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
指尖葱白,端着酒杯,一根手指按在了岑凛荣的肩上,随即拿开,又是一下一下的轻点着。
许流年声音柔软,像是一股股温泉水一般,温煦着周身,荡漾着岑凛荣的心尖。
她不管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许流年纠结过,难受过,也放弃过,可是一切都没有用。
不管她怎么样的机关算尽,不管她做什么努力,都没用,在陆简清的面前,她只不过就是一个小丑。
是一个根本就不配做许雅然妹妹的贱女人。
可这些不是她愿意的,她也想好好的长大,她也想上学,也想跟姐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她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是徒劳。
陆简清一次次的给她希望,但是却又一次次的让她失望,让她绝望。
许流年本以为,陆简清只是残忍霸道,但是没想到现在他竟然为了保护梁裴情,竟然将事情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她不愿意再留在陆简清的身边。
哪怕她爱他爱的死心塌地,也再也没有可能了。
经历过低谷,许流年才知道现在的生活有多难得,还能好好的活着,就很好。
或许这是姐姐想要看到的,可是对于她来说,为姐姐报仇也是绝对不能忘记的。
报仇有很多种办法,并不一定非要依靠陆简清。
哪怕做的是死了之后下地狱的事情,许流年也愿意。
如果岑凛荣愿意帮她,不管怎么样她都认了。
许流年一直以来都是有一个信念的,那就是不管她生活到什么样的地步,混的有多惨,她都绝对不会害一个无辜的人。
可是现在,在她不经意之间,竟然就害了人。
所谓的善良,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流年,你怎么了?”
岑凛荣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许流年在他面前流露出从来没有过的神情,他有些不知所措。
“学长,我累了。”
许流年侧身,靠在了岑凛荣的身上,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在他的颈窝处蹭了几下。
岑凛荣的身体猛的一僵,他没料到许流年会这样做,甚至连心脏跳动的声音听起来都格外的清晰。
忘了吧许流年,忘掉一切,丢掉你的善良,忘了你的本心,只要能够摆脱陆简清,只要能给姐姐报仇,什么都无所谓。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岑凛荣的身体比他自己要诚实的多,当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像一只小兽一样窝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他身体里的那只野兽就已经苏醒了。
但是岑凛荣怎么说也是一个正人君子,趁人之危不是他喜欢的事情,所以他尽力忽视着来自许流年的温度,想要将身体内部窜上来的一股冲动压下去。
但是许流年今天的目的十分明确,根本就不会给岑凛荣任何逃避的机会。
在慕色这些年,许流年也不是白干的,对付男人,她有的是办法,更何况这个男人原本就对她抱有想法,就更好对付了。
许流年喝光杯子里的酒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随后就整个人直接抱了上去。
岑凛荣没有犹豫,几乎是凭着本性,也抱住了许流年。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许流年红唇微启,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情意,“学长,带我走吧!”
岑凛荣的心脏一颤,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听到的话,竟然就在这一刻灌进了耳朵,而且那气息,就像微风一般拂过耳边,在他的心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再难平静。
许流年轻轻松开双手,与岑凛荣隔开了一段距离,但是她却毫不畏惧,毫无掩饰的看着他的双眸。
那双眸子情动已久,却也压抑已久,此时看到这张主动送上前来却又隐忍不动的女人。
岑凛荣闭眼吻了上去。
许流年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些颤抖,可是却在尽力掩饰着,他紧张得很,岑凛荣从没想到,有一天能够吻到她。
许流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干楞在那里承受着这样一个吻,像个木头一样,冰冷无情,就好像当时狠心推开岑凛荣一样的冷漠。
可是那也值了,岑凛荣梦寐以求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岑凛荣不傻,自然知道许流年不是自愿的,可是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岑凛荣都愿意装傻。
唇间的研磨许久,岑凛荣也没能撬开她的唇,不管是失落还是难过,他还是离开了那双没有温度但却柔软至极的唇。
“上楼吧!”
说完,许流年就抓住岑凛荣的手离开了包间,而是去了楼上开了一间房。
当有了一个隐秘的空间时,岑凛荣像是爆发了一般将许流年抵在了门上,炽烈热情的吻袭来,许流年闭上了眼睛。
那既是一种放弃,也是一种释然,像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必要在乎这么多吗?
当整个身子陷入柔软的床面时,许流年卸了全身的力气。
一身遮挡撤去,许流年紧闭双眼,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许流年抬手抓过被子角捂住双眼,像是不愿承受一般,可是这一切却都被岑凛荣看进了眼里。
这一切,都刺痛了他的双眼,按在许流年身体两侧对我双手,禁不住握紧了拳头。
感受到身上的人没了动静,许流年睁开了有些朦胧的双眼,看到了岑凛荣的纠结,她没有犹豫,抬手圈住岑凛荣的脖子吻了上去。
可是也只是吻。
主动递上去的吻只是在表达我可以,而不是我愿意。
许流年早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当那一刻要到来的时候,她却要逼着自己去接受。
岑凛荣何尝看不出来她的想法,心痛只在那一刻,他得到承认的那一刻有多高兴,现在被阴晦的拒绝就有多难过。
只是几秒钟而已,岑凛荣的脑海中就已经经历了无数的挣扎,叹息的那一瞬间,岑凛荣起身坐在了床边。
连头都没有回,岑凛荣抬手拉过了被子盖在许流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