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弑父!司灏远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转向了,被司灏远打的血肉模糊的宫思冥的身上。
华尔直接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守在宫思冥身边的士兵,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宫思冥是他们的战神,是他们心中不可玷污,无人能敌的存在。
如今,却变成了亲手弑父的孽障!
这让他们怎么接受,神的湮灭,等同于信仰的灭亡,让这些人一时间心中都没有了方向。
“华尔,赶紧送我和冥去医院!”
一旁的乔轻语,对于这些男人的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很是无语,有些生气的喊道。
听到乔轻语的话,华尔才缓过神来,现在宫思冥正处于危险之中呢。
尽管他很想现在一枪杀了乔轻语,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乔家很庞大,而乔轻语就是他们瓦解乔家的垫脚石。
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实质性的问题的。
“你们几个,送元帅和乔小姐去医院。”
华尔对围在宫思冥身边的几个士兵说道。
得到了华尔的命令,这几名士兵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听华尔的。
毕竟如果真的像司灏远所说的那样,宫思冥亲手弑父,那他们真的无法跟在宫思冥手下作战了。
作为军人仁义礼智信,还有最重要的忠诚,缺一不可。
看到士兵的情绪,华尔也知道他们在疑虑些什么,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所以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语气十分的严肃,华尔绝对不允许有人背叛宫思冥,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无条件服从命令!”
几个士兵回答的十分整齐,士气也十分高涨。
“那还不赶紧把元帅和乔小姐送去医院。”
“是!”
士兵这一次很坚定的遵从了华尔的命令。
中心医院。
今天的医院特别忙,先是宫毅远和风落雪进了抢救室,紧接着宫思冥和乔轻语也进了抢救室。
一直守在抢救室门口的司晚,看到血肉模糊的宫思冥时,也吓了一跳,心很痛,眼睛不自觉的跟着宫思冥移动。
这一幕,华尔和所有的士兵都看在了眼里。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司晚心里都是有宫思冥的,都是担忧着宫思冥安危的。
那种闷在心里,无法言表的痛,才是最深的,也是煎熬的。
而现在,司晚和宫思冥就同时忍受着这种痛苦。
不一会儿,牧野予也赶来了。
家里没有人可以照顾,月又不能现身,司晚只能打电话叫了牧野予过来。
一到抢救室门口,牧野予就直接奔向了司晚,根本没有搭理站在一旁的华尔。
让士兵都退到了外面守护,现在在抢救室门口,就是剩司晚、华尔和牧野予三个人了。
牧野予一出现,司晚就抱着她,默默地掉起了眼泪。
司晚也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不能那么做,她不能示弱,不能让乔家的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感受着司晚的隐忍,牧野予很是心疼。
曾经那个单纯而善良的司晚,温柔而柔软的司晚,现在就像一朵带刺的黑玫瑰,高贵、冷艳,还杂夹着重重的阴郁和狠辣,一不小心,就会刺伤别人。
大概的事情,牧野予已经听月讲了,华尔也破天荒的和她说了关于现场的一些事情。
她没有想到宫思冥会对宫霆琛下手,至今司灏远抱着宫霆琛的尸体不知所踪。
月在司家非常的着急,已经通知了落枫,但是落枫在短时间内赶不回来,最早也要在明天中午才能到帝都。
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司晚的身上,这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小叶,他杀了爸,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眼中含着泪,司晚非常痛苦的说了出来。
原本华尔还想骗骗自己,告诉自己也许是弄错了,可是就连司晚都这么说了,华尔不能不相信这是事实。
如果宫思冥醒过来,知道是自己把宫霆琛杀死的,那宫思冥该怎么活下去。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宫毅远被推了出来。
司晚急忙上前,宫毅远的脸色十分苍白,整个人都像是没了生气。
医生摘下口罩,十分抱歉的摇着头,“司小姐,宫老首长已经不行了,气急攻心,五脏俱损,您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
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司晚已经崩溃了,“医生,我求求您,您救救我爷爷,我求您了,您救救他,他早上还好好的,还给我们讲笑话·······”
拉扯着一生的衣服,司晚不停地求助。
“晚晚,别为难医生了,我有话和你说!”
宫毅远那微弱的声音传来,司晚跪在地上,握住了宫毅远的手。
那双手竟然那么冰凉,让司晚的心都感到寒冷。
“爷爷,您说,晚晚听着。”
看到司晚强忍着泪水,努力笑的样子,宫毅远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要恨阿冥,一切都是注定的,不要替我们报仇,秘密在霆琛的身上,你要快乐,要好好的活着······”
就这样看着宫毅远的生命渐渐的流逝,声音渐渐的微弱到无声,司晚终于放声大哭。
一日之内,宫霆琛和宫毅远相继离世,这让司晚怎么受得了。
“爷爷,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们一起的,我不应该让你们单独离开司家,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们,爷爷~”
华尔和牧野予陪在司晚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司晚一直握着宫毅远那已经僵硬的手,哭着喊着。
作为男人的华尔,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天之内,他最敬重的两个人相继离去,这两个人是待他如亲人的长辈,给了他希望的恩人,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默默的掉眼泪。
宫家这一次真的毁了,帝都没有了宫霆琛,必然会有一场大乱。
宫家一倒,宫氏集团也必然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现在,一切都落在了司晚的肩上。
“华尔。”
司晚突然叫到。
“夫人,华尔在!”
这一句夫人,让司晚觉得很苦,很涩,胸口很闷,却还是忍痛应了下来。
“谢谢你还把我当夫人,拜托你把爷爷的尸体送回司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