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可以了,一旦把白锦眠逼紧了,万一她去找修哥哥对峙,那苏芷晗就不好圆这个谎了。
毕竟这个花圃并不是出自陆铭修之手,而是她找人在这两天的事件栽上的,只是为了给白锦眠一个“惊喜”。
她敢肯定的是,就算白锦眠知道这个地方,她也不会亲自去找陆铭修确认的。
苏芷晗载着白锦眠回到别墅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白锦眠洗完澡,一边擦头一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几十通未接电话,全都是陆铭修打过来的。
白锦眠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忙给陆铭修打了回去。
可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白锦眠知道陆铭修会担心,索性给他编辑了短信过去,将苏芷晗今天来家里住的事情说了。
至于刚才带她去看薰衣草的事情,白锦眠一个字都没有提。
短信刚发过去没有多久,白锦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你还没有睡吗?”白锦眠淡然出声,佯装自己有些生气,想要看看陆铭修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你晚上去哪了,怎么才接电话?”陆铭修在电话的另一端已经是在尽量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可说出来的话已经带着一股寒意。
一旁的刘助理极其紧张的为电话另一端的白锦眠捏了一把汗。
在白锦眠没有接电话的这几个小时里,陆铭修就像是被点燃的地雷,来做报告的每一个人都被他严肃的批评了一顿不说,还让他们今天集体通宵加班。
这才散会,陆铭修的怒气还没有缓和,刘助理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陆铭修的每一个神情。
“不小心睡着了,有什么事吗?”白锦眠翻身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却感觉电话对面的陆铭修语气有些不太对。
却也没想松口说什么,电话另一端的陆铭修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苏芷晗没有找你麻烦吧,你不用顾忌我,你要是不爽得话,就把她赶出去。”
白锦眠嘴角微扬,她就知道陆铭修是护着她的,心里瞬间甜滋滋的,刚刚被苏芷晗气的不行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好啦,我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你放心吧。”白锦眠嘴角带笑,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轻快。
想着刚刚苏芷晗带她去看薰衣草的场景,她其实还是挺替这个小丫头感到悲哀的。
喜欢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而且性子还这么的偏执。
其实苏芷晗若是不对陆铭修有好感的话,白锦眠似乎还能够接纳这个小妹妹,但现在看来,小妹妹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
算了,白锦眠也算是看过很多宫斗剧的人,再加上之前跟那些人斗来斗去的,几乎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苏芷晗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白锦眠陷入沉思的时候,就听到苏芷晗的何时能饮从浴室传出来。
“阿眠姐姐,我可以和你睡这张大床吗?”
苏芷晗从浴室出来,身上并没有穿着白锦眠给她准备的睡衣,反而是陆铭修的白衬衫。
宽大的衬衫下,苏芷晗的曼妙的身形若隐若现。
顿时,白锦眠就觉得苏芷晗这样的举动这是有些过了。
“芷晗,如果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睡衣,你就直说,我不会生气的。可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穿陆铭修的衬衫,他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锦眠知道自己说话有些没给她面子,可是她真的是受不了她这种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举动。
而且,陆铭修也说了,只要是苏芷晗惹她不高兴了,她就可以随时把苏芷晗扔出去。
但现在这么晚了,也就算了,但她现在这么穿,白锦眠着实就有些忍不了了。
苏芷晗被白锦眠这么一说,微微愣住了,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咧嘴笑了,“刚刚我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就把睡衣掉在了地上,都已经湿掉了。阿眠姐姐,不要这么小气嘛,不就是一件衬衫而已,修哥哥是不会介意的。”
“把它脱了,我给你找件新的。”白锦眠命令式的口吻说着,清冷的声音像极了陆铭修。
苏芷晗没想到白锦眠会这么坚决的让她换掉身上的这件衬衫,她以为刚刚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见白锦眠真的生气了,苏芷晗心里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她们之间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她一点都不着急。
她倒要看看白锦眠能有什么本事和她来争陆铭修。
苏芷晗撇了撇嘴,跟在白锦眠的后面进了衣帽间。
白锦眠拿出一件衣服,递到苏芷晗的手里,冷声说道:“吊牌还在,我没穿过。”
说完转身就要走,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说道:“我去给你拿床被子,我们去客厅打地铺。”
苏芷晗怔愣在原地,看着白锦眠转身离去的身影,有些惊讶。
白锦眠抱着被子到了客厅,刚铺好就看见苏芷晗穿好睡衣走了下来。
“阿眠姐姐,今天晚上我们不会是要睡在这里吧?”苏芷晗双眸大睁的看着沙发旁边已经铺好的被子。
“对啊,今晚我陪你睡这。”白锦眠刻意把“今晚”的字眼咬的很重,希望苏芷晗能听出来她委婉的逐客令。
今天苏芷晗突然的造访,让她措手不及,而且她来了就带给她这么多的不快的情绪。
她担心苏芷晗真的要是就在别墅里住下,那她这样的情绪估计就一直会延续到陆铭修回来。
虽然白锦眠不快的情绪被陆铭修一通电话给治好了,但也不能代表苏芷晗可以医治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跟跳梁小丑似的作妖。
“好啊,正好我还有好多话想喝阿眠姐姐说呢。”苏芷晗说完就跳进了被窝,双眼睁的大大的,伸手拍了拍一侧,示意让白锦眠也躺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白锦眠真心觉得苏芷晗有些聒噪,丝毫不想跟她聊任何事情。
对于苏芷晗,白锦眠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一定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