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前几天卖身给张府,做了子归少爷的奶娘,而大姐姐出家之前已经将张府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我,我的手中握着你的生死大权。第二,你以下犯上殴打子归少爷,已死谢罪是应当的。”水清颜说着,拿过平花手中的短刀。
“第三,我之所以要活剥了你的皮,这是你的注意,我觉得甚好。”水清颜玩着手中的刀,“活剥皮可比杖毙有意思的多了,剥下来的皮,我还可以做一把扇子,不,还是做两个拨浪鼓吧,想必你那两个孩儿一定会喜欢的。”
王婆吓得双眼一番,差点晕过去。
那两个押注王婆的婆子看着水清颜手中的刀,互看一眼,也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四小姐说的话,实在是太恐怖了。
“王婆婆,你可知罪?”水清颜笑着看着几欲昏死的王婆,“在你恶语相向,欺辱子归,甚至殴打子归,将子归当作一条狗来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有今天的下场?”
水清颜提到张子归,王婆立马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哭着朝张子归的方向喊道:“子归少爷,子归少爷,婆婆知错了,婆婆自错了,你原谅婆婆吧,求求你替婆婆求求情,你忘了,你能长大都是婆婆的功劳啊!”
张子归仿若不知,只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王婆。
水清颜笑着将刀放入了平花的手中:“十七教出来的人,应该不差,不要毁了皮,我说过要给那两个孩子做拨浪鼓的。”
平花面色无异,接过刀,走在了王婆的身后。
“四小姐,四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子归少爷,救命啊,子归少爷,求求你看在我养了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吧!”王婆一脸的惊恐。
水清颜欣赏的看着王婆脸上的惊恐,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过程。
平花刀起刀落,从王婆的后脑勺下刀,直到尾椎骨。
“啊!”王婆的惨叫响彻云霄。
水清颜端起茶杯,吹了一口。看样子,平花真不一般啊,都知道从背后下手才能得到最完整的皮。
两个按住王婆的粗使婆子浑身颤抖不堪,她们想过王婆的多种死法,被勒死,被毒死,被打死,唯独没有想到王婆竟然被四小姐活生生的剥皮而死。
四小姐的手段,让她们两个胆战心惊。
王婆的惨叫也惊到了水府那些本打算不关心的人。
长乐院。
“这是怎么了?”花氏从睡梦中惊醒,“那里的惨叫,太吓人了。”
秋嬷嬷立马来到花氏的身边:“是四小姐院子中传来的,想必是那个王婆被四小姐打了。”
花氏抚了抚胸口:“太吓人了,这个王婆太会鬼叫了!”
秋嬷嬷安慰道:“奴婢刚刚问了门房的人,说是这个王婆带着两个孩子进府的时候,是以子归少爷的玩伴进来的。那门房知道子归少爷是千户伯府的独苗,就没有拦,没想到是假的。”
“我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孩子刚被打的满脸是血拖了出去。我问了那两个婆子,那两个婆子说,是这两个孩子将子归少爷骑在身下拳脚相加,还污言秽语的骂子归少爷,被四小姐撞上了,才得了这个下场。”秋嬷嬷说着看着花氏的眼神。
花氏不耐的蹙眉:“这个王婆私自带小孩儿去请清颜院子中,确实该罚,那男孩儿是个什么年龄?”
“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秋嬷嬷道。
“七八岁也不小了,若是让外人知道有七八岁的外男在清颜的院子中,也不是什么好事。”说着花氏按了按眉心,“你去吩咐下面的人,让他们堵住了嘴巴,多说一个字,立马杖毙。”
“是。”秋嬷嬷点头,“四小姐那边,要不要奴婢去看看。”
“王婆不是我们府上的人,如今张府没人主持,若是能将子归接到长乐院来。”花氏想着眼睛眯了眯,“怡安院哪边的事情,不要管,我看她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是。”秋嬷嬷说着便退下。
水府众人都瞧着长乐院依旧没什么动静,便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怡安院。
张子归五岁的年纪,看着王婆婆的皮从背后寸寸被剥开,浑身冰凉冰凉。
玉娘有些不忍的将张子归搂在了怀中,不让张子归看那血腥的场面。
平花终究是好手,一张皮,完完整整的剥了下来,一丝伤口都没有留下。
“这身皮囊,找个好工匠,选一块肤质嫩滑的皮,做两个人面拨浪鼓。”水清颜放下手中的杯子,“玉娘安排的棺材应该已经到了侧门的门外,看在她曾经养过子归的份上,我就不让她这样出去吓人了。”
那两个粗使的婆子早就吓得腿软,抖抖索索的看都不敢看水清颜,噗通一声跪下:“四,四小姐,她,她浑身是血,奴妇,奴妇······”
“忘了,她没有皮了。”水清颜像是恍然大悟般,“平花,去耳房中取被褥,裹了丢到棺材中,让人送回去。”
两个粗使的婆子浑身颤的听着水清颜不痛不痒的话。
平花按照水清颜的话照做,将王婆的棺材送到了王婆的家门口。
平花回来的时候,院子中已经收拾干净,两个婆子正浑身抖筛糠似的站在院子中。
玉娘拿出了两个满满的钱袋:“这是四小姐赏的,有人问起,就说王婆被小姐杖毙了。还有,管好自己的嘴巴,出了这个院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应该不用我教了。”
“多谢四小姐。”两个婆子接过足足有五十两的钱袋,跪地扣头,“奴妇告退。”
两个婆子走后,玉娘急忙回了房中:“小姐,子归少爷怎么样了?”
张子归躺在水清颜的床上,双眼紧闭,面色无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死不了。”水清颜将手从张子归的脉搏上拿下来,“有吃的没有,我早就饿了。”
“有有有。”玉娘立马去准备吃的。
怡安院外,两个婆子刚出院子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吃饱喝足之后,水清颜去了平花的房间,彼时,平花刚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收拾好一切。
“青梅不在,辛苦你了。”水清颜将手上的灵玉膏瓶子放下,“还剩一点点,你先用着,虽然是小伤,但是终究是有碍办事。”
平花立马行礼道谢:“多谢小姐赐药。”
“西凉人有风俗,无论任何兵器都要刻上氏族印记,我刚才在你的刀上发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印记,按照推理,你该是西凉人,又或者说,十七是西凉人。”水清颜开门见山。
平花微微一愣:“那印记极其隐蔽,与刀上的花纹相互缠绕,小姐是如何发现的!”
水清颜没有回答,只笑着道:“我有事情要和十七说,你找个机会,想他要一个他方便的时间和地点,我要和他见一面。”水清颜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
水清颜吐纳收功的时候,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经过这一夜的努力,神思之海虽然没有被水清颜打开,但是水清颜的经脉中已经再也不缺神思之力。只等再次运功吐纳的时候,一鼓作气打开神思之海。
屁股上的额板子伤水清颜并没有太过在意,只要不影响她正常生活办事情就行了。那些伤口,总要是给有些人看得,好的太快容易遭到怀疑。
想着,水清颜便喊玉娘进来服侍穿衣。
“小姐,青梅哪去了,为何不见小姐唤青梅做事。”玉娘一边给水清颜穿衣,一边道,“青梅毕竟是二公子给小姐的人,比那个平花可靠多了。平花一身奇怪的武功不说,昨晚剥皮的时候,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青梅被楚世子扣下了。”水清颜无力的道,“目前为止,平花并没有害我的心思,不用管她。”
玉娘立马蹙眉:“平花不管无所谓,但是青梅不能不管,小姐楚世子为何要扣押青梅。”
“楚世子不会伤害青梅的,他扣下青梅,恐怕有他的目的。”水清颜抿唇,“还记得上次小乞丐给你的纸条吗?”
玉娘点点头:“留着呢。”
“拿来给我看看。”水清颜知道,一旦将张子归接到手中,那么张府她就要管着,同时,为了张子归的以后,她还要和怀景安打交道。这也意味着,她要将朝廷的一缕丝拉到自己的身上。而且张子归以后可能会成为牵制住她的弱点。
玉娘将纸条拿来,水清颜打开,纸条上写着一行字:日中天,闲人无事忙闲事。
“这是什么意思?”玉娘莫名的看着水清颜。
“日中天,闲人无事忙闲事。”水清颜默默的读了一遍,读完之后,心中便有了想法,“日中天就是中午的时候。闲人无事闲事忙就是人到中午人人都回家吃饭,这个时候人人都很忙,都要赶着回家吃饭。”
“那这是?”玉娘还是不明白。
“这个乞丐是在什么地方给你的纸条?”水清颜看向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