浴室的灯还是开着的,陆简清心下了然,那个女人八成是在沐浴。
见许流年好像没有想不开的念头,陆简清松了口气,关闭了屏幕继续看着他的文件,最近陆氏集团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先前潜在的危机还没有完全的去除,他的公司依然存在着漏洞。
过了不知道多久,陆简清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劳累,他轻轻揉了揉,想要看看那个女人在干嘛,点开屏幕,没想到放映出来的画面和之前看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不是屏幕右上角的时间还在变化,他可能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安装的摄像头坏了。
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个不好的念头,陆简清立刻匆匆穿上了外头离开了公司,他的心里有种预感,许流年那个女人,一定做了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