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简清坐在办公椅上,助理双手捧着文件站在他的面前跟他汇报工作,“今天上午李总会过来公司详谈动物园地皮合作的事宜,下午四点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晚上许流年点约了地产商的柳老板吃饭,这就是今天的行程。”
陆简清的双手敲打在键盘上,头也不抬,微启薄唇:“让副总去。”
“好的,陆总。”汇报完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助理合上手上的文件,向他汇报另外一件事,“陆总,今天许小姐约了梁小姐见面,两人在咖啡店里聊了很久,不过具体聊了什么,我们的人并没听到。”
听到许流年的名字,陆简清眉头轻挑,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助理身上:“最近有查到什么吗?背后的人有没有动作?”
助理摇头:“策划方案偷走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行动过,好像平静了下来,只是许小姐仍然执着的查真相。”
听到之后,陆简清眸色复杂,随后摆首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派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在出手,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
“是!”助理点头应好,随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助理离开之后,陆简清从办公椅站起,走到落地窗前,微扬着头,看着天上蔚蓝的天空,眼底露出一抹宠溺。
她总是执着的让人心疼,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被她这种坚韧执着给吸引的吧,不然他实在解释不通,自己的心为什么会沉沦。
梁裴情出了咖啡厅之后,就打电话给凌禹辰,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车子走去,“许流年竟然想套我的话,看来一年时间还真让她改变不少。”
如果是在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会怒气冲冲或者直接来找她对质,可是现在她竟然已经学会了心计,还好她没有上当。
电话那端传出一道独特的声音:“她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你还是小心一点。”
“我知道,总之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你不心疼我,那样对陆简清了。”调侃声从电话里传出,梁裴情坐上车之后,沉默了许久才悠悠开口,“不管我怎么爱他,怎么为他掏心掏肺,都得不到他的半点疼惜,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我要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以前她就是太傻了,总是以为只要没了许流年,他的眼里就会有她的存在。
可是她守在他身边一年,对他细心照顾,可是许流年一回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根本就不会管她。
如果他肯给她一点点疼惜,或许她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他,可是现在他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突然想到上次绑着许流年,陆简清眼底的心疼,一想到这一幕,她心里就想起浓浓的愤恨,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反正他的心里没我,不说了,我先挂了。”
说完之后,她直接挂了电话,不可否认她现在的实力仍然爱着陆简清的,可是在他一次一次的伤透她的心之后,她对他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
反正他不爱她,她又何必处处为他着想。
许流年一个人在咖啡店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手机响起,她才回神。
看来电显示上跳动着姐姐两个字,她没有多想,直接接了起来,“喂,姐姐。”
“小年,你现在在哪儿呢?有时间吗?出来见个面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呆得有些慌,想找个人说说话。”姐姐娇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响起。
许流年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我现在就在外面,姐姐要不你出来吧?”
“好啊,那你去世纪公园等我吧,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
挂了电话之后,许流年直接离开了咖啡店,往姐姐说的往约定地点走去,可是中途的时候碰到了刘广清。
一开始她以为看错了,当她看的清楚那双阴森的眼神,她双眼瞪大身体微微颤抖。
她大惊失色转身想走,却不想刘广清也看到了她,他跑起来一瘸一瘸的,特别快,还没等她跑出两步,他就把她抓住了。
“啊!”她的头发被刘广清扣住用力一扯,痛得她眼泪直飙,低叫出声,“干什么?你赶紧放开我!”
她素白的小手去抓着他扯她头发的手,可是男人皮糙肉厚,就算被她用力抓也没有破皮。
许流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刘广清,一段时间没看他,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刘广清扯着她头发的手更加用力,脸色阴沉,他早就恨透了许流年,要不是她,他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更不会断了一条腿。
“算你倒霉,我才出狱几天,正想着怎么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新仇旧账,我今天就跟你一起清算!”
这段时间,他一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他从监狱里面放出来的,不过他如今断了一条腿,全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他一定要报仇!
“刘广清,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许流年一下心底的害怕,惊说出声。
他不是被判入监狱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而且刚刚她看着他的时候,还以为是乞丐,根本就没有多想。
到底是谁把他放出来的?还有他这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一拐一拐的?
听到她的声音,刘广清眼底的阴霾更重,他一手捉着她的头发,一边扣着她的手往偏僻的地方扯。
“臭婊子!都是因为你才害我进了监狱!今天落在我的手里,你就等死吧。”他语气凶狠的说,拖着她上了他的小破车。
许流年被他扣着双手,没有办法挣扎,只能被他塞上车里。
在她趁刘广清转身的时候,她想打开车门下车,却不想被他从背后扯着她的头发,她痛得身体后仰,还没缓过劲,刘广清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白毛巾,捂着许流年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