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妆之后的白锦眠,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瞬间来了困意。
“你今晚就打算睡在这儿了?”陆铭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沙发后面,黑色的短发上还满是水珠,小麦色健康的肌肤被浴巾包着,却能清楚的看见他精壮的胸肌。
白锦眠突然听到陆铭修的声音,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没,没啊,我在...我在等你。”
“等我?”陆铭修饶有兴趣的绕过沙发,坐在了白锦眠的身边。
“等我做什么?”陆铭修双腿交叠,整个人散发这一股魅惑。
白锦眠扭过去头,贝齿咬着唇,她这是在说什么鬼话。
她为什么要等他?
她简直就是在自己给自己挖坑。
“过来。”陆铭修见她扭捏的样子,忍不住出声。
白锦眠身形一怔,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干什么?”
陆铭修见她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时刻防备着他的样子,心里就莫名不爽,“我很可怕吗?”
“还成。”白锦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说出的话丝毫没有过脑子。
却在看到陆铭修微眯的双眼时,这才发现,她似乎说错话了。
“不可怕,不可怕。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白锦眠连忙补充道。
可是说完这些,她发现一点正向的效果都没有,反而感觉周身的气氛更加冷了。
没办法,白锦眠只好冲着陆铭修嘿嘿的傻笑着,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这么不会说话。
陆铭修见她这般讨好的神情,而且自己确实累了,时间也不早了,就放过她一次。
反正来日方长,他有自信会让白锦眠臣服于他,
只是,此时的陆铭修并不知道,多年之后,反而是他绝对臣服于她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去拿吹风机过来,给我吹头发。”陆铭修吩咐着,双手环胸,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闭上双眼,等着白锦眠的服侍。
白锦眠见状,忍不住冲着陆铭修做了个鬼脸。
还真是个大爷,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任何尴尬,反而更像是理所应当一样。
尽管白锦眠心里很是不服气,可依旧乖乖的去了洗漱间,拿了吹风机过来,插上电源,站在沙发后面,刚准备吹,就听到正在闭目养神的大爷说道。
“站我前面来。”
白锦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陆铭修的眼睛真的长在了后脑勺上?
怎么她站在哪里他都知道。
没办法,既然他都说了,白锦眠也就只好照做,毕竟她也很累了,想着快点结束,好美美的睡上一觉。
明天还要等公司的消息,这样她就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顺利出道了。
白锦眠在陆铭修的面前站好,打开吹风机,柔嫩的小手动作轻柔的拨弄着陆铭修的发丝。
清新的洗发水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
陆铭修满足的睁开眼睛,见白锦眠正认真的替他吹着头发,心中溢满了温暖。
在这之前,陆铭修一直觉得生活还是一个人过的自在,多一个人会拖累他的节奏。
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一幕,他很享受。
他似乎愿意接受生活中多一个人的存在,起码吹头发这件事情,不会再让他烦心了。
白锦眠感觉吹的差不多了,关掉了吹风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刚放下吹风机,白锦眠就被拉进了陆铭修的怀里。
她刚刚一度认为陆铭修已经睡着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任凭她吹着头发,期间还不小心揪到了,也没见他睁眼。
白锦眠刚要挣扎,腰间的力道就加重了些许。
“别动,让我抱抱。”陆铭修感觉手上的触感极好,忍不住有些贪恋。
几分钟后,白锦眠感觉整个人有些僵,忍不住拍了拍陆铭修的手,“我脚麻了。”
陆铭修闻言,这才松开了手,随后便将白锦眠拦腰抱了起来。
“啊!你要干嘛?”白锦眠惊讶的叫着,她不过就是要让他放开手,怎么却变成了公主抱。
“带你去洗澡。”陆铭修抱着白锦眠,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不喜欢勉强她做,但是也不想让这天来的太慢,总归还是要引导她。
倘若他真的想,刚刚就不会是他一个人去浴室了。
“不用,我自己去。”白锦眠挣扎着,就要下来,却被陆铭修牢牢的固定在了胸前,她的挣扎根本就是徒劳。
“你的脚不是麻了吗?怎么走?”陆铭修好整以暇的看着白锦眠,嘴角不自觉的带着笑意。
今天的他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笑了多少次,似乎往日那张冰块脸不是他一样。
“那个,我不洗了,我要睡觉。我困了,我好累呀。”白锦眠连忙换了说辞,生怕陆铭修真的带她去洗澡。
想想都觉得尴尬。
跟一个说不上陌生的丈夫,就这么坦诚相见,她还真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陆铭修没有理会她的叫唤,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把她放在了浴缸里,转身就走。
“你自己洗,我还有工作。”陆铭修说完,浴室的门也应声关上了。
坐在浴缸里的白锦眠长舒一口气,连忙拍着胸口。
真是吓死她了,早说啊,害她还胡思乱想了一阵子,真是的。
等到白锦眠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灯光被调的很暗,一室的寂静。
白锦眠蹑手蹑脚的从茶几上拿起了吹风机,准备到洗漱间里去吹,在路过一旁的书房的时候,却看到里面灯火通明,陆铭修正拿着电话,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直到白锦眠将头发吹干,出来的时候,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陆铭修放下电话,看见门外的身影,轻咳了两声,将文件放下,随手关了灯,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白锦眠见陆铭修要出来,慌乱的转身就要跑,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只是直觉告诉她,她似乎犯错了。
“啊!”白锦眠转身有些匆忙,没有看到旁边的柜子,一脚便提了上去。
整个人疼的弯下了腰,牢牢的抓着脚,忍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