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清斜睨一眼轻点了下头,“知道,干的真漂亮!”
许流年不可置信的看向陆简清,男人的脸上挂满了轻蔑和不屑。
脑子里面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原来陆简清是这样想自己的吗?那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装的吗?
喂药是假的,送糖也是假的,嘴里还没有化净的那颗糖,此时就像是堵在喉咙一样,许流年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我为什么不这样觉得呢?”
陆简清冷笑一声,满不在乎的样子让许流年很是心痛。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既然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那种为了钱出卖身体出卖公司机密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来找她?为什么要把她带回陆家?又为什么要让她感受到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温存?
“做错事就要负责任,难道我会让你就这样逃走吗?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眼前。”
心已经凉透,把她找回来,只不过是为了让它认错,只不过是为了给梁裴情讨回公道。
许流年不禁想起之前陆简清说过的话,他说会劝梁董不要让梁裴情嫁给她不爱的人。
难道,陆简清真的已经把梁裴情当成是未婚妻了吗?
“陆简清,你就这么相信梁裴情?”
许流年不敢相信,之前口口声声说爱姐姐,爱雅然的陆简清,会就这么轻易地爱上一个蛇蝎心肠阴险狡诈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亲手害死了姐姐!
“我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也是,如果是未婚妻的话,当然要给予足够的信任了。
许流年摇头笑了笑,白天的那种疲乏无力感再次袭来,她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该嘲笑自己目不识珠和姐姐一样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应该嘲笑陆简清,竟然到了现在都没有发现梁裴情的真面目。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吗?
许流年虽然不愿意看着陆简清孤独终老,但如果陪他走下去的人是梁裴情的话,她真的觉得自己爱的这个人,实在不值得!
许流年想到自己受的委屈,想到姐姐死的时候那种痛苦的表情,眼神紧盯着男人一字一句,“陆简清,你真是,瞎了眼!”
“你说什么!”
陆简清几乎瞬间暴怒,两步冲到床前掐住了许流年的脖子。
许流年身子一僵,随后就开始拍打陆简清的手,这种感觉她有过,无法呼吸的感觉太难受了。
像是在垂死挣扎一般,许流年的脚奋力的挣扎着,手也撕抓着陆简清的前臂,在青筋暴起的皮肤上抓出了一道道血印,每一下似乎都用尽了全力。
“陆......简清,放开......”
陆简清像是着了魔一般,在听到许流年的声音之后手上的力气陡然加重怒吼道。
“你这个贱女人,你是在侮辱雅然吗?我瞎了眼!我就是瞎了眼才会把你错认成雅然,雅然多么完美,你呢!肮脏!下贱!”
陆简清甚至在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个变态的想法,如果当初死的是许流年该有多好,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活着!根本不配让雅然用生命来保护她!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许流年死了,那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和雅然有联系的人就消失了,雅然就真的告别了这个世界。
许流年虽然意识有些不清,但是耳朵却异常灵敏,陆简清的话被她一次不差的听了进去。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不如姐姐,学习没有姐姐优秀,为人处世也不像姐姐那样成熟稳重,就连笑起来,都没有姐姐那样的阳光灿烂,给人温暖和煦。
这一切她都知道。
只是当这些话从她深爱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眼泪的滑落,原来心碎,不过就是在一瞬间。
就在许流年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陆简清的面前时,脖子上的力气突然松懈了下来。
本能的求生意识让许流年猛的偏开头大张着嘴努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好在陆简清的手没有再掐上来,不然一口气上不来,她真的要去找姐姐了。
而促使陆简清松开手的,正是许流年那颗滑落眼角的晶莹泪珠,以前雅然难过的时候,就是像她这样无声的流泪,让人心疼不已。
“雅然......”
陆简清抬手抚上许流年的头发,轻轻的摩擦着,口中念着许雅然的名字。
许流年缺氧太久,大口的呼吸几乎持续了五六分钟,许流年才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难受。
转过头来的时候,撞进一双温柔缱绻,悲伤踌躇的眼眸,那是陆简清从来不曾对她露出来过的。
不,应该这样说,只有姐姐能让陆简清有短暂的温柔,只有在姐姐的身边,陆简清才是真正的自己。
她恨,她恨自己不是姐姐,恨自己当初抛下了姐姐让她承受那样的痛苦。
如果现在真的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姐姐的命,那么她愿意,她真的愿意。
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倒不如死的一干二净做个了断,这样姐姐就可以和陆简清在一起。
这辈子自己最爱的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许流年觉得,哪怕是死,也值了。
可是一切都不能重头再来,许流年一把打掉他的手。
“陆简清,我不是雅然,要我告诉你几遍,我不是许雅然,许雅然已经死了!我是我自己!我不是谁的替代品,我是许流年!”
这些话,既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警告陆简清,姐姐真的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替代品,如果你能做了雅然的替代品,那是你修来的福气!”
陆简清眼神狠厉,抬手将许流年按在床上俯下身去。
刚刚才获得了空气的许流年此刻又被堵住了薄唇,陆简清的吻落下来像是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许流年的每一根神经。
陆简清攻势迅猛,直接撬开了许流年的嘴,像是攻城略地一般,堵住了许流年所有呼吸的可能。
刚刚吃掉一颗糖,许流年的整个口腔都是甜的,陆简清肆意的索取着那清淡的香甜,似乎是已经沉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