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情真的会让人失去最基本的判断,甚至让人失去面对一些事情的勇气。
看着照片上那么明显的区域性特征,月不知道该说宫思冥是关心则乱,还是说宫思冥不敢直面现实。
指着照片上那标志性的浴室,以及浴室镜子里反射出的酒店商标,月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来告诉宫思冥她的发现,重重的叹了口气,“宫思冥,你仔细看看,这间浴室你真的不熟悉吗?”
不是宫思冥不认识,而是宫思冥的关注点全部在司晚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背景图,以至于遗漏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这张照片是在C国国际酒店拍的,而且是我和晚晚一同住过的房间。”
宫思冥有些自责,自己竟然会如此的粗心大意,害的这么久都没有能够找到突破口。
“可是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酒店是你们宫家的产业,什么人可以偷拍得到呢?”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宫氏集团的酒店,向来以安全系统严密,堪比军队保密系统,深得各界名流大亨所推崇,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人偷拍,而且被偷拍的还是宫氏集团少夫人。
“那段时间,我和晚晚一直在一起,酒店内外,明岗暗哨随时待命,根本不可能有人会进去偷拍。”宫思冥的话很肯定。
如果不是和宫思冥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那么·····
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天呢~是我和晚晚一起拍广告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里,是司晚唯一单独住在酒店房间里的日子,但是那个神秘人有多么的了解司晚的一举一动,才能将偷拍到司晚的照片。
“月,我们不得不承认,那个神秘人很可能在我们的身边,而且是非常熟悉我们的人!”宫思冥的话,让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因为他们是被动的,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他们的一举一动被对方所监控,而直到现在,他们连对方的具体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迷惘感,让宫思冥和月都变得非常焦躁。
帝都牧家。
牧之深身上绑着绷带,坐在家族的主位之上,闭着眼睛,听着几位年长的老人滔滔不绝的批判着他最近的所作所为。
“少爷,你近几年真是太招摇了,我们的许多分部,都因为你的冲动,被各国军队清扫,失去了近一半的领域。”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和宫家作对,会给我们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是,你年轻气盛,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为了一个女人,弄得我们的计划被阻碍,家主回来一定会怪罪的!”
“如果你再这样任性,我们会直接禀报家主,让家主提前回来主持大局!”
······
在喋喋不休的责怪声中,牧之深缓缓的起身,像是刚睡醒般,撑了撑懒腰,打了个呵欠,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诸位,你们大可向你们的家主去告我的黑状,我牧之深就是这么任性,改不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嘛?”一位四十多岁,穿着R国服装的男人转起身来,指着牧之深的鼻子说道。
看到那人竟然拿手指指着他,牧之深的眼神像极了一些邪庙里供奉的那些牛鬼蛇神,有种把人吞噬的感觉,“你算个什么东西!连个日不落组织都管理不好,敢在这里和我叫嚣!”
话音刚落,牧之深的刀已经插进了说话人的胸膛。
其他参与会议的人都惊呆了,牧之深的身手怎么可能这么好,既然身手这么好,又为什么会受伤。
疑惑最终还是都咽到了肚子里,血溅当场,最强的一个都被牧之深杀了,其他人哪里还敢造次。
闻了闻手上的的血腥味,牧之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手上的血直接擦在了站在一旁,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一位老人身上。
老人紧张的站在原地,任牧之深放肆的任性妄为,连动都不敢动。
牧之深笑着坐回到主位上,“人长得丑,连血都是臭的,真是晦气!”
人都死了,还这么去羞辱人家,有点太过分了吧,可又有谁敢说呢。
“一群废物,你们以为老爷子把家主的位子传给了那个野种,就可以压我一头吗?”
说着,牧之深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做梦,除了知道那个野种的名字之外,有谁见过那个野种,你们这帮老东西,那个野种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的要向他告发我,去告啊,你们能找得到他吗?”
听着牧之深所能的怒吼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牧之深说的没有错,他们只知道家主的名字,只认识家主身上的信物,其他的一概不知。
别说告状了,就是遇到天大的事情,家主不主动联系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家主身在何处,是什么人。
这些年来,牧家一直都是牧之深来主持大局,但是他们都知道,牧之深只是个管理者的地位,一旦家主回归,所有人必然是效忠于家主的。
也正因为如此,牧之深一直都不满于牧家老爷子的安排,性格越发的阴狠毒辣。
“我告诉你们,家主的位置,我迟早会夺回来的!”
听到牧之深的话,不止是牧家的老人,就连牧之深的随从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虽然这个家主从未露面,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家主的掌控之中,牧之深这么说,绝对会传到家主的耳朵里的。
还没等牧之深笑出声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牧之深,看来你很喜欢我家主的位置啊。”
“这是家主的声音!”
平时负责和牧家家主联系的一位老人激动地说道。
让牧之深也大吃一惊,但是人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别他妈的装神弄鬼,你倒是出来和我们见个面啊!”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家主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牧家。