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很久,在乔轻语不断地催促中,宫思冥还是很直接的拒绝了。
乔轻语很是惊讶,她没有想到宫思冥会拒绝她的建议,这可是别人想要都得不到的机会,就这么摆在他面前,他竟然不要。
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乔轻语,宫思冥淡淡的说道。
“轻语,不管怎么说,我不是姓乔,我来管,众人不会服,反而会加深他们对你的质疑,我不能这么做。
而且,你要赶紧好起来,只有你在,乔家人才能安稳,乔家军才能更强。”
伸出手,宫思冥像个大哥哥似的,揉了揉乔轻语的头。
对于男人,乔轻语在一直都很反感,但是对于宫思冥,乔轻语很信任,也很亲近,一点都不觉得讨厌。
这三年来,宫思冥一直陪伴着她,度过了很多的艰难岁月。
“没有什么可商量的,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谁要是敢反对,杀了就是,我倒要看看,乔家有多少人是不怕死的。
你要是反对,我现在就出院去练兵场。”
说着,乔轻语就开始起身。
吓得宫思冥急忙把乔轻语摁到了床上,“胡闹,伤口里面没有缝针,会加重伤势。”
看到宫思冥如此的紧张自己,乔轻语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一脸胜利的得意,乔轻语吃着宫思冥笑的苹果。
“你这就算是答应了啊,不能反悔!”
对付宫思冥,乔轻语一直采用的都是威逼政策,这也是她用着最好使的办法。
将乔轻语咬了一口的苹果夺了回来,宫思冥自己吃掉了。
“我刚才忘记了,你现在还不能进食。”
听到宫思冥的话,乔轻语立即把脸转到了另一边,但是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
从小到大,除了风落雪之外,只有宫思冥让她感到温暖。
乔家人都怕她,算计她,没有人和她真正的交过心。
也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她的喜怒哀乐,只会在她生气的时候,低着头不说话。
这三年来,乔轻语感觉自己不再那么像个机器人了。
“冥,你见到她了吗?”
宫思冥就知道风落雪是乔轻语最关心的人,不管风落雪做了什么,是不是他的仇人,乔轻语都是关心她的。
“她很好,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
听到宫思冥的话,乔轻语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安慰。
每个人都是有一个软肋的,乔轻语也不能例外。
“如果她要是能来看看我,就好了。”
闭上了眼睛,不让别人看到她眼中的情绪,乔轻语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哀求。
也只有风落雪能让她变成这样子。
司家别墅。
宫晚心哭晕了过去,司晚一脸憔悴的陪在宫晚心的床边。
她害怕,宫晚心醒来之后,看不到她,会难过,会哭,会害怕。
这些年,宫晚心那没强烈的不安感,司晚都没有发觉,真是个太不称职的母亲了。
月坐到了司晚的身边,小声的和她讲着张司灏告诉她的事情。
震惊、愧疚、懊恼、心痛、怨恨等等,各种情绪夹杂着,司晚难以相信,这三年来,一千多个夜晚,宫晚心是怎么度过的。
脑海里放映着,宫晚心三岁以前那个天真刁蛮,却又可爱无比的样子。
那时候的宫晚心,最特别甜,会哄的每个人都非常的开心。
现在,稚嫩的心,却被乌云蒙蔽。
还有司亦凡,她一直以为司亦凡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有想到只是她什么都不了解而已。
司晚心里升起了一种恨意,这是这么多年来,司晚第一次真正的在心中有了恨。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就住在中心医院里。
可是司晚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忍着,只能等着,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承受着不该他们承受的痛苦。
心理疾病是最难治愈的病症。
“姐,你知道心儿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嘛?”
对于心理方面,月是专家,司晚只能求助于月的帮助了。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刚才司晚看到宫晚心的眼睛都变颜色了,仿佛在宫晚心的身体里住着完全和三岁前的她不一样的灵魂。
刚才心儿的哭声还在司晚的耳边回响,不停地撕扯击打着司晚的心脏。
“晚晚,我也不太确定心儿的病情,我的再进一步观察,才能得出结论。”
月也不忍心让司晚如此的难过,可是她也不能为了安慰司晚,就撒谎骗她。
就连月现在都不确定,司晚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宫晚心。
什么工作,什么报仇,什么使命,此时此刻,司晚只想她的孩子好好的。
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月拨通了张奇凛的电话。
可是,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让月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现在又进入了混乱时代,又要开始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月!”
现在,都出现幻听了,月站在司晚房间的门口,心里嘲笑着自己,一定是太担心张奇凛了,才会幻听到张奇凛的声音。
“月!”
又出现了,月狠狠的掏了掏耳朵。
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月全身都在颤抖。
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淡淡的药草香,不仅不刺鼻,比那些国际香水还要更好闻。
“月,我回来了!”
这是真的!这声音是张奇凛的,月紧紧的握住了抱住自己的手。
从来没有想到,张奇凛会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她身后,抱住她。
转过身来,月终于看到了张奇凛那张会散发阳光的脸。
相视一笑,月主动地吻上了张奇凛的唇。
这一次,月总算只主动了一次。
深深的热吻之后,两人又哭又笑的看着对方。
在房间里的张司灏和司亦凡被外面的声音吸引了出来。
一开门,看到张奇凛和月抱在一起。
张司灏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他的爸爸回来了,是那个教会他做男人的人回来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身白色的西装,干净利落头发,温文尔雅的气质。
一抬头,张奇凛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司灏。
已经从一个小朋友长成了一个男子汉,身高已经快接近月了。
“灏儿!”
张奇凛的声音十分的颤抖,他们父子整整三年不见了。
这一家三口,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美好的让人害怕,害怕一转眼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