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寞棋的车子缓缓停在了陆简清的别墅门口,见许流年没有动静,他轻叹:“不如我陪你进去吧?”
许流年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是死了一般,不知要如何面对陆简清。也许,她要利用凌寞棋了……
“寞棋,对不起。”
凌寞棋立刻明白了许流年的意思,他轻叹:“没关系,流年,以后让我照顾你。”
许流年最终还是跟着凌寞棋一起下了车,她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只见陆简清正愤怒地坐在沙发上,冷眼扫视:“许流年,你还知道回来?还带着个男人回来?”
陆简清长腿一迈,将许流年一把从凌寞棋的身边拉走,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带流年走的,从今往后,流年只会住在我家了。”
陆简清愤怒的一拳打在了凌寞棋的脸上,怒斥道:“闭嘴。”
他狠狠的拽着许流年,那满是怒火的眸子仿佛要把许流年生吞了一般。
这个上一秒还在和自己的亲热的女人,下一秒就跑出去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许流年,真是有本事啊!
许流年抬眸的,对上陆简清的双眸,陆简清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深渊一般,不禁让许流年失了神。
“许流年,他说的是真的么?”
陆简清愤怒的眉眼一闪而过一丝哀伤,但他很快就收好了自己得情绪,许流年并没有察觉。
许流年轻笑道:“是啊,寞棋说的都是真的。陆简清,你竟然说你可能喜欢上我了?我还以为你除了我姐姐,别的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呢。”
许流年放肆的笑,笑着隐忍着哀伤,她每说一句话,仿佛心就被人狠狠的扎了一下。
“许流年,你他妈在耍我?”
陆简清愤怒的将许流年狠狠的摔在沙发上,许流年只觉得腰部一阵疼痛,她默默起身,攀上凌寞棋的脖子:“陆简清,我不过就是一个陪酒女,何曾对什么人动过真情?”
陆简清,我对你满是真情啊……
“陆简清,从你承认你有点喜欢我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真是没趣啊,连你这样的男人我都勾引到手了,天下还有什么男人是我没法诱惑的呢?”
许流年的声音极具挑逗意味,陆简清一身怒火,他大怒:“滚,你给我滚,别在我这里脏了我的眼睛!”
见陆简清大怒,许流年想着见好就收,准备收拾行李离开,却被凌寞棋狠狠地吻住了嘴唇,许流年不敢推开,只好迎合凌寞棋的热情。
陆简清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其他的男人触碰!
陆简清连忙走上前,一把推开凌寞棋,他紧紧的拽着许流年的手,想要质问她,许流年趁机先发制人,语气里满是厌恶:“陆简清,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拜托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吗?放我走吧?”
“好啊!我让你走!你不过就是个陪酒女,贱骨头!大晚上还跑出去找男人,你走啊,永远也不要回来!”
很好,很好,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许流年的心却那么痛呢……
许流年低着头,忍痛默默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她的行李都整理好,下楼的时候有些不便,凌寞棋连忙来帮忙。
陆简清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许流年的状况,他冷着脸,果然,自己的那份感情一定是假的。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许流年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许流年和她的姐姐许雅然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走到门口,许流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她缓缓开口:“陆简清,我走了。”
“滚。”
“砰”的一声,别墅的大门被狠狠的关闭。
陆简清走上楼,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狠狠的踹了一下房门。
该死!许流年,我不会放过你的!
凌寞棋带着许流年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和哥哥的感情不好,自然也不会回到凌家去住,更何况现在也没必要告诉许流年自己的身份。
“流年,以后你可以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好。”
凌寞棋说着给许流年到了一杯热水递过来,许流年感激道:“谢谢你,寞棋。”
收拾好一切,许流年给赵颖打了一个电话,向她报平安,当赵颖得知许流年现在在凌寞棋那里的时候,惊讶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岑凛荣照顾你?”
在赵颖的心里,岑凛荣对许流年当真是贴心,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许流年离开了陆简清,那岑凛荣一定会很担心才是。
只听见许流年叹气道:“我不想再麻烦学长了,之前学长被陆简清针对,岑氏遭受了危机,我哪里还好意思再利用学长的感情呢?更何况,我让学长很失望。”
赵颖不知道许流年和岑凛荣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没再多问,只听见电话那头许流年缓缓开口道:“赵颖,你知道昨天,陆简清跟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难道他又欺负你了吗?”
赵颖连忙问道,许流年无奈的叹息,仿佛是说给赵颖听,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你知道吗,陆简清竟然说,他可能有点喜欢我?”
说这话的时候,许流年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经浸湿了衣襟,赵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听到许流年的哽咽声,赵颖才连忙出声安慰:“流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被绑架,你也不用被迫离开了。”
“不是的,赵颖,就算你没有被绑架,梁裴情也肯定会找别的法子针对我,我只是不想你受伤罢了,也许我和陆简清,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的……”
好不容易,听到陆简清说喜欢自己,尽管只是可能,可是这也让许流年开心不已,为什么又要让他们彼此错过呢!
天知道她朝思暮想了多少日,曾经的奢望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可造化弄人,他们到底不是一路人!
此时,陆简清离开了别墅,他的心情不爽极了,立刻驱车去暮色,他就不信逮不到许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