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意味十足,红姐只觉得事情越来越糟,赶紧把许流年拉在身后去,可是自始至终,许流年都保持着那一个姿势。
一旁的刘总望着眼前狠厉性感的女人,又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流年啊,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我们这样子谈,是肯定谈不好的,不如你单独跟我去我的酒店谈谈?”
油光满面的男人几乎是连哄带骗,若是换作是从前,或许就以为跟着去谈好了,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红姐拉着许流年往包厢外面退,一边还和刘总陪着笑,如果得罪了海城的首富,这怎么说都是别人的地盘,以后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好不容易,许流年才冷静了下来,能够死里逃生,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年也不容易,如果不能呆在海城了,又该去哪里?
“刘总,流年可能态度不太好,我马上教训她!”
红姐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就示意她出去,她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过激行为可能给分部带来多大的麻烦,心理愧疚极了。
“你能行吗……”不刻意的做了个禁声的姿势,示意许流年不要说话,现在闹成这样,刘总是肯定不会放过分部的。
“至于你提的要求,我们是万万不能同意的,我们是正经的夜总会,如果刘总你要强行逼良为娼,闹大了对你和你的酒店也不好。”
几乎是分部夜总会负责人对这位海城首富下了最后的通碟,上面的老板会拿红姐怎么办许流年不知道,但是海城肯定是容不下红姐了。
都是因为自己,才连累了别人!
“你!你们给我等着!”
刘总狠狠的抛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不就是个婊子,都是出来卖的,不过是价格高低而已!竟然还想立贞洁牌坊?
等他走了之后,偌大的包厢就只剩下焦头烂额的红姐和难怪愧疚的许流年。
靠着墙,红姐默默的点燃了一支烟,靠在包厢的软皮沙发上,这下应该怎么办才好?她们刚刚拒绝了海城的首富,以后夜总会分部应该怎么混下去?
老板那边应该怎么交代?!
所有的烦恼都在香烟点燃的那一刻灰飞烟灭,等红姐缓过来,掐灭了烟头,许流年直接跑了出去。
“流年,你别想太多,这件事我来处理!”
或许是怕她受委屈,红姐对于这位海城首富的态度,是很坚定的拒绝的。
更何况,刘总名声在外,除了名的会玩,若是让他惦记上了许流年,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自己。
许流年离开夜总会过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
为什么会得罪海城首富,不言而喻,她不能连累红姐了,当初如果没有人救她,自己恐怕早就葬身海底,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拿着手机,拨通了刘总的电话,电话似乎是故意等了很久,嘟嘟嘟到了最后一声,那边的人才不耐烦的接下。
“刘总吗?”
许流年尽量的压着声音,强制性的让自己不要爆发出来压抑的情绪。
“流年啊?”
对方也是明白人,看破不说破,就等着这个夜总会的婊子自己送上门。
恍惚间,许流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才去公司的那段时间,这一次,她可没有什么靠山了。
“刘总,我替夜总会像你道歉,你是我们最高级的客户,自然能够享受最高的服务。”
在分部夜总会这么久以来,许流年从来没有出去陪过酒,都是在给这里的小姐妹培训,处理一些行政生意上的事宜。
但是偏偏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有那不加修饰就能够让人难以忘怀的身段,让无数留恋分部夜总会的客人难以忘怀。
甚至有许多的豪门公子,一掷千金只为了能够见上许流年一面,但是她毕竟不是陪酒小姐,最多能够在定豪华包厢的时候能够见上一面。
的确都是出来卖的,又有什么区别?
刘总悻悻然的挂断了电话,像是终于达到了目的,许流年冷笑,她不能连累红姐,所以要和分部夜总会也划清界限。
虽说夜总会不算是什么正规的场所,但是她还是按照规矩,写上了一封辞职信,以及澄清书。
看着刘总发过来短信上面的酒店房间号码,许流年心下一紧,身上带的能够防身东西不多,但是看着这个时间,想必那位刘总也是很心急了,她只得硬着头皮先去了酒店。
在七星级的皇城酒店门口,她踌躇了一会儿,她不能连累红姐,红姐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处理好。
垂眸,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十点五十分。
刚刚迈步进去,就已经有大堂经理领着她上了顶楼,那是这座酒店最豪华的套房所在地。
许流年以为会走上十分钟,却没想到,短短两分钟,她就已经到了套房的门口。
“刘总在里面等小姐。”
随后,侍应生退了下去,偌大的楼层只剩下许流年驻足在套房门口。
门没有关,许流年走了进去,铺天盖地的玫瑰花花瓣,但是想到刘总的那张脸,实在是令人反胃。
还没有走几步路,她就看到了一坨肥肉在朝着她所在的方向不断靠近,她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一早做好的心理准备在这一刻濒临崩塌,刘总的名声,在外总是有所耳闻的,她不得不提防着。
“我的小乖乖,你可算是来了,把我都给急死了!”
一只手,附上她纤细的腰肢,非常不老实的往下。
不需要多说一句话,许流年回眸一笑,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已经把刘总的魂儿都给勾没了。
“刘总,不要心急,夜总会那边,你还是不要再为难我们了,生意不好做啊……”
放在许流年身上的手越发不老实,她也没办法好声好气的说下去了。
就在刘总要更加肆无忌惮的时候,她抓着机会,拿起手边装饰架子上的一个花瓶就朝着那坨肥肉砸了过去,娇贵的瓷器,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