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穿女装。”陆铭修没来由的心情大好,半开着玩笑说道。
白锦眠听着他的冷幽默,有些不适应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你可以拿去送女朋友,或者直接扔了。”
陆铭修感觉到她语气里充满了酸意,嘴角微微上扬,但说出的话却是淡漠,“我从来不送人穿过的衣服。”
白锦眠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就静静的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不消片刻,陆铭修便开车来到了freedom的楼下,白锦眠道了谢,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只是她刚走两步,就迎面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刚要发动车子离开的陆铭修也看到了,随即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站在白锦眠身边。
“阿修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苏芷晗原本是要来这里跟苏珊谈条件的,结果助理忘记带资料了,她刚叫他回去拿,转个身的功夫,就看到苏珊从陆铭修的车里下来。
什么时候苏珊跟阿修哥哥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送她上班。”陆铭修深邃如渊的眼眸上下审视着苏芷晗,薄唇轻启,“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苏珊谈工作。”苏芷晗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看的白锦眠有些不自在,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心。
原料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了,但是苏芷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她,着实是有些可恶了。
“我没有什么跟你谈的,我说过,等你找好律师再来。”白锦眠丝毫没有给苏芷晗任何面子,冷着一张脸,声音极其的冰冷。
“我想Tommy也不愿意将这件事闹大,你又何必较真呢?”苏芷晗上前一步,却碍于陆铭修在她的身边,便停了下来。
陆铭修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话,眉头紧皱,而后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亮,声音清冷的说道:“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谈吗?走吧。”
苏芷晗听着陆铭修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扬,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阿修哥哥第一次主动约她,而且还是当着别的女人的面,她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是呀,阿修哥哥,那我们走吧,这件事情就交给律师好了。”苏芷晗走向陆铭修,伸手就挽上了他的胳膊。
白锦眠见状,转身就走进了公司。
没过多久陆铭修就出现在了白锦眠的办公室。
“明天跟我回一下老宅。”陆铭修沉声说道。
“哈?”白锦眠还沉浸在苏芷晗的事情上,听到陆铭修说回老宅,吓了一跳。
“既然你还活着,那我想有必要完成一下五年前就应该做的事情。”陆铭修幽黑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
“什么事?陆铭修,我都已经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白锦眠看着他仿佛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随时都有可能把她带走一样。
“当年我以为你死了,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吗?”陆铭修走上前,一把拉住白锦眠,真切的感受到她的温度,心底的那阵莫名的恐慌才得以安抚。
“你能有什么感受,你巴不得我从你眼前消失,好让你和苏芷晗幸福美满,不是吗?”白锦眠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看着近在咫尺的陆铭修双眼通红。
她完全分不清他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心痛而红了眼眶。
“白锦眠,你能不能别那么自以为是,我既然娶了你,这辈子你都是我的。”陆铭修听着白锦眠的话,一股怒气瞬间迎上心头,却在看到她一脸的凄凉,又有些不忍。
“陆铭修,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不是你的玩偶。五年前你耍我,我承认我是傻,可我---唔---”白锦眠一句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到陆铭修薄凉的双唇印在唇瓣上。
白锦眠奋力的推拒着,可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陆铭修近似残暴的吻让白锦眠有些承受不住,感觉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大脑一片空白,而唇瓣上的痛感又不断的提醒着她清醒。
陆铭修深邃如渊的眼眸狠狠的盯着白锦眠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轻颤,久违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她还是她,那么熟悉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却让他那么心寒。
感受到她濒临窒息,陆铭修这才拉开了距离,盯着她微醺的眼眸,声音喑哑着说道:“白锦眠,你总有让我失控的本事。”
白锦眠心中莫名一股委屈,双眸瞬间溢满了晶莹的泪水,贝齿紧咬着下唇,几近悲怆的说道:“那你离我远一点啊,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我不是白锦眠,我是苏珊,你就当白锦眠已经在五年前就死了不好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白锦眠握紧双拳,狠狠地打在陆铭修的身上,而他却好像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环着白锦眠,深邃的眼眸透着心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她发泄着。
白锦眠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她以为只是跟他聊聊苏芷晗的事情,没来由的悲怆让她几近崩溃,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那股来自心底深处的委屈和无助整整折磨了她五年,从一开始遇到陆铭修,她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释放过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自己可以将这份悲伤掩饰的很好,不会有爆发的这一天,可仅仅因为陆铭修的一句话,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围墙彻底崩塌了。
“就凭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以放任你不管。”陆铭修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充满磁性的声音喑哑的不像话,带着无限的温柔与怜爱萦绕在白锦眠的耳畔。
白锦眠听到陆铭修的话后,猛然怔住了,打在陆铭修身上的手停在了空中,满含泪水的眼睛看向陆铭修,朱红色的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丫头,这五年来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次都会梦到你坐在车里,然后撞向栏杆掉进海里,我拼了命的想要救你,可每次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你能体会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陆铭修见她情绪不再那么激烈,低头吻在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