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真有意思!
一记重拳打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捂着胸口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力气可真够大的!
许流年的拳头一直不停地捶打在男人的身上,虽然脸上是挂满笑容的,可是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我都死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能不能放过我啊?”
“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了!”
原本鲜丽亮眼的女人在哭的时候却那样的不顾形象,像是在哭诉似的,精致的妆容也很快被眼泪沾湿。
许流年不顾形象的抬手擦泪,将满脸都抹成了花猫脸,看起来格外滑稽,男人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哭了好一会儿,许流年像是累了似的,跟男人面对面的坐着,直接趴到了他的怀里面大口的喘着气。
“你这女人,是在勾引我?”
男人轻笑出声,伸手勾住了许流年的头发放在手里把玩着,像是在看一件宝物一样。
一丝危险的气息靠近,即使是醉了,许流年还是能够敏锐的感觉到,她推开男人的胸膛努力坐直身子。
直到这个时候,许流年才真正的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
那张正在微笑的薄唇,勾起来的时候露出一颗虎牙,很显年轻,整个人特别精神。
其他的许流年不想管,但是她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男人不是陆简清,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
像是突然醒了酒一样,许流年挣扎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推开男人就准备往外走。
她不想刚从慕色那种环境里出来,就又掉进阳城的坑里面。
“哎你去哪儿?”
看到许流年一言不发的离开,男人立马跟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
许流年的反应特别激烈,甩开男人的时候差点儿把自己甩到地上,好在男人眼疾手快抱住了她,不然就要摔个狗吃屎了。
“你这个样子去哪里啊?”
男人有些不悦,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数呢?
“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许流年还是一刻不停的往前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男人一听这个就乐了,拉过许流年直接压在了墙上,嘴角露出了肆意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想让你跟我走啊?”
语调微扬,姿势暧昧,许流年有点儿晕,但还是很快清醒过来。
“滚!我不认识你,离我远点儿!”
许流年的态度十分恶劣,跟她姣好的样貌比起来,简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不过男人似乎不在乎,他更希望能够深入了解一下这个让他感兴趣的女人,“不认识那就认识一下?”
“给我让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许流年不想再纠缠下去,她害怕会出事儿,以前还有红姐能帮她解围的,但是现在她只有自己一个,唯一一个知道她活着的赵颖,就算是现在赶来,起码也要两个小时。
所以拖得越久危险越大,她必须马上离开。
许流年拿过桌上放着的一个空酒瓶一下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作势想要举起来威胁道,“酒瓶可不长眼!”
男人不想惹事,张开手给许流年腾出了地方站到一边去了,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你请便!”
许流年一看男人放开了她,便赶快扔下酒瓶跑了出去,尖细的高跟踩在地上声音渐行渐远。
男人站在原地看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远处,犹豫了一下后追了过去。
许流年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也不知道打车,竟然就这么一路跑到了租住的小区,而男人就在她身后一直跟着。
许流年晕乎乎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只是总觉得她要是这么离开一定会出事儿,所以才会跟上去。
当抬头看到那座有些破败的小区时,男人微勾唇角,“贫民窟的女孩儿?有意思!”
看到许流年进了小区之后,男人才转身离开。
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但是好像收获不错。
许流年刚一踏进小区的门口,就被门口的保安大爷给拦了下来,大声的招呼着许流年。
“来来来,姑娘你过来,填个资料。”
“啊?”
许流年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口的大爷,认了好几眼才看出来,这才笑着说道,“大爷晚上好!”
大爷手里拿着笔,指着桌子上的几张纸说道,“好,先过来填一下表再上楼!”
许流年下意识的接过笔问道,“填什么表?”
说着还弯下腰努力的辨认着表格上的字。
“这不是咱小区里大部分都是出租户吗?上面发了通知说要先统计一下住户的基本资料,简单填一下就行了。”
许流年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太当回事儿,只是笑笑点头应了一声,“好。”
既然在这里住了,那当然是要配合,于是许流年便直接在表格上填上了名字之类的简单信息。
酒精还在发挥着作用,以至于她还忘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已经不是许流年了。
而门卫大爷老眼昏花,也没有注意许流年到底写的是什么,只是想要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其他的都没有在乎那么多。
许流年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出租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将城西的地皮收进陆氏之后,陆简清就很快将策划案基本完善。
不管是拆迁方案还是住户善后,陆简清都亲力亲为,做的滴水不漏。
在工作上,陆简清向来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拿下地皮就已经在商界引起轰动了,这次的策划案发出的又这么及时,更是打消了一切想要分一杯羹的公司的想法。
不到两天的时间,陆简清派出去的人就已经将消息带回来了。
“陆总,这是阳城小区的租户名单,请您过目。”
陆简清拿过桌上的文件翻开的一瞬间,心脏竟然还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期待,也像是有些拒绝。
不打开,还有希望,若是打开之后希望破灭。
陆简清头一次觉得这么期待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